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2 / 2)

列車車窗外依舊是綠草如茵,鬱綏沒心思看風景,困得倒在商訣的肩上補覺。

兩個人太久沒親近,商訣開了葷之後欲//望又重,最近難得放了假,這人簡直逮著自己往死裡日。

鬱綏昨晚被折騰到大半夜時,嗓子已經沙啞到說不出話,還是商訣惦念著明天還要出去旅遊,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意識消弭的最後一個瞬間,鬱綏無比慶幸自己同意了宋臣年的請求。

這一趟高鐵裡坐著的大多都是大學生,素質極高,車廂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作妖。

商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鬱綏枕在他的右肩上,腦袋亂蹭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他穿的衛衣過於寬大,露出一截細細的頸子,上邊有兩二個牙印相互交疊。

商訣低頭瞥了眼,戳了戳鬱綏的臉頰的軟肉,心情稍霽。

鬱綏最近的確很累,醫學生要拿著各種課本生啃,鬱綏成績又好,悟性又高,才進校沒多久,就已經被一位很出名的教授看中,有意想讓他鍛煉。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自然是越來越短。

商訣和其他人同住並沒有什麼興趣,最近已經挑好了校外的一套大平層,隻等選好家具,帶著鬱綏一起搬進去,順帶著把可樂喝co也一起接過來。

他在手機上瀏覽著各大品牌的布藝沙發,打算選鬱綏喜歡的淺藍色,大致挑了幾個款式,截好了圖,隻等鬱綏醒來選擇。

小隔板上,鬱綏的手機倏地震了下,屏幕亮起,商訣下意識掃了眼,沒太在意。

卻眼尖地瞟到了“哥哥”兩個字。

徐徐握著手機的五指陡然收緊,商訣的眼神驀地暗了下去。

下一秒,一個穿著白色衛衣和棕咖色衛褲的男生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男生叫溫禮,眼型偏圓,鼻子挺翹,屬於很精致小巧的那一類長相。

溫禮手裡抱著一個靠枕,站在了商訣的麵前,聲音很小:“哥哥,請問我可以跟你換一個位置嗎?”

商訣的目光從溫禮的臉一路挪到衣服,眸光很沉,嘴角輕微向下斂。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商訣如果露出這副表情,一定在生氣。

但溫禮不知道,他靜靜地等待著商訣的回答,眸光卻停在鬱綏的身上,貪婪又狡猾。

商訣想也不想地拒絕:“抱歉,我想我的男朋友不會願意和一個陌生人坐一起。”

溫禮臉上的笑意陡然僵硬下去。

他當然知道鬱綏有一個同性戀人,不然也不會主動來追對方,隻是他原先一直以為,鬱綏的對象應當是一個……嗯,和他差不多的類型。

溫禮自信,自己的顏值和氣質都要比對方更勝一籌,所以迫不及待地來撬牆角,但怎麼也沒想到,鬱綏的對象,好像是個1.

還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冰塊兒加木頭。()

這簡直是暴殄天物,溫禮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憤然離去,心裡卻並不怎麼氣餒,拿著靠枕的手緊了又緊,溫禮咬牙,下定決定一定要把鬱綏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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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1可比當0爽,鬱綏長得那麼花心,一看就有過很多對象,他就不信鬱綏能拒絕的了送上門的誘惑。

東城距離T市並不遠,不過一個小時出頭的時間,就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鬱綏被商訣推醒時,人還沒從睡夢之中清醒過來,他兩眼迷蒙,行李全然交付給了商訣,自己則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被商訣牽著往外走。

車站內人潮洶湧,所有人一股腦地往前衝,商訣擔心鬱綏被旁人撞到,自然而然地攬上了鬱綏的肩膀,將人帶進懷裡。

原先還想要裝柔弱靠近鬱綏的溫禮被迫打消了念頭,跟在商訣和鬱綏的身後,止不住咬牙。

他們出發的早,T市的地鐵又方便,到達提前訂好的溫泉酒店時,也不過剛到中午。大家拿的行李並不多,酒店建在半山腰的位置上,便也懶得租車,一群人一邊聊著天,一邊爬上山,就當鍛煉身體了。

秋高氣爽,山上的空氣也格外清新,鬱綏下了地鐵之後清醒了不少,和商訣牽著手,慢吞吞地走在最後。

“上次爬山還是在高二爬玉泠山來著,”鬱綏伸了個懶腰,心情很好:“我記得那天,大家就像敢死隊似的,戰戰兢兢敲響了嵐姐的門,沒想到她非但沒生氣,還直接帶著大家一起夜爬玉泠山去看日出。”

“那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日出。”鬱綏忍不住感慨。

山上的小路修得很規整,兩側綠樹成蔭,草木香氣葳蕤。

“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商訣回想起和鬱綏表達心意的場景,嗓音含著調笑:“崽崽,你好呆,我都那麼明顯了,你還當我喜歡的是彆人。”

何止是當商訣喜歡的人不是自己,他甚至還給商訣傳授了一係列追人的歪門邪道,以至於商訣把這招用到自己身上時,鬱綏險些尷尬到五體投地。

他嘟囔著:“誰叫你拐彎抹角。”但緊接著,鬱綏又興致勃勃:“我覺得我們明早也可以早點起床,去看日出。叫上宋臣年和江學姐一起,給他倆製造一點獨處的時間。”

他想法很好,甚至連明天要幾點起床、幾點刷牙洗臉、看完日出什麼時候去吃早餐都規劃好了,剛往前兩步想要找宋臣年去商量一下,前邊好端端走著的溫禮突然踩中了塊兒石頭,慘叫一聲。

鬱綏尋聲看過去,就看見溫禮捂著腳,慘兮兮地看著他和商訣。

溫禮抽著氣,看起來有些可憐:“鬱同學,能拜托你扶一下我嗎?”

零零散散爬山的大部隊陡然停下來,各種曖昧的眼神不停地投在他身上,所有人都在看熱鬨,甚至有幾個不知道鬱綏有對象的學長開始了起哄。

哄鬨聲不停。

鬱綏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知道溫禮對他有其他方麵的意思,平常有什麼活動

() 溫禮總會湊在他身前,還會想法設法地給他送蛋糕奶茶之類的東西,鬱綏的拒絕從一開始的暗示直接變成了明示,對方知道有商訣的存在,低落了好一陣子,也沒再來找過他。

但誰又能想到,這陣子對方對他的心思又死灰複燃了。

鬱綏不想給對方能被接受的錯覺,想了又想,還是沒有伸手去撫。

“宋臣年。”他呼喚友軍,而後對著溫禮歉意道:“抱歉,我男朋友比較介意我和彆人有太多肢體接觸,讓宋臣年扶你起來吧。”

宋臣年早在溫禮出聲時就猜到了這廝要乾嘛,忙不迭上前,將人扯了起來,他肉眼觀測了一圈,發覺溫禮好端端的,忍不住嘀咕:“我看你也挺結實的啊,摔一下還能爬不起來嗎?”

他嗓門大,說話又直白,社團裡的人都是人精,一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看向溫禮的眼神也變得不對味起來。

溫禮氣得臉青一陣紅一陣,甩開了宋臣年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謝謝。

四周寂靜無聲,社長說了句話圓場,沒人再注意這個小插曲,隻有商訣周遭的氣壓越來越低。

甚至可以用得上烏雲密布來形容。

宋臣年站在他們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商訣的樣子,還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鬱綏:“商訣是不是吃醋了?”

這幾乎是明眼人就能看出來的事情,鬱綏愁眉苦臉地點點頭,思索著要怎麼哄人。

酒店就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一行人走了五分鐘不到,依次到前台開了房間。

商訣和鬱綏是情侶,沒什麼避諱,直接自掏腰包登記了一間行政套房,等到鬱綏和攝影社的社長聊完天,商訣徑直拉著人進了電梯。

這裡的酒店房間樓層不儘相同,鬱綏和商訣在頂層,和其他人難以打得上照麵。

商訣提著行李,一路無言,隻有低斂下的眉眼能昭示著這人目前的心情有多差勁。

鬱綏用食指去勾商訣的小拇指,小聲問他:“商訣,你吃醋了嗎?”

電梯的樓層一路往上跳躍,商訣沒出聲,鬱綏的心裡忍不住打起鼓來,老實講,他的腰還很酸。

電梯終於跳轉抵達頂層,商訣刷了房卡,房間門自動彈開。

商訣手裡的行李被他隨意丟到了地上,鬱綏被攔腰抱了起來,他甚至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

房門被商訣隨意踢了腳關上,房卡插進開關處,隻有兩盞昏黃的燈亮著光。

鬱綏沒什麼安全感地摟著商訣的脖頸,被對方搬到了洗手間的洗漱台上,商訣抱著他,強勢地擠進他的雙腿之間,眸光黑沉沉地壓下來,像隻被侵犯了領地的獅子。

“他喜歡你。”商訣沒頭沒腦地開了口。

鬱綏眼神閃爍地點了頭,又很快為自己證明:“可我沒有搭理過他,不信你問宋臣年。”

商訣自然知道鬱綏不會在意除他以外的人,但結合鬱綏手機裡一閃而過的信息,還有對方明目張膽的撩撥,商訣依舊覺得無法容忍。

尤其是……

商訣的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五指穿進鬱綏的衣裳下擺,按住了人的腰:“崽崽,微信裡叫你哥哥的人,是不是他?”

鬱綏滿頭霧水,老實講,他都沒有通過溫禮的好友申請,對方叫他哥哥的可能性並沒有那麼大。

他老老實實地搖頭,一臉的純真與茫然。

“還有多少人在追你?”商訣深吸了一口氣,俯下身將頭埋進鬱綏的頸間,嗓音微啞。

鬱綏眼睫顫了下,被脖頸密密麻麻的啃咬刺激得戰栗,他知道商訣沒有安全感,於是縱容地將人攬進自己的懷裡,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商訣,除了同班的人,我都沒有和其他人有過交集,更彆提關注有誰會喜歡我。”鬱綏無奈道。

商訣的啃咬逐漸往上,停在鬱綏的喉結處,微弱地用力。

鬱綏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霧,有些失焦。

商訣冷淡的聲音砸在耳邊:“論壇上有個帖子,很多人都在打賭,誰能先拿到你的聯係方式。還有人在賭,我們什麼時候會分手。”

鬱綏對這些東西全然不知,隻茫然地伸手,五指穿梭進商訣的頭發,想叫人起來。

衛褲的鬆緊繩被抽了出來,鬱綏無意識地仰起脖子,身體繃成一根細細的線,呼吸的頻率有些不穩。

“可我,我們,我們又不會分手。”他斷斷續續地出聲,溢出來的嗓音有些碎。

商訣的手與布料摩擦,在寂靜的洗手間發出很微弱的聲響,鬱綏後背抵著洗手間冰涼的鏡子,冷與熱兩種極端的溫度同時出現在身上,一上一下,讓他止不住地抖。

商訣潮熱的呼吸打在他的鎖骨上,男生冷淡的眉眼在昏暗的燈光之下越發淩厲,黑色的發垂落下來,有種難以言喻地xing感。

鬱綏闔上了眼睛,神思格外恍惚,“商訣。”他喊他的名字。

下唇被商訣咬住,不帶任何情麵地舔//弄,商訣的舌尖鑽進來,纏著他親吻,又凶又急。

“喜歡彆人叫你哥哥嗎?”商訣退開一點,就著昏暗的燈光詢問。

鬱綏下意識地搖頭,想要否認,卻又被商訣儘數堵了回去。

空氣一點一點變得潮熱,商訣的呼吸聲更近了些,鬱綏兀地被控製住穀欠望,眼睫被淚水浸濕。

商訣冷淡的嗓音在昏沉的空間裡響起,好像呢喃,又像喟歎——

“可是崽崽,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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