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藍玉良頭疼地蹙了蹙眉,並不是很想來趟這種豪門間勾心鬥角的渾水。

那邊魏穎給趙天琪的媽媽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上道,直接站起來,指著趙天琪臉上的傷痕,開始不依不饒起來:“誒我說,朱老師,你快看看。給我們家天琪打成什麼樣子了。”

“我家這孩子一向老實,從來沒招惹過人……”

趙天琪有些絕望地扯了扯她的袖子,企圖讓她不要多說。他昨天

就告訴他家裡人了,這事兒不能提,和鬱綏也沒什麼多大關係,是他自己嘴欠。

可偏偏魏穎一個電話打過來,承諾隻要趙天琪一家願意作證,說鬱綏在班裡欺壓同學,就給他們家十萬。他爸他媽直接被錢迷了心竅,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一大清早就拉著他往學校裡趕。

趙天琪怎麼攔都攔不住。

他唇瓣顫抖著,試圖辯駁兩句:“沒,鬱綏沒打我。”

趙天琪的媽反倒來勁兒了,直接拽著兒子站起來,走到藍校長麵前,氣勢洶洶道:“您瞧瞧,這鬱綏不僅毆打同學,還威脅我兒子,逼他不敢伸張正義。校長,您可要給我們做做主啊。”

鬱綏雙手抱臂,不鹹不淡地晲了眼被架著的趙天琪,腦子裡大抵梳理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出聲打斷他媽:“這位家長,你兒子的確不是我打的。”

趙天琪的媽怒不可遏地看過來,指著他的鼻子就開罵了:“你放什麼屁。”

鬱綏皺了下眉,有些不耐地回複她:“阿姨,就算真是我打的,您來之前,就真沒問一問您兒子,他為什麼挨打,挨打的時候又有沒有認證無證嗎?”

趙天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唇瓣囁嚅了兩下,竭力扯了兩下他媽的袖子:“媽,媽,彆說了。”

再說下去他會出事的。

他媽卻以為他又被恐嚇了,當即就轉過身,逼問他有沒有人證,趙天琪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厥過去。

商訣掀起眼睫,看向趙天琪嘴角的傷痕,隨即往鬱綏身邊湊了一下,然後抬頭道:“他嘴上的傷是我打的,因為他說我和鬱綏亂搞。還說了很多難聽和侮辱性的話。”

趙天琪的媽立刻豎起眉來反駁:“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的孩子我知道,他平常都不敢和人多交流,怎麼可能說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對麵的鬱綏笑起來,他挑了下眉,臉上全然是嘲諷,朝著崔喜軍道:“主任,這回可真是冤枉我了。您要不信,可以回班裡叫幾個同學來問問。看看當時的情形到底是怎樣,人證一抓一大把呢。”

昨天怎麼沒說有人證……魏穎握著茶杯的手一頓,壓下眼底的煩躁,從唇角勾起一抹笑來,朝著朱振道:“老師,我看上課都這麼久了,要不就彆叫人了,咋們私下解決就好了,萬一鬨大了,鬱綏和實驗班的臉上也不好看。”

她這話說得虛偽至極,乾脆都不披那層遮羞布了,一直悶不做聲的許嵐直接氣笑了,女人低頭看著魏穎,身上的氣勢被無限放大,她的眸光銳利,掃過魏穎的全身,乾脆了當地接過話茬:“彆啊,這有什麼麻煩的,現在學生正在上早讀,也不影響上課,既然大家都忙,那就我去吧。”

許嵐轉過身,看向鬱綏:“鬱綏,是哪幾個學生能當你的人證?”

鬱綏一一報了名字,趙天琪的臉色瞬間慘白,他驚慌地看向朱振,頭搖的厲害:“朱老師,真不是鬱綏動的手,商訣也就打了我一拳,都是同學間的摩擦,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

朱振卻沒分給他半分眼神,隻一味朝他招手:“天琪,你彆怕,老師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嵐轉身就走。

趁著這個空隙,鬱綏的眸光在朱振和魏穎的身上徘徊了許久,才明白朱振在開學就這麼針對自己的原因。

原來魏穎早就勾搭上了對方,先前朱振各種找茬,不過是在拿他作筏子,好讓他在一中的名聲更壞一些。

甚至於……

鬱綏眼睛一眯,眼底萌生出了不易察覺的寒意。

看樣子,這兩人是想直接將他逐出實驗班,甚至希望,他能被趕出東城一中呢。

想到這兒,鬱綏也不打算忍讓,他乾脆了當開口,將矛頭直指朱振:“校長,主任,朱老師一口咬死我在霸淩同學,卻又沒有任何證據,這算不算汙蔑學生啊?”

“如果一會兒真的證實,不是我的錯,我想,朱老師也應該受到一定的懲罰吧。”

朱振猛地回頭,藏在鏡片後的小眼睛死死盯著他。

藍玉良沉吟了一會兒,讚同地點頭:“他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斷定你做了這件事,的確是有失偏頗。如果真的汙蔑了你,校方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鬱綏聞言,唇角勾起一個笑來:“德不配位,那就讓朱老師退出實驗班吧,我看這個懲罰對他足夠有警戒意義。校長,您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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