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鑲著金邊的黑色請柬掉落在了夜無常,那請柬堅硬的外皮上,蒙著一層光澤而細膩的羊絨,不論是視覺還是觸覺上都可以感受到那請柬的高貴典雅。
突然出現的請柬,令夜無常渾身一顫,手上的方向盤在刺激之下慌亂地淪了一圈,汽車如同紅了眼的公牛,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吼聲,朝著旁邊的路牙衝去。
“我擦嘞!”邢傲飛也是大吼一聲,不過相對於那突如其來的黑色請柬的驚嚇,更多的是對於夜無常的駕駛技術的驚嚇。他第一次突然想起了,這夜無常一門常年都隱居於山林當中,這考駕照不會也是他們家族自己開的駕校頒發的吧。
在電光火石之間,邢傲飛也隻能允許自己想這麼多。他反應倒還迅速,在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內便迅速用理智壓製住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又在零點
零幾秒中的時間內通過大腦調動起自己手臂上的肌肉,並控製眼球直視擋風玻璃的前方。
他的左手緊緊地拽住了方向盤,朝著反方向擰去,並衝著夜無常大吼:“踩刹車!中間的那個!”
好死不死地,夜無常在緊張之下,轉動方向盤的力量也是用上了吃奶的勁頭,兩個人就像是在角力一般,通過那隻有一指半粗細的方向盤比試著力量的大小。
“尼瑪,你彆使勁兒啊!”邢傲飛剛要喊出這樣的話,便看到了夜無常那意識青灰的臉色,而恰巧,隻聽到卡巴醫生,方向盤因為兩人的較勁兒,而應聲沈大哥斷裂下來。
於是夜無常便雙手抓著方向盤,並因為自己用勁兒的慣性而硬生生地在司機的駕駛席位上來了個側滾翻。還好這是金杯,要是其他轎車之類的話這小子鐵定是做不出這樣的高難度動作,頂多是以倒立的形式卡在座位上。
不過好在,這側翻令夜無常恢複了神誌,正當他準備抬腳去踩刹車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了刺耳的金屬撕裂聲響,隨後是物體在地麵摩擦的聲音,而他們的金杯也隨著這摩擦的聲響而減緩了速度,就在快到馬路牙子的邊緣之時,金杯終於停下了他那勇往直前的身形,而邢傲飛也聞到了一股什麼東西糊掉的味道。
“呼......真是有驚無險啊,還好我的技術過硬。”夜無常一臉心有餘悸但卻安然的模樣,還擦了一把汗,故意裝作輕鬆的說出了這樣一個......冷笑話。
“你壓根就是搶奪方向盤的技術過硬好不好啊,你在整個過程中除了跟我搶奪方向盤還有在狹窄的座位上,做出了一個高難度的體操動作外,哪有一點點技術過硬的樣子?”邢傲飛忍不住大聲吐槽道。
“呃,哈哈哈,我那隻是想要看看邢兄的反應能力而已,其實我早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一切都是......演戲,演戲而已。”夜無常再次裝出一
副我早已知曉整個過程的模樣。
“若是你此刻眼睛不飄,且額頭上不向下不斷淌汗的話,我還真的......信你的邪啊。”邢傲飛刻意地,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不顯得那麼的駭人,但依舊在金杯中產生了嗡嗡的聲音特效,“我問你,你有沒有駕照?”
“駕照?”夜無常明顯一愣,隨即小聲的問道,“是騎馬時候的照片麼?”他一臉的迷茫。
邢傲飛的眉毛挑了挑:“你是在逗我笑麼?”
“騎著馬的照片,還需要很搞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