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指揮使身為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自然不能露怯,他隻是輕咳了一聲,擺擺手笑道:“並無大礙,方才隻不過是我不小心沒有站穩而已。”他自己給自己留了個台階下,邢傲飛自然也不會拆穿,他笑了笑說道。
“孟大人功力高強,傲飛自愧不如。”他拱手道。
“哪裡哪裡,賢侄才是深藏不漏呢。”孟指揮使的話語之中若有所指。
邢傲飛不置可否,隻是笑了笑。
李世伯自然看出剛才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對,他連忙上前道:“哈哈,不論是賢弟還是賢侄,都是有大本事之人,哈哈哈。”分賓主落座,並吩咐下人上了茶,李世伯詢問道,“賢侄,聽世澤言說,你之前被黑沙幫的人,操縱著船隻撞入水中。他被救出之後,並未發現你的身影,你去了哪裡?”
邢傲飛笑了笑說道:“當時的確九死一生,我被撞入了水中,隨即前去救助紫煙姑娘......”
“可是那月白樓頭牌,紫煙?”在一旁的孟指揮使接話道,他心中一陣驚異,心道這邢傲飛何德何能,竟能令那連天子都拒絕了的姑娘見了他?
“正是紫煙姑娘。”邢傲飛簡單地回答,隨即接著道,“然而,那漏了水的木船卻忽然倒翻,整個壓在了我和紫煙姑娘的頭頂。再加上船體浸入水中,形成了渦旋,我和紫煙姑娘被那渦旋吸入河底,著實是九死一生。”
李世澤聽到此處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雖說邢傲飛現在的說明似乎雲淡風輕,但是略微想一下,便可以清楚其中的驚險。
邢傲飛衝他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還好,顯然侄兒和那紫煙姑娘命不該絕,我們兩人最終被那河水衝入了下遊,到了城牆之外的枯林當中。我用僅剩下的力氣將紫煙姑娘拖上了岸,這才得以活命。
”
孟指揮使摸了摸八字胡,忽然開口問道:“數個時辰之前,整個京城都實行了宵禁,八方城門也已關閉,不知賢侄是如何進入城內的?”
邢傲飛齜牙一笑,看著孟指揮使笑道:“孟大人不會想要知道的。”雖說這孟指揮使一直稱呼他賢侄,但他可沒有順杆子上爬的打算,而且麵對這卓有心計之輩,邢傲飛也不打算跟他套近乎。
孟指揮使眉頭一皺,隨即展了開來:“不知賢侄之後又去了哪裡?”
“將紫煙姑娘送回月白樓之後,我便回來了,正如孟大人所見,在次品茶,等待世伯他們歸來。”
“哦?”孟指揮使的眉毛輕挑,“不知賢侄可曾去過黑沙幫?”
“黑沙幫?”邢傲飛皺了皺眉頭,看向了一旁的李家父子,隻見李世伯衝他搖了搖頭,他不明所以,直來直去道,“這黑沙幫今日如此欺我,我必然
要去找尋他們的晦氣,隻不過因為掉入河水當中,雖說立即生火將自己烘乾,但還是恐受風寒,故而,先行歸來。至於那黑沙幫嘛,我並不清楚他們的據點在何處,回來也是要向世伯他們詢問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