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妃,你觀我這邢兄弟如何?”朱由校將一個蛋撻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著,剛才邢傲飛的話語還曆曆在目,不得不說具有很強的說服力。但他還是想要聽聽其他人的意見,例如最近才發現頗有才學的成妃。
成妃微微躬身,頷首道:“陛下怕是問錯了人,嬪妾一介女流,哪裡會有什麼想法。”
“誒,”朱由校笑了笑說道,“我最近看到未來有一句話,叫做過分謙虛了,就等於是驕傲。成妃你可不要太驕傲哦。”他帶著玩笑的口吻說道。
成妃心中一蕩,眼波流轉,在朱由校的身上停留許久,陛下近來似乎變化頗大,原本被風言流語稱為木匠皇帝,雖然皇帝表麵不說,但作為曾經身邊人,成妃卻很是清楚,陛下的內心是煎熬與痛苦的,也正是這煎熬與痛苦,令朱由校身為皇帝,卻極不自信。甚至,在一眾大臣的麵前,表現的有些唯唯諾諾。
也正是陛下表現出來的這種懦弱,令那些東林黨以為皇上懦弱可欺,才會發生不久前的大逆不道
之事。然而此刻的陛下,卻極其不同。自從每日在那神奇的可以發光和顯現文字的盒子上學習,陛下的身上就透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那種自信是發自骨子裡的,他似乎不再受那士農工商的傳統階級所局限,而是理所應當的研究著各種各樣的器械。
就像是能給魔盒充能量的手動發能量的機器,像是可以將所有東西都放大的鏡子,像是可以自行轉動的石頭,都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異事物。而陛下卻說,這些在邢傲飛所在的年代,不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物什。甚至有的時候,成妃也會想要去看看那個神奇的世界,那個據說有著通天高樓的世界。她想要站在屋頂,去觸摸雲朵,星辰甚至是遙遠的月亮,看看上麵是不是真的有著美麗的嫦娥,和潔白的玉兔。
“成妃,成妃,你在想什麼?”朱由校的聲音響起,成妃回過神來。
她抬起頭,看到朱由校那略單擔憂的神色,心中一暖,微微躬身道:“抱歉,陛下,嬪妾出神了。”
朱由校不以為杵,笑著說道:“無妨,你還沒告訴朕你的答案呢。”
成妃淡淡一笑:“邢公子的說法,似乎有違祖製,甚至可以說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她也不知道陛下是何意,隻得挑選出不是那麼直接的話語,來回答。
朱由校搓揉了一下下巴,思索片刻,忽然開口道:“成妃可否想過,要將這些新鮮的事物,以你的名義,在民間售賣?”他指了指桌上的美味餐食問道。
“並未想過,隻需陛下吃到,即可。”成妃淡淡的說道。
“撒謊,”朱由校哈哈大笑起來,“同樣都是人,怎麼可能會不希望自己的得意之作,不受到更多的人欣賞。就像是朕,哪怕被稱作木工皇帝,也希望朕的手藝能夠得到大家的認可。”
成妃微微頷首,不得不說,陛下的話,說進了她的心坎。
“再說成妃那些畫作,僅僅是放在桌前,供自己欣賞怎成?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朕的妃子乃是一丹青大師,朕才更加有麵子不是?”朱由校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
成妃一愣,有些驚愕的抬起頭,看著朱由校
:“可是祖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