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離開了乾西宮,走在了回禦書房的廊道之下,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叫住了他的身形。
“魏公公。”魏忠賢定下了身子,轉過身來,看向了身後身著蟒服之人。此人身寬體胖,鼻直口方,眼睛微微眯起,除了身形相較於朱由校略胖外,與朱由校著實有幾分相似。
“老奴見過信王殿下,”魏忠賢不卑不亢躬身行禮,那人不是信王朱由檢又是何人。
朱由檢的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快步上前,一把攙起了魏忠賢,笑道:“魏公公,這又是何必,你是皇兄近臣,你我之間也不必如此客氣的。”
“規矩就是規矩,老奴不敢越俎。”魏忠賢眼睛微闔,眼睛下視,一副絲毫不為所動的模樣,“倒是信王殿下,現在已經到了深夜,宮廷之中早已宵禁,信王殿下為何還在紫禁城中,而沒有回王府呢?”
“嘿嘿,這不是數日都未見皇兄了嘛,特來
向皇兄請安。就是不知皇兄可否方便......”朱由檢露出了一副擔心朱由校的模樣,問道。
“不方便。”魏忠賢轉身便欲離去。
朱由檢快速上前幾步,攔下了魏忠賢的去路,笑著說道:“魏公公,為何這般匆忙,你還是向我皇兄通報一聲吧,我對他實在是想念的緊啊。”
“我這般匆忙,還不都是信王殿下的緣故。”魏忠賢依舊老神自在的平淡模樣,“在宵禁之時,這護衛竟然還敢防外人進來,著實該罰。我這就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值守。
朱由檢眉毛挑了挑,不由得怒火中燒,保持涵養了幾十年,當錢謙益有了確切的消息,說這朱由校已然死去,朱由檢便知道,由自己掌控大明的時候到來了。原本若是為了韜光養晦,不願得罪任何人,此時的朱由檢就已經將那些小心都扔到了九霄雲外了。自己馬上就是皇帝了,所有的人,包括眼前這個閹人,都不能忤逆自己,否則,自己不介意將他的腦袋換換位置。
想到這裡,朱由檢冷哼一聲:“我說魏公公
,這可是我大明朱家的王朝,我怎麼就是外人了?”
魏忠賢眼皮上揚,瞥了朱由檢一眼,再次眼皮微闔:“沒錯,大明的確是朱家的,但這紫禁城卻是當今皇上的,信王殿下的府邸在紫禁城外,所以自然算是外人。”
“哼!放肆!”朱由檢大為惱怒,指著魏忠賢道,“你這個閹狗,好不識抬舉,不要仗著皇兄寵幸你,你就自認為可以無法無天。我實話告訴你,現在立刻馬上將我皇兄的屍體交出來,否則我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