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再次灑進了月白樓,一夜春宵的恩客們走出了房門,伸了伸懶腰,有些互相熟識的還歡快的打起了招呼。辛苦了一夜的姑娘們也紛紛起了床,在銅鏡前梳妝打扮一番,又恢複了那貌美如花的模樣。
與恩客們依依惜彆,並抓著他們的手撒嬌:“公子,今晚還要來找奴家呀,奴家在這裡等你。”
恩客也是演戲的好手,與姑娘執手相看淚眼:“一定一定,今天晚上我還來找美人你。”
但恩客與姑娘都清楚,當恩客們晚上前來之時,說不得會爬上旁邊姐妹的床上。在這月白樓中,都是逢場作戲,哪有什麼真情在。
“啊…出人命啦!!”四樓忽然傳來了龜公歇斯底裡的喊叫之聲。
…
“讓開,讓開,不要阻礙官府辦事。”一隊衙役衝進了月白樓四樓的走廊,將圍觀的一眾人等蠻橫的推開,至於那些王公大臣,則早已離開了這月白樓。雖說風流文雅之人逛青樓,是一件雅事,但被同
為朝廷之人看到的話就不好了。
剛進入了那月白樓四樓的房間,一眾衙役被眼前的情景著實嚇了一跳,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房間正中,一身材肥碩,大概能看出是以中年女子的屍體跪在妝台前,雙手被剪身後,被麻繩捆縛。昏黃的銅鏡之中,映射出了那女子的模糊身形。
那中年女子的身上滿是融化的燭蠟,厚厚的一層又一層,將其變成了蠟人。而她的頭頂,則有五六根粗大紅色蠟燭的殘痕。蠟燭已經熄滅,而中年女子業已身死。
“老大,這死的可真夠淒慘的,據發現這裡的龜公說,這女子是這月白樓的老鴇。”一名衙役對著帶隊的開口說道。
隊長蹲下身子,用手捏起了地上的蠟淚,捏了捏,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他詢問身旁的手下:“都散開,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是!”一眾衙役紛紛散開,開始翻找這房間中是否存在什麼指向性的證據。
帶隊的忽然看到那老鴇的身後,似乎背著一個藍色的包裹。他抽出了腰間的小刀,將那老鴇身後的蠟淚小心翼翼的刮掉,隨後慢慢取出了那藍色包裹
,卻發現那藍色包裹因為蠟淚的緣故,被緊緊地束縛在老鴇的身上,根本無法取下。
沒有辦法,帶隊的隻得用小刀將那包裹慢慢劃開,裡麵銀光閃閃,帶隊的伸手將那銀光閃閃的物什掏了出來,眾人均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那竟是一個個用錫箔紙製成的元寶。
“隊…隊長…這…這是紙錢啊。”一名衙役驚恐的說道。
“我的眼睛又不瞎,”隊長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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