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瑜雅如同丟失了魂魄般再次走進了張絡教授的診室,而她的身後,是同樣愁眉不展的邢傲飛。
張老看到他們一蹶不振的模樣,立刻明白了檢查的結果。
“果然是我所想的那樣麼?”他歎了口氣,遞給了南宮瑜雅一杯熱水。
南宮瑜雅點頭表示感謝,坐在了座位上,半天無言。
邢傲飛將手中的檢查單遞給了張老,張老看了看,歎了口氣:“孩子,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好,根本不像是年輕人應有的麵色。所以才會想要給你把把脈......”
“這種病還會遺傳麼?”南宮瑜雅抬起頭,顫抖的嘴唇出賣了她的內心。
“並沒有這方麵的研究可以證實,但在中醫上認為,先天往往具有慣性,較為親密的直係親屬,他們的身體素質對於某一類彆的病毒會缺乏抵抗力。雖然這些無法用實驗來證明,但是現實當中卻有很多
類似的例子。”
“我的情況可以不告訴我的父親麼?”南宮瑜雅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種叫做堅毅的神色。她很明顯想要將生的機會留給自己的父親,邢傲飛忽然有種可怕的念頭,那就是若是告知了南宮瑜雅的父親,他那尚在花季中的女兒,也患了與他同樣的病症,他會又怎樣的反應。
是人性的醜惡麵占據了主要的位置,還是世間的真善美擁有著更多的擁躉。然而,他隨即晃了晃腦袋,這種選擇原本就很殘酷,原本就充滿著不人道。就像是你在對一個人做出了他與自己的親人隻能活一個的選題。
邢傲飛沒有這樣的惡趣味,將人性赤裸裸的擺放在陽光之下,有時候得到的不見得就是真相,還有可能得到的是後悔莫及。
為了保護這世間的真善美,邢傲飛決定,要再次充當保護者的角色。
“老爺子,我記得咱們醫院自從上次的盧菲菲的事情之後,就自發建立了一個基金,是專門資助貧困家庭的。”邢傲飛開口道,“有一點我是可以證實的,那便是南宮瑜雅手中的錢真的隻夠一個人做手
術的。”
張絡教授點點頭:“這點我已經考慮在內了,所以南宮姑娘應該不必為金錢這件事感到煩擾,若是這樣的話,你還不願意告訴你的父親麼?”他看向了南宮瑜雅。
雖是擁有了生的可能性,南宮瑜雅的臉上卻並沒有多少開懷,這原本就在邢傲飛的預料之中,誰也不敢說癌症就一定能夠通過手術來治愈。
她搖了搖頭:“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得了胃癌的事情,而且我希望,在我父親做手術之前,我都不進行任何治療。”她的聲音低微,但語氣卻堅定。“我想要等我的父親完全康複後,再進行治療。那些藥物,我知道它們對於身體有著怎樣的破壞力。”
“我會給你開些中藥,這段時間不要停,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張絡教授開始在方子上書寫方藥。
“我會的,那麼這段時間......”
“好好照顧你的父親吧,”張絡教授歎了口氣,“不過你要好好像個理由,一個可以瞞過你父親接受治療的理由。”
......
“總之,你的朋友父親已經安排在消化外科了,具體的手術時間,他們也會優先安排,這點你是可以放心的。”張慕機微笑著說道。
邢傲飛點頭表示感謝:“真是辛苦張哥了。”
張慕機笑著搖了搖頭,他忽然看向了邢傲飛的身後,皺著眉頭道:“那不是顧凱旋和李福生麼?旁邊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