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殿風沒有喝酒,送姚老爺子回家的重任,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之前姚老爺子來的時候不是沒有司機,隻不過那司機是姚思智派來的,姚老爺子又對邢傲飛心懷愧疚,於是便拒絕了姚思智的“好意”。
邢傲飛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身後已經沉沉睡去的老爺子,心中不禁哀歎一聲。老爺子還是太好強了啊,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是,姚大爺的子嗣們確實都是很長臉的,但並不代表姚老爺子的子嗣就也要全部都很優秀啊,至少姚詩婧的父親就是在姚老爺子教導下的優秀的人啊,姚詩婧也不差,可以說所有的一切,並不是姚老爺子的錯,而是那些子嗣自己的錯,你不努力,就算是你父母是天王老子,也沒用啊。老爺子不應該將所有的責任都壓在自己的身上的。
長長的歎了口氣,楊殿風稍微打開了一點窗戶,讓透了透風:“怎麼,還在為今天的事情感到煩惱?”
“楊哥,你不該告訴老爺子這些事情的。”邢傲飛很是認真的說道,不過似乎他也沒有權利來批評楊殿風,畢竟車後座上的姚詩婧身為親孫女都沒有
說什麼,而楊殿風更是姚老爺子的徒弟。
“的確不該說。”令邢傲飛沒想到的是,楊殿風竟然很是闊利的就承認了這一點。
看到邢傲飛呆愣的樣子,楊殿風笑了笑說道:“老爺子畢竟是老了啊。”他再次重複起了這句話,話語之中竟然帶著些許的懷念,“當初的姚司令,可不會這樣的優柔寡斷,這樣的兒女情長。”他搖了搖頭,邢傲飛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悲哀。
邢傲飛心裡咯噔一聲,一種不安感湧上心頭:“楊哥,狴犴是不是查出了什麼?”
楊殿風用警告的眼神看了邢傲飛一眼,隨即朝後視鏡看了一眼,邢傲飛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從什麼時候開始,狴犴的調查,要開始背著姚老爺子了?
楊殿風裝作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不過是頂風藥業的一些餘孽而已,成不的大氣候。”
坐在後排的姚詩婧不疑有他,奇怪地問道:“頂風藥業不是已經徹底鏟除了麼,而且兩個罪魁和最大的靠山不是也已經死在監獄當中了麼?難道是那些凶手還沒抓住?”
“嗯嗯,還有呢,還有一些見勢不妙攜款逃離的人呢,美利堅那邊就逃去不少,不過引渡計劃那邊一直拖著,不肯合作。”楊殿風順勢轉移了話題。
“那群美利堅佬,永遠都是高叫著自由民主,最終卻是甘願充當犯罪者的靠山。”姚詩婧大為氣惱,狠狠地用拳頭捶了一拳邢傲飛的肩膀。
邢傲飛吃疼之下,無奈的看著一副理所當然模樣的姚詩婧,苦笑著說道:“你捶我乾啥啊?”
“生氣。”
“生氣你應該捶那些美國佬啊,不應該捶我啊。”邢傲飛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不在我麵前。”姚詩婧的回答依舊是理所應當。
充當了出氣筒的邢傲飛頓時沒了言語,在麵對一個根本不想要跟你講道理的女生的時候,你最應該做的,就是默默承受,還要叫聲“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