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要把一袋種子按照小組數分好,其他同學會過來領。
陸月喬蹲在地上,手指在種子堆裡劃拉,數出五十粒,放到紙包裡做好記號。
她挺認真地數著,卻被舒思華按住手。
“喬喬,剛才那個種子沒出芽,不能用的,你得挑出來。”舒思華提醒道。
陸月喬一下反應過來,連忙將放錯的挑了出來。
她們分的是冬瓜種子,到手的都是食堂大師傅們處理過的,先浸種再出芽,然後才能分給學生們去種。
有些壞死的種子就要挑到一邊。
舒思華把陸月喬分好的幾個紙包拿到手裡,仔細一看,又發現好幾個分錯的。
舒思華一邊用手往外撿,一邊說:“喬喬,你這兩天怎麼回事?我看到你發呆好幾回了。”
“我發呆?我、我沒有發呆啊……”陸月喬懵懵的。
舒思華覷她一眼:“彆想騙我,我一看一個準。快說,是不是心裡有事兒?藏著不跟我說?”
“沒有沒有,”陸月喬立即矢口否認,“我哪有什麼心事,可能、可能就是這幾天
學累了。”
趙晏河暫停補課,
陸月喬隻好自己啃那些題目,
都是她不會做的,一晚上想破腦袋也隻能想出兩三道,後麵的內容趙晏河還沒教,她自學起來更困難。
陸月喬隻好把時間放到錯題本上,爭取多想出幾道。
舒思華表情透著狐疑,眼睛像閃光燈似的,在陸月喬臉上不住地打量,明擺著不信。
陸月喬竭力躲閃著舒思華的目光,一個勁兒地低頭挑種子,完全就當沒感覺。
直到舒思華幽幽的嗓音傳來:“喬喬,你又挑錯了,錯了五個。”
陸月喬瞬間臉頰爆紅,裝不下去了,小手一縮。
舒思華無奈地搖搖頭,幫陸月喬把壞種子挑出來。
陸月喬躊躇好一會兒,才羞著聲音開口:“思華,我想問你一件事。”
“說吧,我聽著。”舒思華一挑眉毛,臉上寫著“我就猜到是這樣”。
陸月喬稍稍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就是有一個……鄰居大哥哥,他一直幫我們家很多忙,最近他突然就不來了。”
“為什麼不來?和你家鬨掰了?”
“不是不是,是他要處對象了。”
“哦,那不是很正常嗎?處對象的人,眼裡都看不見彆人的。”
“正、正常?”
“是啊,”舒思華抬頭,“你彆說什麼鄰居了,就是我親哥,有對象之後都不帶理我的。你說的大哥哥,能有多親,比得上親哥嗎?”
陸月喬仔細回想一下,趙晏河為她做的那些事,不算親哥也勝似親哥了。
“他人很好的,給我補習,還給我買特彆多好吃的。”那個二十塊的小蛋糕,陸月喬還記著呢。
“那我明白了,你就是一時不適應。”舒思華一副我是過來人的神情,“你那個鄰居哥哥對你太好,把你給寵壞了,現在他把好吃的好玩的給另一個人,你心裡難受了。”
“我……”陸月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並不是為了那點零嘴吃食,她有錢,自己也能買。
或許是早飯被迫改動,讓她終於意識到趙晏河的好。
畢竟就算有錢,她也做不到每天去三食堂買新鮮的羊奶。
舒思華覺得自己說中了,拍拍陸月喬的肩:“彆擔心,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過段時間,趙晏河就能繼續給她送羊奶了?
“等他來你們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或者乾脆不來,你就習慣了。”
舒思華十分淡定地說著,手上撿種子的動作沒有絲毫減慢。
陸月喬愣了一會兒,悶悶地低下頭去。
不來也挺好的,和男主保持距離,她就安全了。
哪怕以後早飯隻能吃白粥,生日沒有小蛋糕,她也能接受。
至於學習……她努努力,大不了熬夜,總能學懂的,雖然她不聰明,但也不是太笨吧?
陸月喬腦子裡閃過許多念頭,手上撿種子的速度慢了下來,幾
乎是機械地往小紙包裡裝。()
卐本作者伊帶水提醒您《七零穿書之大院小嬌嬌》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
市郊的火車站裡,趙晏河和楊清宇穿著不起眼的灰底工人套裝,順著人群擠上去滬市的火車。
兩人都是人高馬大的,看著就不好惹,周圍人不敢湊上來。
趙晏河靠窗坐下,楊清宇緊隨其後。
火車開動,發出刺耳的震鳴,周圍都是嘈雜的說話聲,亂糟糟的。
楊清宇趁著這時,靠著趙晏河說:“昨兒相的怎麼樣?看中沒?”
趙晏河麵色淡淡地掃他一眼,一言不發。
“哎,就開個玩笑!你去相親,多稀罕啊,還不準兄弟說兩句嗎?”
縱然知道這是上麵分派的任務,楊清宇還是忍不住拿出來打趣趙晏河。
孟文心的身份已經確定了,但她一個二十歲的報社記者,背後一定還有更深的敵特勢力。
上麵要求趙晏河先穩住孟文心,趙家才安排了相親這一出,不讓孟文心發現自己已經暴露。
京市這邊留了人手繼續探查,趙晏河和楊清宇則是往滬市趕去,調查孟文心的過往。
兩人已經有了調查的目標。
“哎,你說那老頭,自己掉坑裡不算,還把老婆孩子都算計到裡頭,他怎麼想的?”楊清宇納悶道。
根據資料,初步鎖定孟文心的父親孟全,也就是傅奶奶的女婿。
孟文心的父母在二十五年前結婚,生下孟文心後就交給傅奶奶撫養長大,夫妻倆常年不在京內,如今的落腳點就是滬市。
趙晏河沒說話,隻伸出手,淩空寫個字。
楊清宇定睛一看,認出趙晏河寫的是“醫”字,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小老頭,藏的挺深啊!”
楊清宇參加工作這幾年來,見過不少敵特,其實真正能引起社會大動亂的敵特並不多,可以說掰著手指頭也能數過來。
最厭煩的就是隱藏在各行各業,意圖擾亂法治的那些反動分子,他們走私黃金、偷盜國寶、滲透高級人才……生怕國家發展得越來越好。
趙晏河隻寫了一個字,楊清宇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傅老太太是中醫世家出身,孟全作為她的女婿,一埋伏就是幾十年,想來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從傅老太太手裡盜取中醫典籍,後來被派發更多任務,更不惜將自己的女兒發展成敵特。
要不是孟文心太年輕,這麼容易就露出馬腳,說不定她背後的人永遠都揪不出來。
楊清宇想到這些,被氣得不清,心中鬥誌更甚,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卻聽得身旁趙晏河道:“這次過去,爭取一周之內回來。”
任務不太重,一周時間絕對夠。
楊清宇瞪眼,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轉頭看趙晏河。
趙晏河一臉沉靜,完全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楊清宇無語:“……你是不是人啊!這麼趕乾什麼?”
趙晏河微微挑眉:“你不想早點回來?”
之前有兩回出京,他可是記得,楊清宇一直念叨著回家,說是想早點見到苗遲遲。
楊清宇頓了一秒,偏過頭去嘀咕道:“我那是有人等,你一個大光棍,懂什麼!”
其實以趙晏河的耳力,這句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光棍?他確實是光棍沒錯。
這次行動隱秘,除了家裡,沒人知道他出任務,家人都不知道他即將去向哪裡。
更彆提會有人心心念念地等他回去。
明明和之前出任務沒什麼分彆,怎麼這一回,回京的心情無故迫切許多?
火車才離開京市車站,他居然就盼著回來了。
這可真是稀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