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抬起了右手,食指在格拉斯教授的額頭輕輕一點,隨著一聲驚恐的尖叫,格拉斯教授如同被推倒的雕像一般轟然倒地,發出了一聲重物摔倒的砰響。
在場所有的人均是慌忙站起了身子,伸長了脖子,朝最後一排看去,卻見格拉斯教授依舊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躺倒在地上,而他的眼睛則是慌亂的來回亂轉著。沒有尖叫,沒有喊疼聲,顯然,剛才沉重的摔倒,對於格拉斯來說,不痛不癢。
“我…我的天啊,格拉斯教授,你流血了。”一旁的梅川庫透教授操著濃重口音的英語,驚恐的喊道。
眾人均是被那從格拉斯教授胳膊上緩緩流出的鮮血所吸引,幾名考察團的成員上前想要給格拉斯教授止血,卻被邢傲飛製止:“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一會兒止血便是了。我想問下,格拉斯教授,你感覺疼嘛?”
回答邢傲飛的是一連串的破口大罵,以及惡毒的詛咒。
邢傲飛目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微笑著看著格拉斯教授:“恕我直言,雖說胳膊上出血是一件小事,但很明顯你磕碰的傷口,略微有些大,有些深,按照你現在的血流量速度,應該會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流失800毫升的血量,但因為我對你進行了針灸麻醉的緣故,故而你不會感到任何的不適。
所以,我們都有時間,等到那個時候,你還沒有頭暈無力的症狀的話,便也可以從側麵證明我的針灸麻醉是成功的。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繼續等待,等到你的血液流失1500毫升左右,你還沒有昏迷的話,也可以證實我的針灸麻醉確實有效。你放心,幾百歲男孩流失了1500毫升的血,你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要相信我的醫術。”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但所有的人都清楚,邢傲飛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的。然而,其他人不相信,格拉斯教授卻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臉色頓時煞白,慌忙喊道:“不疼,不疼,真的是一點都不疼。快點,快點給我止血吧。”
邢傲飛很是認真的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樣怎麼能行呢?說不得你是因為害怕,才會這麼說的吧,還是等等吧,事實勝於雄辯。”
“不不不不,我說的實話,真的是實話,我真的一點都不疼,不疼。”格拉斯教授整張臉都成了包子一般擠壓在了一起,且如同猴屁股一般通紅。
“真的不疼?”邢傲飛蹲下了身子,慢條斯理的問道。
“不疼不疼,一點都不疼。”格拉斯教授相信,自己若是能動的話,現在自己的腦袋一定會像撥浪鼓一樣拚命搖晃。
“這樣啊,好吧。”邢傲飛很是無奈,轉頭再次對之前提問的那個學生道,“雖說針灸麻醉相對於藥物麻醉副作用要小很多,但長時間的阻斷經絡之中的氣機,還是會產生一定影響的。我們中醫講究以通為順,不通則痛,不榮則痛。而據我的經驗,一般在三到五個小時之內,影響不是很大,超過五個小時,就會對機體產生一定的影響。”
在場的眾人均是點了點頭,五個小時之內,已經能很是寬鬆的進行兩到三場較大的手術了,若是邢傲飛所說屬實,針灸麻醉就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任何副作用了。
“快,快給我止血吧,邢醫生。”格拉斯教授甚至用上醫生這個稱呼,可見他現在是真的怕極了
。
邢傲飛笑了笑,看向了考察團的其他成員:“其實針灸還可以止血。”話畢他便再次拿出了一根銀針,也不見他如何操作,隻是將那不斷發出清脆龍吟的銀針針刺在了格拉斯教授的身上,隨著一陣撚轉。令所有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那不斷淌血的傷口,竟如同被人關上了閘一般,慢慢停止了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