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連載(2 / 2)

……

吃完年夜飯,商佑就迫不及待地向商訣和鬱綏展示了他買的煙花——

整整堆滿了一整個倉庫,光是四尺玉,商佑就買了五抬回來,更彆說其他零零散散的種類。

鬱綏咂舌地指著倉庫,吞了下口水,不可置信地詢問:“商佑,這些都是你買的?”

商佑拖著一個一米高的煙花正往外邊搬,還不忘回答他的問題:“對啊對啊,我挑了好久呢,鬱綏哥你看中哪個直接拿就行,不用和我客氣。”

鬱綏有點暈眩,他指著這一整個倉庫,真心實意地對商訣道:“我覺得你弟建了個軍火庫出來。”

商訣沉默,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就聽鬱綏又補了一句:“不知道你弟聽沒有聽過一句話?”

商訣:“?”

鬱綏表情格外真誠:“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

想到後山拿一整片鬆樹林,商訣攔下了吭哧吭哧當搬運工的商佑,勸阻道:“搬個小的。”

商佑的情緒沮喪了一點,但鑒於是商訣主動跟他說話,情緒又迅速回溫,老老實實地換了個小的,還抓了十幾盒仙女棒和煙花棒遞在了商訣和鬱綏手裡。

前廳花園裡,商老爺子提前讓人給他們搭了個火塔,方便他們玩兒煙花。

商佑玩兒心重,難得沒有跟在商訣屁股後麵,而是一直守在火塔前,十根十根的點燃,還把買來的煙花種類都試了一遍。

煙花點燃的一瞬間璀璨奪目,再加上商佑接連幾個湊一起玩兒,足以閃花人的眼。

鬱綏挑了個加特林,招呼著商佑幫他拍個是視頻,玩兒的正起勁,突然發現商訣蹲在地上擺什麼東西。

他湊近一看,商訣用幾十個小的孔雀開屏擺了個巨大的心形,裡邊還藏了個綏字。

鬱綏:“……”

鬱綏:嘶,好土啊。但該說不說,還挺浪漫。

他停下來,蹲在商訣身邊,等著商訣給他點燃。

幾十個孔雀開屏一起點燃的時候,漫天的光亮與璀璨像是墜入人間的星河,火星交織墜落,濃厚的戀愛氣氛險些閃瞎了商佑的眼。

隻是這個“綏”字半點

不明顯,商訣還想再搭,被笑得前仰後合的鬱綏攔了下來。

“商訣,你看見了嗎,這個煙花叫孔雀開屏,你還真彆說,跟你的氣質好搭啊。”

商訣簡直是悶騷和明著騷的結合體。

調侃沒兩句,商老爺子從房子裡出來,招呼著他們回去吃餃子。

三個人齊齊放下手裡的東西,攏著衣服往回趕。

春晚已經放了一大半了,除了商老爺子,沒有一個人心思在這上麵,因為他們發現了更好玩兒的東西——包餃子。

商佑沒乾過這夥計,下午看廚師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就提前打了招呼給他留一份,晚上的時候親自來。

但沒有想到,鬱綏也來湊了這個熱鬨,鬱綏一過來,商訣自然綴在後邊,不離不棄。

於是先前煮好的一盤餃子壓根沒人動筷子,反而是那一盆肉餡被當做了珍寶,三個小孩兒接連上了手。

鬱綏並不精於此道,看他三年前包餃子那副德行就能知道,但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長在東城的中國人,他覺得自己怎麼著也得比這兩個“外國佬”強。

他擼起袖子打算露上一手,可惜還沒等裝b,就已經被啪啪打臉了。

他包的餃子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大概是太久沒有上過手,要不就是內餡兒多的淌汁兒,餃子皮的邊緣壓根沾不到一起,開著幾個大口子,要不就是隻有一點點內餡兒,壓根捏不起來,東倒西歪地在盤子裡躺倒一片。

再看商訣的,雖然前麵那幾個不甚好看,但越往後,技藝越發嫻熟,每隻餃子都渾圓飽滿,商訣甚至還在短視頻裡又學了幾種花樣,分門彆類地按順序擺的工工整整。

鬱綏:“……”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他這手能不能捐了。

他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好歹還有個商佑墊底呢。但一轉過頭,就對上了對方包的極具難度的花邊餃子……

“你倆在國外過年的時候,經常包餃子嗎?”他鬱悶詢問。

商佑搖搖頭:“沒有,我和哥哥很少能吃到餃子,過年吃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沙拉和雞排牛排。這還是我第一次自己動手額,鬱綏哥,你看我包得好不好看?”

商佑興致勃勃地和他展示,作品裡邊竟然還有個類似雕花饅頭的麵團。

鬱綏:“……”

鬱綏徹底自閉了,但仍舊不死心,給自己的餃子皮上裹了一層麵粉,進行最後的拯救。

……

捏不起來,他覺得他手裡的餃子是有生命的,他們向往自由的靈魂,所以才不願意在他手裡被定格成同樣的形狀。

鬱綏正式宣告拯救失敗,但還是拽著商訣的袖子,問了一句:“男朋友,你覺得我的作品怎麼樣?”

商訣掃了一眼他手裡的歪瓜裂棗,認真評價:“色香味棄權的樣子。”

商佑捂著嘴不敢笑,憋得肚子都疼。

鬱綏氣衝衝地鑽進了客廳,打算和商訣爺爺享受一下爺孫之樂,然後計劃了一

下今晚藏到哪一個客房去睡。

今天他一定要把門反鎖,看商訣怎麼進來。

十分鐘之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才出現了商訣和商佑的人影,兩人端了各自的餃子過來,白白胖胖的,氤氳著熱氣,一看就很讓人有食欲。

但唯獨他那盤慘不忍睹的餃子不見了蹤影。

鬱綏戳了戳手裡可樂的狗頭,有些悶悶不樂,他媽就不會嫌棄他。

餃子被端在麵前的餐桌上,推到他的麵前,鬱綏瞥了眼,是商訣包的,但他才不吃。

於是他扭過頭,挪了下屁股,朝另一個方向坐了過去

商訣好像瞥了他一眼,但沒吭聲。餘光裡,商訣又往廚房去了,鬱綏偷偷回頭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好半天沒見到人。

兩分鐘之後,商訣端著一碗煮的七零八碎的片兒湯出來了。

嗯……鬱綏瞄了一眼,裡邊麵皮是麵皮,肉餡是肉餡,可謂是涇渭分明。

其實剛剛商訣那句話好像也沒說錯,的確是……色香味棄權。

“你把它煮出來乾嘛啊,我可不吃……”他小聲嘟囔。

商佑聞言,也湊過來觀摩了一下這碗片兒湯,隨後默默退了回去,真心實意地給出讚揚:“鬱綏哥,不要自卑,我覺得你達成了另一個方麵的成就。”

鬱綏朝他看過去,就聽商佑繼續道:“你在這個碗裡創造了第三次世界大戰。”

鬱綏:“……”

鬱綏臉更臭了,想直接撂挑子走人,然後他就看見商訣慢悠悠坐了下來,麵不改色地夾了一筷子餃子皮。

鬱綏又咚的一下坐回去了。

商訣沒有任何的停頓,他吃飯明明很斯文,但配上麵前的食物,其實很難跟有食欲這兩個字扯上聯係。

“你吃這個,那我吃什麼?”鬱綏故意挑刺說。

商訣抬眸望向他,把自己包好的那盤餃子又推得更近了一點:“吃這個,我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其實內餡兒都是一樣的味道,隻是長相不同罷了。

鬱綏用筷子戳了戳麵前的餃子,忍不住抬杠:“你不是說色香味棄權嗎,怎麼還吃?”

商訣又夾了口肉餡放進嘴裡,語氣認真:“因為我也想嘗嘗男朋友的手藝,現在發現是我錯了,分明是色香味俱全。”

一旁的商佑:“……”

他覺得他哥大過年的被年獸附身了,難道是因為剛剛放的炮仗聲音太小了,沒把年獸嚇走嗎?

他想說服爺爺把最大的那個四尺玉放了,好給商訣驅驅邪。

而另一邊的鬱綏,理所當然被哄好了,他扒拉著盤子裡的餃子送進嘴裡,一邊吃一邊同情商訣:“彆吃那個了,我可以下次給你包的好看一點。”

他把盤子推到自己和商訣的中間,勸他:“喏,我們一起吃,反正剛剛吃完飯,我也很飽。”

商訣沒伸筷子,隻是安靜地用筷子把碗裡的東西挨個挑揀完,直到空空蕩蕩。

窗外pong的響起了

一聲煙花迸裂開的聲音,漫天的五彩繽紛垂落下來,好像那一年的除夕。

鬱瑤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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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恍惚,眼睫輕眨時,才發現掉了滴淚。

沒人看見,鬱綏把頭埋進盤子裡,胡亂扒拉了一個餃子塞進嘴裡,嚼了兩下,他忽然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裡邊有個硬物,很扁,還是圓形的。

鬱綏把它吐出來,才發現是枚亮晶晶的銀色硬幣。

“爺爺跟我說,吃到藏在餃子裡的硬幣的人,會在新的一年裡事事順意。”商訣唇角微彎,眼眸裡帶著一點暖意。

臨近零點,電視機裡,主持人像過往的每一年一樣,開始倒數時間。

“十。”

“九。”

“八。”

“七。”

“……”

“三。”

“二。”

“一。”

趕在最後一秒,商訣湊近,同他講:““崽崽,新年快樂。”

窗外的煙花聲前所未有的大,爆破的聲音鑽進心底,好像要連同他的耳膜一同炸掉。

鬱綏咕咚咽了下口水,愣愣地看著他,小聲講;“新年快樂,商訣。”

-

零點過後,商佑精神得要命,鬨著要體驗一下守歲的氛圍,商老爺子年紀大了,早早擺了手鑽進了臥室,打算好好休息。

客廳裡,鬱綏原本想拉著商訣和商佑打會兒牌,但被商訣拽住了袖子。

男生的手順勢下移,扣住了他的手腕,溫聲詢問:“還不睡覺嗎?”

鬱綏搖搖頭,感受了下,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睡意:“還不困,要不你先去睡?”

他還想再玩兒一會兒。

商訣垂眼看過來,將人拉得更近了些,聲音壓得很低:“還記得你昨天說過的話嗎?”

鬱綏糊裡糊塗地朝他看過來,但又很快弄明白了商訣說的是什麼事情,這才想起來,今天放煙花時,商訣壓根沒有和他提過要求。

難道是他猜錯了嗎?

鬱綏盯著他的臉,眼裡的疑惑明晰,但商訣還等著他的回答,他隻好點頭,又問了一遍:“你的生日願望是什麼啊?”

男生眼睫半垂,遮擋住了眼底晦暗的眸光,笑容有些意味不明,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蹭了蹭鬱綏的手心:“陪我回房間吧,綏綏,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鬱綏被他這樣的眼神盯得後背發麻,無端覺得緊張,他的喉結滾了下,還想再詢問什麼,卻已經被商訣不容拒絕地領回了臥室。

co和可樂被儘數托付給了商佑,商訣沒說理由,越靠近臥室,鬱綏越覺得心裡發毛。

“你不能太為難我。”他試圖和他談條件。

商訣笑得人畜無害,溫聲安撫他:“不會為難你的,崽崽。”

鬱綏放心了一點,鑽進了浴室裡洗澡。

在外邊瘋玩兒了太久,身上都是股炮仗味兒,聞得人

難受。

水聲在浴室裡淅淅瀝瀝地響起來,商訣慢條斯理地從書架上取下來一個盒子,黑色的,沉甸甸的,裡邊裝了上次網購訂製回來的東西。

他垂下眼,仔細挑選起裡邊的東西,還要順帶思索一下鬱綏對他們的接受程度。

畢竟是第一次,還是不要把人惹的太毛了比較好,商訣最後挑了幾樣心儀的東西擺在了床沿,將其餘的東西重新裝進了盒子裡。

浴室的門忽地被推開,鬱綏剛吹乾了頭發,身上的T恤被浸濕一點,貼在領口,勾勒出纖韌瘦削的身形。

“商訣,你現在要進去嗎?”他邊問邊向大床的方向靠近,毫不設防。

直到走進,眸光觸及床沿上的那幾樣東西之後,他的腳步猛地頓住。

貓耳。

兔子尾巴。

還有……黑色皮質的月退環。

思緒迅速流轉到那個胡鬨之後的晚上,鬱綏曾在徹底昏睡過去時無意之中瞥見了一眼,商訣看的,好像就是這些東西……

他的喉嚨發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崽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商訣抬眼,喊他的名字,眸光在燈光的映襯下有些暗,“過來。”

他朝著他招手,鬱綏卻沒動。

商訣勾唇笑了下,站起身,將人拉了過來,這一次,鬱綏沒有反抗。

“在躲什麼?”商訣扣著他的手腕,撚了撚他的指尖,看著他由白變粉,心情一點點變好。

鬱綏的指尖微蜷,又被人鉗製著,沒法動彈,一垂下眼,就能看到大喇喇擺放在床上的那幾樣東西……

怎麼是這種“玩具”。

鬱綏的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他手心出了層薄汗,浴室裡的潮氣好像還圍繞在身上,將人熏得頭腦發昏。

“怎麼不說話,”商訣盯著他的眼睛,慢吞吞地逗他:“因為害羞嗎?”

鬱綏的後頸上緩慢爬上了一層紅雲,乾巴巴道:“你沒說要讓我戴這些。”

商訣眉眼彎起來一點,襯出幾分漫不經心來,他抬手幫鬱綏整理好外翻的領子,聲音藏著狎昵:“說的有些晚,但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他的手搭在了鬱綏的後頸上,將人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

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些,溫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好像下一秒就能渡進口中,叫人渾身發燙。

商訣的眼皮很薄,有時候情緒激動時,周圍的皮膚會變成很淡的粉色。鬱綏很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但一直沒有告訴商訣。

可現在,商訣的眼睛周圍暈開了一層霧一樣的粉色。

他眼瞼輕抬,黑沉的眸子裡倒映出鬱綏略顯緊張的連,神色是一貫的遊刃有餘:“要出爾反爾嗎,崽崽?”

他說話的氣息不太穩,連帶那片粉色,一同暴露了,他也在緊張。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鬱綏的心稍微安定下來一點。

他重新將目光挪到那三樣的東西,輕聲問他:“三選一嗎,還

是都要……穿?”

最後一個字,他說的格外艱難,但商訣明白,鬱綏沒有拒絕。

他隨意勾起了最近的月退環,握在手裡,冷硬的金屬抵在手心,略微有些涼,輕聲和他商量:“我都想看。”

男生得寸進尺地湊過來,鬱綏想要後退,腰卻被錮著,他的喉結緊縮了下,上下滾了滾。

商訣就這麼看著他,眼神很暗。

不知是誰先動了下,商訣把月退環放到他的手裡,輕輕咬了下鬱綏的喉結,尖銳牙齒下的皮膚立刻緊繃了起來,鬱綏覺得腦子裡那根緊繃的弦徹底斷了。

“商訣——”他嗓音艱澀。

商訣毫無動靜,專心致誌地銜著那一塊兒皮膚舌忝弄,鬱綏眼尾被逼出一點點淚來,商訣鬆開牙齒,牽過他的手,用鼻尖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

狗一樣,鬱綏罵他。

“崽崽,都戴上好不好。”商訣親他的鎖骨,溫熱的鼻息像撩撥人的羽毛,四處亂竄:“就當滿足我的生日願望了。”

鬱綏沒有說話,但將手裡的東西抓的更緊了一些。

好半晌,他才啞著嗓子開口:“商訣,隻有這一次。”

商訣呼吸一滯,掌心摩挲到鬱綏的腰側,親了親他的唇:“嗯,就一次。”

他笑得人畜無害,眼神卻暗的嚇人。

鬱綏磨磨蹭蹭又進了浴室,這一次進去的時間格外久,商訣不知道第幾次按亮了手機,看著一點點淌過去的時間,生出了幾分焦灼感。

鬱綏還是沒有動靜。

商訣扣了下手,想催他。

浴室裡突然傳來一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打翻在地上的聲音,商訣眼睫輕顫了一下,終於找到了能進去的理由。

門被輕輕推開,裡邊的燈光亮到刺眼,暖黃色的光線強勢地籠罩在鬱綏身上,叫人想忽視也難。

他頭上戴了兩個粉色的貓//耳,最外沿的部分是一圈白色的絨毛,下邊綴著兩個金屬鈴鐺,鬱綏動一下,它就響一下。

清脆的鈴鐺聲回蕩在整個空間裡,一步一搖,商訣停下了步子,垂在身側的手收緊了些。

鬱綏皮膚白,像塊瑩潤的暖玉,黑色皮質的月退環錮在他的大月退根處,圈口被調的有些緊,勒出一層淺色的紅痕,顏色格外鮮明。

他似乎是想把月退環扯鬆一點,但第一次接觸,不得要領,毫無章法,手指勾住皮革,非但沒有調鬆,反而“啪”地一聲反彈回腿上。

紅痕又多了一道。

商訣的理智也在此刻徹底燃燒殆儘,他將門徹底推開,冷空氣灌了進來,鬱綏不自覺抖了一下。

一回頭,就發現商訣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鬱綏手腳尷尬地不知道往哪兒放,隻好乾巴巴問他:

“你怎麼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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