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哦,我的天啊,見到你真是太令我欣喜了。”黑乎乎的車廂之中,胡先生經過數次碰撞終於從昏迷中醒來,他不由得慶幸狴犴押運車的好處,若不是這車子內包如此的軟和,恐怕此刻他已經腦漿迸裂渾身碎裂而死了。
他既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卻又清楚發生了什麼,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柯裡昂先生早已經為他留下了後路。
車門被打開,因為長久處於昏暗之中的胡先生慢慢適應了眼前那有些刺眼的光亮,隨即看到了那抽著雪茄一身虯扭肌肉的亨特,此時的亨特背著一杆自動步槍,正饒有興致的盯著車內的三人。
除了骨折太過嚴重的朱長老還處於深深的昏迷狀態外,胡先生和姚思智均已醒來,不過姚思智因為本身就有重傷的緣故,經過了之前的扭轉翻身,他渾身無處不疼,尤其是胸口。那被姚老爺子直接踹中的胸口此時就仿佛被放在火爐上炙烤一般,格外的灼熱疼痛,令他忍不住發出呻吟。
胡先生連聲呼救,亨特的眼中卻滿是戲謔:
“胡先生,你應該清楚,這次的事情,令柯裡昂大人很是氣惱。與你之前種種成功的算計而言,這次的算計原本該是一個小兒科的,但是看看,看看,你都做了什麼?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亨特是一個標準的白人至上主義者,對於其他人種,向來是帶著敵視的態度。在白頭鷹中,亨特最是看不上的就是這個胡先生,滿身的陰謀詭計,而且還是個華夏人,令隻喜歡正麵剛的亨特非常的不喜歡。
胡先生渾身一冷,他能夠感受到,亨特話語中那濃鬱的殺機。柯裡昂先生是絕對不會殺死自己的,但他畢竟不在這裡,現在負責這裡的,是殺人如麻的亨特。
他當然知道亨特一向對他不滿,但他卻用自己的高智商戲耍亨特多次,再加上柯裡昂先生的看重,亨特自然是不敢做出什麼危害他的舉動,但現在不同了,他是一個失敗者,而柯裡昂先生的最不喜歡的就是失敗。即便是柯裡昂先生並未下達殺死自己的命令,甚至是拯救自己的命令。
但畢竟華夏有句古話叫做山高皇帝遠,亨特將自己乾掉,並說是狴犴看到有人拯救便將自己殺死
的,也並不是一個不能成行的借口。
汗水淋漓而下,看著亨特的右手搭在腰間的手槍柄上,胡先生頓感不妙。
“其實,這一次並不算得上是失敗。”胡先生連忙說道,被捆縛的他甚至無法抬手為自己擦汗。
“我不明白,到了如此地步,你還不認為是失敗?”亨特饒有興致的看著胡先生的窘態,這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臉上的,現在看起來,很令他享受。
“是的,當然是,雖然結局有些不夠完美,但正如我之前預定的那樣,你救了我不是麼?這就是計劃之內,人不可能永遠都保持完美的,不是麼?”胡先生為了活命,已經不再顧及那麼多了,他一個勁兒的為自己找借口,找理由,就是想要試圖說服亨特。
“你現在的模樣,真令人惡心,胡先生。”亨特哈哈大笑起來,就像是看到了異常彆開生麵的喜劇表演。
胡先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隨即開口道:“我說的句句屬實,而且我有重要情報,需要親自告知柯裡昂先生。”
“哦?是什麼情報?告訴我就行了。”亨特吐了口紫煙,笑著說道。“我會替你傳達的。”
胡先生目光一縮,亨特似乎依舊打算乾掉自己,這非常的不妙,非常的不妙。
“不行,這樣機密的情報,不是我信不過你,亨特…實在是這件事太過機密,而你,你知道的,你喜歡正麵剛,你是個真男人。”胡先生在如此情急之下,甚至說出了這種連他自己都會感到惡心想吐的話語。
“哈哈哈哈,沒錯沒錯,我就是喜歡正麵剛的男人,而你,隻是一個長著男人外表,內心卻隻喜歡在背後耍小陰謀詭計假男人,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