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安坐在了他的旁邊,女生今天穿了件白色亞麻質的長裙,臉上也化了淡妝,看起來恬靜又溫柔。她不時向鬱綏投來小心翼翼的目光,眸光之中帶著糾結與猶豫。
大概是前幾天剛被商訣表白過,鬱綏最近對這種目光格外熟悉,略微
思忖了一下,鬱綏歎了口氣,又往身邊虎視眈眈的商訣身邊挪了些。
這回是真的肉貼肉了。
包廂裡,有人開始點歌,一首低沉的粵語從音響裡散出來,男聲低沉迷人,帶著淺淺的悲傷。
服務生進來將包廂打掃了個乾淨,蛋糕也拿了下去,又上了幾個新的骰子和麥克風。
宋臣年坐在對麵的圓桌前,身邊圍了一大圈人,他擼起了袖子,挑來揀去,拿起了骰子在手裡晃了晃。
“光唱歌也怪沒意思的,玩兒不玩兒骰子啊綏綏。”宋臣年問他。
鬱綏和商訣貼著還得憋氣,又不能一直沉默,聽到宋臣年的提議很快答應了下來。
在場感興趣的男生都加了進來,人手一個骰子,角落裡的茅台被開了好幾瓶,麵前的一次性酒杯都被倒滿了,聞著就烈。
鬱綏皺了皺眉,剛被嗆到的滋味並不怎麼好受,他指了下透明色澤的白酒,疑惑道:“你真要喝這玩意兒?”
宋臣年苦了臉,他其實並不怎麼想喝,平常兩罐啤酒他就暈乎的要命,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到了鬱綏玩兒猜骰子的本事,他心虛地朝著左右瞥了瞥,最終覺還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
這次不玩兒猜骰子了,改玩兒最簡單的比大小,這回鬱綏沒了優勢,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隻比運氣,好像更公平了一些。
不知道是今天鬱綏太衰還是宋臣年作為壽星運氣最好,前五輪鬱綏輸了三輪,而宋臣年沒次都僥幸能逃過一劫。
第六次搖骰子,鬱綏不信邪地用力甩著胳膊,然後將骰子盅放到了桌子上。
對麵的宋臣年尖聲歡呼起來,他開出了三個六兩個四,隨即挑釁地看了看鬱綏。鬱綏舔了下自己的頰側的軟肉,接連喝了三杯白的,他頭有點暈。
老天爺好像在故意整他,鬱綏掀開蓋子,明晃晃的五個一暴露在眼底。
鬱綏:“……”
他不情不願地端起麵前的酒杯,手卻被人攔了下來,鬱綏順著手的主人看過去,商訣低垂著眉眼,眸光有些冷:“綏綏,你今晚喝得有點太多了。”他試圖接過鬱綏手裡的杯子:“我幫你喝吧。”
鬱綏拒絕了,一方麵他不想欠商訣的人情,另一方麵,就商訣那點丟人的酒量,鬱綏擔心這麼一杯下去,他不僅得自己暈暈乎乎走回去,還得照顧商訣。
於是他想也不想地拂開了商訣的手,語氣有些滿不在乎:“不用了,我自己來。”
鬱綏仰頭,視死如歸地把這杯酒喝了下去,被辣的直吐舌頭。
嘴硬了這麼兩次,鬱綏又接連開到四次最小的號,整整八杯白酒下肚,整個胃都燒起來了。
他的臉腮暈開了一層醉酒後的酡紅,眼皮上也染著層粉,整個人醉醺醺的,就連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
商訣攔不住他喝酒,但能攔得住宋臣年,他一把按下了鬱綏拿骰子的手,捉住了那雙作亂的手腕,朝著對麵的宋臣年道:“宋臣年,鬱綏不能再喝了,我要帶他回宿舍
。”
宋臣年看到鬱綏的樣子,也發現他兄弟醉的有些過了,原本想和商訣一起把鬱綏送回去,卻被商訣一生日會沒結束,彆給大家掃興,他自己一個人也能行的理由給拒絕了,宋臣年隻好繼續招呼著這群人,讓商訣扛著鬱綏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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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綏是被扛回宿舍的,因為他不老實,商訣隻好製住他,讓他安分一些。
回到宿舍的那一刻,鬱綏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他困得分不清天南地北,恨不得闔上眼就陷入夢境。
耳畔響起了商訣的聲音,鬱綏不想理,乾脆當沒聽見,他把頭往胳膊裡埋了埋,商訣歎了口氣,隻能先到浴室裡洗澡。
鬱綏是被自己的生理需求給憋醒的,他迷茫睜開眼睛,摩挲著朝著洗漱間的位置走去。
裡邊開著燈,燈光被門上的磨砂玻璃襯得有些朦朧,影影綽綽的,瞧不清裡麵的景象。
鬱綏腦子有點懵,也不管有人沒人,下意識地把門把手使勁按了下,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門被從裡邊打開了。
氤氳的熱氣撲麵而來,浴室裡霧蒙蒙的,水汽潮熱,商訣半張臉浸在朦朧的燈光之中,頭發沒擦拭乾,濕噠噠的水珠順著發絲不斷滑落。
鬱綏原本是仰著頭的,可視線卻不由自主地順著這些水珠一路蜿蜒而下,在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商訣赤//裸著上半身,這人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的區彆極大,平日裡分明是一副瘦弱的模樣,可隱藏在衣袖之下的身材卻格外好。
他的肌肉線條流暢而緊實,修長的雙臂上覆著一層肌肉,微微用力時,上邊的青筋鼓起來,蘊藏著極強的爆發力。肩膀格外寬闊,水珠順著下頜砸落在鎖骨時,水痕蜿蜒而下,淌過起伏的胸膛,順著八塊肌理分明的腹肌沒入下身的衣褲之中……
白天裡隱藏在灰色運動褲裡的資本遠比鬱綏想象的還要傲人,商訣盯著光,那一圈的陰影輪廓便格外明顯。
鬱綏有些被嚇到了,往後退了一步,他喝了太多的酒,此刻卻覺得口乾舌燥的:“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鬱綏結結巴巴地問他,眼神是抑製不住地羞赧。
商訣拿著擦拭頭發的毛巾的手一頓,倒是沒想到能主門口捉到鬱綏。
他慢條斯理地從鏡子裡掃了眼自己,又掃了眼鬱綏,嗓音含笑,有些漫不經心:
“大概是……為了造福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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