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們是鐵板一塊,村裡麵也幾經確認,決定了支持拆遷的政策,要知道,我們為了讓自己的村子列入拆遷計劃當中,耗費了多大的力量。我們幾次三番的運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將原本距離我們五百裡遠的地方的拆遷,更改成了我們村子。
還派了村裡麵的人員融入各個機構,且運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進入機構高層,從而為這次計劃進行補充和掩蓋。天知道我們會用辛苦練就的本事,來為自己逃離那原本至高無上的榮譽,而使用。然而,一切都因為張誌強一家而發生了徹底的改變…”溫先華想起當日的情景,不由得長長的歎了口氣,目光變得深邃。
“所有的努力,因為他家的祖墳被挖,而全盤破滅。他威脅我們,若是我們不給那些罪魁以教訓,他就會去政府部門將我們的老底挖個底兒掉。我們為了以後的安穩生活,不得不屈從於他的威脅。
卻沒想到,當我們將那些罪魁給收拾了之後,他們家卻人心不足蛇吞象,依舊想要威脅我們,讓他家過上富貴的日子。”溫先華麵色變得陰沉,“在
他們家的帶頭之下,很多家庭也開始蠢蠢欲動,如果這件事情我們不處理好的話,我們的控製將會土崩瓦解。於是在我們的安排下,一戶人家特意找了一個理由與張誌強一家發生了爭執。
我們收買的一些人則鼓噪一些關於張誌強家不識好歹,不分輕重,阻礙大家開始新生活的事情。你們知道的,這些人早就想要過上新日子了,哪怕那時候窮苦一些,也不希望再受到我們的統治。
人群越來越激憤,我們收買的人帶頭攻擊向了張誌強一家,群情激奮之下,哪裡還有理智可言。人們活生生的將張誌強夫婦砸死,才平靜下來。而我為了斬草除根,將他家的孩子也抓起來砸死在了地上。
但當死亡和鮮血染紅了地麵之時,人們卻恐懼了,他們隻是一些普通人,他們沒有經受過專業的殺人訓練,更沒有受到過專業的培養。他們在恐懼的心理下,互相指責,互相謾罵,幾乎互相鬥毆。在這個時候,我們出現了,我們告訴他們,這都是張誌強一家罪有應得,使他們的自私阻礙了大家的新生活。
你們懂得,人是最會逃避的生物,即便是明明清楚這次的事情是自己的不對,他們也能找到一萬
個理由來逃脫責任。而我們給了他們最令他們不會感到內疚的理由。但即便如此,對於處理屍體的事情,人們依舊是不斷地退縮,在他們看來,隻要不在沾惹上這件事情,就好像他們可以變得無辜似的。
然並卵,他們的內心已經根植上了罪惡。為了不讓物極必反,過度反彈,我們將公安局的幾名同仁找了回來,讓他們幫忙掩埋屍體。那些村民隻知道他們幾個是村子裡麵出去乾上公務員的村人,卻並不清楚他們其實也是我們村子的間諜。
不過很顯然,“警察”與他們站在一起,讓他們很心安。張誌強一家就是這樣一家自私的人,說實在話,殺死他們一家,我們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如果你們非要將這件事作為我的罪責的話,那麼好吧,我承認我有罪,但三十年前的案子,恐怕你們已經過了有效期了吧。”
溫先華的模樣,確實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樣子,他就像是在敘述一件踩死螞蟻的事情一般,言語平淡無異常,很顯然,張誌強一家的死,他根本就不在意,也不在乎。
“嗯,或許我們的確過了有效控訴期,也沒辦法將你進行法律上的判決。但並不代表我們就不能
像你們用私刑一樣,懲處你,不是麼?”邢傲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也仿佛是在說一件多麼平淡無奇的事情。
想起了剛才邢傲飛所施展的手段,溫先華不由得渾身一顫,他不想要在經曆之前的痛苦,那種痛苦,即便是他這樣經過了周密訓練的人,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