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下去吧。”魏忠賢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不斷諂笑著的典獄長,擺了擺手說道,“這裡,雜家自會照應,就不需要你伺候著了。”話畢,他隨手掏出了一錠銀子,扔給了那典獄長。
典獄長笑的越發開心起來,不斷地躬身行禮道:“多謝大檔頭,多謝大檔頭。”隨即便慌忙離開了這牢房。
“你也忒小氣了點,”看到那典獄長的背影消失不見了,邢傲飛才笑著開口道,“怎麼說,不也得給個百八十兩的紋銀或是銀票啊。”
“你當雜家是印銀票的不成?我這一輩子都在皇宮之中當值,哪兒來的那麼多財富。”魏忠賢衝手下的四名東廠番子做了個手勢,那幾個番子領命,並迅速分散開來,顯然是防止會有人前來打擾。魏忠賢來到了邢傲飛的牢門前,看了看他麵前的酒肉熱菜,不由得譏諷道,“難怪當初你非要來著牢籠之中,
雜家還道你是天生的賤骨頭。卻沒想到在這監牢之中,你的生活,比雜家還要滋潤幾分。”
“得了,得了,這也是我給裡麵的那位爭取的。”他小聲的說道,並朝監牢深處使了使眼色,“你要進就進來,咱們邊吃邊聊。”他站起身來,從床鋪的下麵拿出了一把鑰匙,走到了牢門前,將牢門上的門鎖打開,並如同這裡的主人一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即便是危重現對於眼前的邢傲飛頗有些不滿,但是看到此情此景,他也不由得曬然:“看來,你確實在這裡過的逍遙自在,皇上也是白操心了。皇上可是一直都在擔心你會吃不好穿不暖呢。”他看了看監牢深處,輕聲問道,“錢謙益在那裡?”
邢傲飛點點頭,小聲笑道:“剛在大檔頭突然到來,著實將那個老小子嚇了一跳,你看看這桌子上都被他突然站起碰翻的酒杯打濕了。”
“嘿嘿,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錢尚書顯然是有虧心事啊。”魏忠賢冷笑連連。
“廢話,沒有做虧心事,他來我這裡做什麼?難道真的是來給我送桶子雞和冰鎮酸梅湯不成?”邢傲飛將一杯酒倒進對麵的杯中,“這錢謙益來這裡就是說事兒的,根本就不是陪我喝酒的,所以這杯子他也沒用過,要不大檔頭陪我喝一杯?”
魏忠賢笑了兩聲,坐在了邢傲飛的對麵,端起了杯子,與邢傲飛隔空對敬一杯:“沒問題,我可不像錢謙益,內心裝著事兒,我可是沒有一點點的心理負擔。”
“嘿嘿,你的心理負擔可是應該比錢謙益要更重一些,知道世上的人都怎麼說你的麼?”邢傲飛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微笑著說道,“閹賊,閹狗,嗯,讓我想想,人中敗類。真不知道,若是在曆史上,會怎麼形容你呢?”
魏忠賢不知可否地笑了笑,似乎那些罵語都無所謂的模樣。他也仰頭將杯中酒喝儘:“彆人怎麼說我,都無所謂,曆史怎樣認知我也無所謂,要知道群眾多是人雲亦雲,曆史都是勝利者書寫。若是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