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錢謙益趴在地上,右手伸進自己的口中,拚了命的想要將剛才吞咽進去,極度酸爽的小強給嘔吐出來,然而這個世界總是充滿惡意的,並不是你想要做什麼,什麼就可以實現的。就像是現在,他除了讓自己吐出大量的酸水外,什麼都吐不出來。要麼,那隻小強已經被他的胃酸融化,要麼,就是尋找更加黑暗更加潮濕的場所去探險去了。
而錢謙益認為後者才是目前那隻小強的狀態,至少在他的感覺當中,隱隱地覺得,自己的胃部一直到腸子的其他部分,都仿佛有一隻小蟲在來回的走動嗜咬一般。麻癢的緊,他真想要將自己的手伸進胃腸之中,將那令自己痛苦的源泉給拽出來。然而,那無異於白日做夢。
與錢謙益並不相同的是邢傲飛,此刻的他正拿著不知何時從欄杆上捏下來的一塊比較粗糙的金屬
塊兒,悠閒的磨著指甲。
“我說錢尚書,虧你還是禮部尚書,怎麼就這麼不懂禮節呢?我好心好意用本處的特產招待於你,你看看你,不但不領情,還想要把我招待你的東西給吐出來,哎,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無奈明月照曲溝啊。”
錢謙益大吐特吐著,聽到了邢傲飛的話,不由得為邢傲飛的文采而欽佩,隻不過,這兩句話,似乎前後沒有什麼牽扯啊,好不好。
“行啦,行啦,吐是吐不完的,現在那隻大小強,估計已經死了,無數的小小強,正在沿著你的食管腸道分頭行動,所以,就不要垂死掙紮了。”邢傲飛生怕錢謙益不害怕似的嘿嘿笑道。
“死......吃這個會死?”錢謙益目前無疑是敏感的,他一聽到死字,登時便一陣肝兒顫。
“呃,錢尚書,你這個關注點有點奇怪呢,我說的意思是你不要再強迫自己嘔吐了,沒有什麼作
用的。”邢傲飛很是無奈的說道。
錢謙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麵露絕望之色:“你,你究竟想要怎樣?”
“我發現了跟你們這些人說話都很累啊,這個問我要怎樣,那個問我要怎樣,我隻想要問問,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自我認知啊,話說是我找的你們麼?明明是我再這監牢之中好好的,你們來找我的好不好,說到底,應該是我問你,你來這裡看我是做什麼呢?”邢傲飛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笑著說道。
“我......我......”錢謙益看了看監牢外的典獄長以及其身後的陳小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邢傲飛再次開口,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我都明白了,不用說那麼多了。我就問你吧,你準備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另外,怎麼放我出去?”
“什麼!?”錢謙益目瞪口呆的看著邢傲飛,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為什麼要放你出去,你......你犯得可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