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淮在去京大的路上莫名有些緊張,今天是周五，應該是李甚課最滿的一天，之前他每個周五都不會來實驗室找朱雅,今天應該也不會。
雖然這樣想，心裡的緊張感和尷尬感卻沒有因此降低半分。
從停車場到實驗室的路,賀清淮從未覺得如此短過,好像一眨眼的時間，他就已經走進了實驗樓。
賀清淮下了電梯,看向實驗室的方向，長椅上麵空無一人。
賀清淮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他腳步輕鬆地向辦公室走去,剛邁出一步，後麵突然伸出一隻手拉住他的手腕,熟悉的調笑聲從賀清淮耳邊響起：“賀教授，早上好啊~”
賀清淮身體微僵，閉了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快速思考待會的應對方式。
“賀教授？”沒聽到賀清淮說話，李甚走到賀清淮前麵，看見賀清淮麵色蒼白,眼底泛青的憔悴模樣驚訝地問：“你晚上去乾什麼了？”
賀清淮：“……”他什麼也沒乾！
“跟我來辦公室。”賀清淮麵無表情冷聲道,試圖用冷淡來體現自己的冷靜。
李甚跟著他進了辦公室，關上門。
李甚忽然想到了什麼,忍著笑意問：“賀教授，難不成你昨晚真的夢到我了？一晚上的時間，你對我的八塊腹肌做了什麼？”
饒是賀清淮給自己做了再多的心理暗示，此刻麵對李甚直白的言語也突然卡了殼。
就是這停頓的兩秒鐘時間，李甚走到賀清淮麵前,黑色是眸子暗光閃動：“賀教授，我猜對了對吧？”
賀清淮已經失了否認的先機，乾脆不承認也不否認，轉移話題道：“今天你怎麼有時間過來？”
李甚還抓著他的手腕，聽見賀清淮的話“嘖”了一聲，手上微微用力，賀清淮的身體不由自主倒入李甚懷中。
寬闊的胸膛，帶著滾燙的體溫，賀清淮側臉貼在李甚想胸肌上，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體內忽然湧出一陣興奮的戰栗，薄紅從臉頰蔓延至脖頸。
這種感覺比他昨晚夢到的感覺還要刺激。
賀清淮完全控製不了自己身體的自然反應。
“賀教授，做夢又不能真的觸碰到，有什麼意思。隻要你想，我的腹肌現在就可以隨便你摸。但是，摸了要負責，賀教授應該不是那種吃了不認賬的人吧？”
李甚說著拿起賀清淮的手腕，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擺邊沿，隻要手進去，就能真真切切摸到李甚的腹肌。
賀清淮幾乎就要被李甚誘惑成功，但想到摸了就要負責，賀清淮突然抽回手，把李甚推開，道：“太快了，李甚。我才剛剛答應你可以追求我，你現在就要直接將進度拉滿？世界上沒有這種好事。”
“哎呀，被賀教授你發現了。”李甚可惜道，“看來我的身體並不如我想象中對你有吸引力。”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賀清淮坐到辦公桌後麵。
李甚道：“我總覺
得這張桌子就像是你拒絕我時樹立起的牆，我稍有動作你就躲進去了。”
賀清淮並不想聽他說這種試圖剖析他的“廢話”，“所以你待會兒不用上課嗎？”
“要上，但是我更想見你。賀教授，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對我的吸引力有多大。”李甚說這句話的時候，俯身單手撐在桌麵，另一隻手試圖去摘賀清淮的眼鏡。
賀清淮按住他的手，皺眉道：“你太任性了。”
“李甚，學習遠比來看我這件事更重要，下次不要再為這種小事耽誤學業，不值得。”
“可是我忍不住怎麼辦？和你不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在想你，看不見你我就算坐在教室裡也聽不進老師在講什麼。”李甚收回手，站直身體，明明是居高臨下，說那些話的時候，賀清淮卻覺得此時的他像是被主人丟棄的狗狗，可憐又沮喪地看著他。
賀清淮不由自主軟了心，替他想辦法：“下次你微信和我說，我給你發照片，如果方便的話，還可以視頻。”
聽了賀清淮的解決辦法，李甚臉上的沮喪瞬間消失，眼角微垂的溫柔狗狗眼看向賀清時閃著光：“可以摘下眼鏡視頻或者拍照嗎？”
賀清淮：“……”果然，他一旦妥協，李甚就會立刻順杆往上爬，從來不知滿足為何物。
“拍照可以，視頻不行。”
視頻的時候，他也需要看李甚那張臉，如果摘了眼鏡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成交！”李甚終於露出滿意的神色，“賀教授，我現在準備回學校上課，我這麼聽你的話，你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賀清淮：“……”
李甚無視賀清淮無語的表情，繼續問：“親一下行不行？”
可謂是把得寸進尺演繹得淋漓儘致。
見賀清淮沒有立刻拒絕，李甚知道有戲，道：“我保證，隻是輕輕地親一下。賀教授，你就答應我吧，我每天看得見摸不著，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你不知道每天早晨都要背著室友早起偷偷洗內褲是什麼感覺，你……”
“停。”聽見“洗內褲”三個字，賀清淮敏感的神經被觸碰了一下，立刻製止李甚繼續說下去，“我答應你。”
他實在不想再麵對三十歲還要在早上起來後洗內褲的窘迫。
李甚閉上了嘴，用眼神示意賀清淮站起來。
賀清淮看懂了他的眼神，但他一點都不想懂。
“你過來。”賀清淮對李甚道。
李甚立刻道：“我過去可就不是親一下那麼簡單了，你確定嗎？”
賀清淮當然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