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爺子找你單獨談話,說的應該是朱砂幫或是不死巫醫的事情吧?不過我覺得後者更有可能。”夜無常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天空的星辰,說道。
邢傲飛有些詫異的看著夜無常,不得不說,在妃子量狀態下的夜無常,還是很有推理才能的。而在自戀狀態下的他,則像是一隻被沙土蒙蔽的鴕鳥。
“啊?啊!”邢傲飛用單音節詞回答了夜無常的問話,“是後者。”他感受著耳邊傳來的風聲,這裡實在是太過愜意,以至於邢傲飛都不願意想起,那些令人糟心的事情。
但邢傲飛卻清楚,眼前的寧靜隻是暫時,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再出來什麼新的幺蛾子,現在是朱砂幫,是不死巫醫,也許之後會出個境外勢力或是外星人什麼的。這個世界連判官都有,什麼東西出現都不奇怪。
就像是這眼前的湖水,表麵波瀾不驚,內裡或許會有著無限的殺機。邢傲飛就感覺好奇了,為什
麼自己看的那些穿越或是係統中的主角都是那麼的順利,隨隨便便升個級,各種各樣的裝逼打臉,仿佛地球上的勢力都已經不是他們的對手一般。
為何自己步履維艱,每前進一步都隱含著無儘的死亡陷阱?難道真相是其他人所說的那樣,人比人氣死人?
“你說,我究竟能不能乾掉不死巫醫,從而斷絕巫醫一脈?”邢傲飛忽然問起,他的心中帶著幾分期許又帶著些許忐忑。
“當然可以,”夜無常很是隨意的說道,“原本那不死巫醫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就像是我得父親所說的,他不過是一隻隻會蜷縮在肮臟角落中的老鼠罷了。至於消滅巫醫一派,恐怕並不容易。”
“哦?”邢傲飛大感疑惑,“可是穆老爺子說過,不死巫醫是巫醫一脈的唯一傳人啊。”
夜無常很是隨意的拔掉了耳朵旁的一根草,塞進口中,支支吾吾道:“這點我當然清楚,但是你要搞清楚,這個唯一傳人並不是說巫醫一脈隻有這一個人,而是說巫醫一脈在這個時期內承認的真正的傳
人,真正的領導者隻有不死巫醫一人而已。”
“就像是獅群中被承認的王,隻有一個,但是你能簡單的說獅王就是整個獅群麼?”夜無常嘿嘿笑著,將口中的草葉慢慢咀嚼。
“也就是說,即便我乾掉了不死巫醫,還會有第二個不死巫醫出現並危害世間?”邢傲飛豁然坐起身子,緊緊地盯著夜無常,即便內心已經猜到了答案,他還是帶著些許的希望,希望能夠得到否定的回答。
然而,這一次他終將失望。
“是的,但是不是不死巫醫我不清楚,說不定下一任巫醫是個好人也說不定,這個世界上哪有分的那麼清的好壞呢?就像是菜刀一樣,在好人的手裡就是做菜的工具,在壞人的手裡就是行凶的凶器。巫醫本身並沒有什麼好壞之分,就看使用者了。隻不過巫醫一脈總是出現壞人就是了。”夜無常很是平淡的說道。
“那麼也就是說,你的出山,跟不死巫醫沒有半點關係?”邢傲飛猛然問出了他一直想要問出的
問題。
夜無常咀嚼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再次開始:“他還不配。”語調隨意的仿佛根本就沒有在意邢傲飛的話語中的問題一般。
邢傲飛再次躺在了草地上,看著天空的星辰:“若是有需要,喊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