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將食堂做的難以下咽的飯食咽進肚中,不由得撇了撇嘴,他實在是難以想象,同樣是普通的菜飯,為什麼食堂的那些所謂的廚師就能做的這麼難吃。不要說什麼因為學校人多,廚師隻能用大鍋來炒菜之類的話。邢傲飛也不是沒試過用大鍋炒菜,一樣要比這食堂的飯菜好吃百倍千倍好不好。
隨意的將餐盤往前推了推,邢傲飛打了個飽嗝,當然不是吃飽的,而是氣飽的。都說不要浪費糧食,粒粒皆辛苦什麼的,但是你做的這麼難吃就不是浪費糧食麼?
看著眼前如同嚼蠟一般的小曹,愁眉苦臉地模樣。邢傲飛不由得笑出聲來:“怎麼?飯食不合胃口?”
小曹聳聳肩道:“都怪邢哥你把我們的胃口給養叼了,現在你不在學校宿舍居住之後,我們就再也吃不上你做的飯菜了好不好,哎。”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像是遇到了什麼苦心事似的。
“得了吧,能吃飽就不錯了,哪兒來的那麼多講究。”反正邢傲飛晚上都可以回自己家中做飯,故而毫不在意。
“哎,曾經長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啊。”小曹酸不拉幾的拽了句詩詞,令邢傲飛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哪知,旁邊一直沉默不語,和白饅頭對抗的崔旋永竟也點了點頭:“嗯嗯,說得有理。”
邢傲飛很是無奈的看向了崔旋永:“我說小崔,你不是說過,隻要有白麵饅頭,你就能活下去麼。”
“有了好吃好喝,誰還要白麵饅頭。”他很是大義凜然的回答道,“而且,你能從白麵饅頭裡麵吃出塑料袋麼?你們誰能?我能!”話畢,他便掰開他手中的白麵饅頭,一個食堂用來打包的塑料袋,赫然顯露其中,他狠狠的將那白麵饅頭扔在了桌子上,哦,或者說是大部分為塑料袋的白麵饅頭摜在了桌子上,“我用腳,都不會把塑料袋弄進饅頭裡。”
旁邊的趙學亮和杜武洋正在吃著饅頭,聽到
這話,想到用腳來揉饅頭,不由得一陣陣的反胃,頓時也沒了吃下去的性質,將那饅頭扔進了餐盤中,同時將口中的饅頭也吐了出來,還發出了一聲聲的乾嘔。
“麻蛋,小崔,你要不要這麼惡心。”趙學亮怒聲道。
“行了行了,小崔,你的聲音太大了,那邊櫥窗裡麵的師傅手裡掂著勺子一直盯著你呢,我看他都有想要將你和那難吃飯菜一鍋燴的衝動。”邢傲飛看著櫥窗那邊的大師傅手中掂著飯勺一直朝這邊瞄的模樣,他連忙製止了已經近乎暴走的小崔。
“怎麼,做的難吃還不讓說了,他不好好學習,還來這裡用這樣難吃的飯來禍害學生是他的不對…唔唔唔…”小曹也發現狀況不對,慌忙用手捂住了小崔的嘴巴,幾個人連拖帶架的將小崔拽出了食堂,而邢傲飛分明還看到他們離開之時,食堂的大師傅還在眯著眼,冷冷地盯著他們。
大師傅身旁的幫廚走了過來,看到大師傅在眯著眼認真的看著什麼,便笑著開口問道:“大師傅
,看什麼呢?”
“哎呀,今天沒戴眼鏡,看什麼都不清楚,小王你來的剛好,你幫我看看,那玻璃上的黑點是不是蒼蠅,趴在那兒半天沒動了。”大師傅眯著眼瞅著眼前的玻璃看了半天。
“什麼蒼蠅啊,那也不知道是誰扣的鼻屎黏在了玻璃上,真夠惡心的。”小王上前看了看,笑罵了起來。隨手抽出一張紙,想要將那鼻屎擦掉,卻不料那鼻屎已經晾乾,他剛一觸碰,那鼻屎便掉落下來,掉進了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