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發生了什麼！！？”袁崇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開口問道，就在這時，他才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開口說話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史可法也是第一次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能夠穩定心神說出這樣的回答，已經代表著他心理的強大了。若是一般人，看到眼前的狀況，估計不會瘋，也會當場傻掉。
“哈哈哈，我是誰啊，哦，我是放牛郎，我要給阿姆放牛，他一定會獎勵我馬奶的，哈哈。”就在他們二人愣神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了安費揚古有些古怪的聲音。
他們二人扭過臉去，看到的是安費揚古正揮舞著手中的帶著樹葉的樹枝，在頭頂畫著圈圈，另一手則是牽著馬韁，縱橫馳騁的模樣。
此時的他，滿臉血汙，他卻毫不在意，臉上滿是傻笑的模樣，最終還發出了不明含義的嘰裡咕嚕
的聲響。
袁崇煥呆愣愣地看著這女真的大將，有些不明所以：“賢弟，這貨是咋了？”
史可法的眉毛挑了挑，似乎有些不放心的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安費揚古的手臂，巨大的力量之下，那安費揚古頓時齜牙咧嘴起來：“哎呀呀呀呀，疼疼疼疼…你是誰啊，為什麼要抓我啊？阿姆，阿姆，有大人欺負小孩兒啦，阿姆，阿姆，你在哪兒？”他拚命地掙紮著，卻越掙紮越痛，越痛他越掙紮之下，頓時哭了出來。甚至還褲襠一濕，發出了騷臭的味道。
史可法鬆開了手，倒退了幾步，那安費揚古也不跑，隻是一屁股坐在原地，大哭著抹起了眼淚：“阿姆，阿姆你在哪兒？有大人欺負你的兒子啊，阿姆，阿姆…”
史可法苦笑著看向了一旁的袁崇煥：“袁大哥，還真被你給預言中了。”
“我？”袁崇煥一指自己的鼻子，大為疑惑
的問道，“我預言中了什麼？”
“袁大哥之前不是稱呼他為傻貨麼？你說中了，現在他還真就是個傻貨了，傻到不能再傻了。”史可法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眼前的女真戰將有這樣的結果，令他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啊？他真的變傻了？什麼情況？”袁崇煥很難想象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就忽然變成了傻子。
“顯然是之前那強大的聲音攻擊，令他的精神受到了重創。我們兩人因為有之前王恭廠的改造，再加上那神奇真氣的安撫，才不至於出現嚴重的問題。”史可法嘗試著將這件事理順，分析道。不過，他的猜測的確是八九不離十。
“他…他不會是裝的吧？”袁崇煥忽然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向了那還在哭著並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安費揚古。
“我剛才也是有此懷疑，但我多少懂些醫術。故而剛才在抓住他的時候，順便給他把了脈。他的心脈紊亂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其他脈也是混亂的緊
，其他可以裝，這脈象可是裝不出來的。”史可法苦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我們體內那股神奇的氣息是什麼，不過還好，似乎對我們有利而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