其實,原本邢傲飛也是與這老者一樣的想法,但是隨著係統書籍中,書寫者在自己耳邊的諄諄教誨,邢傲飛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以為是,確實一個個細小的錯誤構成的。這一個個細小的錯誤從個體來看或許算不得什麼,但當這些細小的錯誤連接到了一起,就成為了巨大的錯誤,而這些錯誤最終將會影響在這些基礎指導下的醫療行為。
而關於統一性,整體性的觀點,自古以來一刀切的方式,在極大程度上導致了很多中醫人的故步自封,他們的這種理所應當的思維,其實已經極大地禁錮了他們的思想。說懂不懂就說什麼我們的老祖宗都說了,什麼什麼的,其實他們不知道,這才是他們最對不起老祖宗的地方。
神秘老者衝邢傲飛微微拱手道:“小朋友果然真知灼見,也難得可以身兼兩大絕學。我老了,真是老了,以後世界就是你們年輕俊傑的天下了。”他
的臉上竟然隱隱地帶著幾分頹唐之意。
邢傲飛一愣,不會吧,自己就三忽悠兩忽悠竟然就將這個大拿給唬住了,貌似現在還是心灰意冷的模樣。這老頭子也太經不住打擊了吧。不過隨機想想他也便恍然,這位老者雖然辦事有點太過跳脫且認死理,但是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件中,都證明這個老者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般的減輕,甚至隱隱地還有些脆弱。
為了不至於讓這位大拿從此以後鬱鬱寡歡,從此退隱醫療界,邢傲飛連忙開口道:“穆長春老爺子,難道我說了這麼多,您就不想要看看我的左右互搏......咳咳,是雙手雙技法麼?”
穆長春一愣,隨即看向了一旁的楊殿風:“是你告訴了他我的名字的麼?”
楊殿風仔細回想片刻,搖了搖頭,奇怪道:“原本我以為邢傲飛是您的子侄輩,還以為你們互相認識,於是就沒有介紹您的名字。之後到了這裡,你們就打起來了。”
穆長春看向了邢傲飛:“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
“對於這一點嘛,我倒是想要先問問穆老爺子,您是怎麼知道我身兼羽蝶針法與捏筋法兩大絕技的?”邢傲飛先避開了南捏筋穆長春的問題,而是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就在不久前,我在寧北遇到了你的父親和母親。我認出了他是劉長河最小的弟子,還以為他會有著劉長河羽蝶針法的傳承,便提出了要和他比試的提議。然後他就告訴我,他的兒子邢傲飛也就是你比他的羽蝶針法還要強大,甚至還有所創新。另外還說你是我的徒弟什麼之類的話,似乎還有什麼遇見老乞丐什麼的胡言亂語,於是我便好奇之下,就來尋你了。”穆長春難得地說了這麼長的話,與他的之前的性格設定很是違背。
邢傲飛的臉上閃出了一道道的黑線:“也就是說,我的老爹將我給出賣了。”
“哎!”穆長春連忙擺擺手,正色道,“老
子說兒子的本事,那是自豪,那能叫出賣麼?”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難道是你老爹告訴你了,我的身份?這也難怪,畢竟他可能會覺得我會對你不利吧。更何況因為我,他的老師劉長河還......哎!”
邢傲飛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湧而過,他苦笑道:“要是我說我老爸壓根就沒給我提過這件事,您會怎麼想?”
“那怎麼可能,”穆長春老爺子顯然不相信邢傲飛的話語,“肯定是你的父親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