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死巫醫對於邢傲飛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之時,一個沙啞低沉如同野獸低吼般的聲音猝然響起:“他的意思,應該是在說我吧。”
不死巫醫聽到了這話語,不由得露出了滿臉的驚懼神色。那驚恐令他暫時忘卻了身體上的疼痛和麻癢,他抬起了頭,看向了已經與他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那高大的身影看向了遠處的邢傲飛,話語中帶著些許的疑惑。
“若是說懷疑的話,應該是從不死巫醫伏擊我的時候吧。”邢傲飛嘿嘿笑了笑,解釋道,“當時他伏擊我,按道理說,像是你這樣的被控製的生物,應該不會距離控製者太遠才是。然而,當我和不死巫醫對拳之時,方圓幾十米的林木都被我們互相攻擊的衝擊而刮倒,然而你,卻在百米外的距離。在這個時候,我便有所懷疑了。”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米是什麼,但想必是一個距離單位吧。”將臣眼中的赤紅慢慢褪去,留下的是如同針尖般的瞳仁,“但僅憑這樣的懷疑,似乎不
能證實,我已經清醒了這一點吧?”
“當然不,我說了,那隻是最早的懷疑。之後還有不少值得懷疑的地方,像是明明不死巫醫是讓你去救他,你卻衝向了我,並對我進行攻擊,而對你的主人不管不顧,違背命令這種事情,顯然不該是你這樣的被控製生物應該做的事情。就像是之前的青雲道人,隻要是不死巫醫下達的命令,即便是你們已經離開甚遠,他依舊一絲不苟的執行了命令。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你應該是快要脫離不死巫醫的控製了。”邢傲飛侃侃而談,分析地很是細致。
“接下來確認這件事,就更簡單了。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跟這個如同爛泥一樣反而廢物扯那麼多的廢話?你還真以為我談興正濃,想要跟他扯扯淡?”邢傲飛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這個廢物,還真是配合,不斷的對你下達讓你救他的命令。”
“原來如此,我原本還以為你是上了他的當,被他拖延了時間。沒想到你真正的目標,是我啊。當時的我是非常希望你乾掉這個家夥的,所以便沒有及時出手。也正是我慢悠悠的動作,才讓你確信了這一點吧。”將臣嘴角輕挑,露出了口中尖利如同匕首
的牙齒。“同時,我需要更正你一點,這個廢物,可不是我的主人。”
“賓果,就是這樣。”邢傲飛彈了一個響指,“我能從你的緩慢行為之中,感受到你對於不死巫醫的深深惡意。你好像巴不得他死的行為模式,令我很是好奇。到了現在,我才明白,或許你並不是自願受他控製的吧。正像你說的那樣,你根本就不承認他是你的主人。”
“洪荒時期,巫醫的始祖或許還能夠讓我佩服一二,也正是巫醫的始祖,將我從犼變成了僵屍,從而享有了千年的壽元。但也就僅此而已,那巫醫始祖的後代,著實一代不如一代,即便是跟那始祖簽訂了千年的約定,但從我本身來講,也越來越不願意幫助他們一族。於是我苦思冥想,想著該如何讓自己既能夠不違背約定,又能夠重獲自由。很快我變想到了辦法…”將臣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那笑容宛如煉獄中的寒冰,冰冷刺骨。
“相信那一定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讓我猜猜看,是不是隻需要讓巫醫一脈絕了根,你便可以不受任何良心譴責地重獲自由?讓我再深刻的猜想一下,或許,這巫醫一脈養蠱般的每一代隻能留一個的競爭
方式,也是你假借他們始祖的名號,來傳達的吧。”邢傲飛笑得很是歡快,在他的猜想中,這麼做才足夠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