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的同學和老師都被恢複高考的消息刺激得快要瘋狂了。
老師們拚命地教,學生們拚命地學,陸月喬這幾年來不間斷地學習,一直踏實努力,如今比身邊人要輕鬆許多。
大院裡有資格參加高考的人非常多,除了像陸豐這種堅定不想考大學的人,其他人都一心撲在書上。
而陸豐則忙著和孟天川一起租百貨商場的櫃台,孟天川要賣女裝,陸豐不知從哪結識了滬市的朋友,要倒賣手表來京市出售。
陸月喬本著廣撒網的心態,拿出自己的一部分壓歲錢給陸豐作為啟動資金,以後就等著從陸豐那裡收錢了。
十二月的高考前夕,陸月喬收到一封從西北來的信,是顧淡月寫好寄來的,陸月喬看過之後,立即趁著趙晏河休假來筒子樓的時候告訴他:“顧老師要參加高考了,老師說她會儘量考回京市!”
趙晏河聽了隻是點頭,又問:“那李京墨呢?信裡有沒有提到?”
“李同誌當然和顧老師一起高考啊,等過完年,說不定他們就回來了!”陸月喬對顧老師還是挺有信心的,那位李京墨雖然長年沒有碰過書,但照趙晏河的描述,那位是屬於大佬級彆的,考上大學也是輕而易舉吧。
“好期待高考啊,想快點見到顧老師。”陸月喬是真心地期待,高考早一點來,她也就能早點解放了。
身旁男人聽到這句話,眸光微深,他同樣期待高考的來臨,可惜小姑娘還要等到明年夏天才能考,現在這種隻能看不能碰的日子,著實太難熬了一些。
想到這裡,趙晏河向陸月喬湊近,貼著少女耳邊低語一句:“等會記得送我下樓。”
陸月喬臉頰一燙,立即心虛地往門外張望一眼,剛才奶奶出門去和鄰居聊天了,為了避嫌,就讓她和趙晏河坐客廳裡補課,大門就直接開著。
陸月喬生怕趙晏河剛才的舉動被彆人看見,所幸此時門口沒人路過。
沒聽到她的回應,男人似是有些生氣,故意咬她耳朵。
那塊軟肉被人含吸,陸月喬敏感地縮了一下:“我會送你的,你彆咬了。”
不知道是不是離約定的日期越來越近,這兩個月趙晏河休假回來的時候,看向她的目光都讓陸月喬心跳噗噗的,有長輩在的時候還會收斂,等周圍沒人了,趙晏河深沉的視線能看得陸月喬渾身發軟。
偏偏男人的自製力極好,補課的時候特彆正經,隻會最後要求陸月喬送他下樓,然後在一樓的樓梯間將她緊緊抱住。
也隻是抱著,不會再有進一步的動作,陸月喬想著他一個月也就隻能休兩天,這點小要求她就默許了。
趙晏河壓抑著不敢對她動手動腳,陸月喬卻敢趁著黑暗去撩撥男人,手指在男人臉上亂動,偶爾撥動一下喉結,甚至還往下滑動。
趙晏河任她玩,從不說話,隻是浸在陸月喬細嫩脖頸間的呼吸不自覺加重,灼熱的氣息往往燙得她雙腿軟到站不住,隻能更緊地貼著趙晏河。
今天送人下樓的時候,陸月喬更大膽了些,她被趙晏河按在身前,隻覺得男人的身板硬邦邦的,一時興起,小手從男人襯衫下伸進去,像靈活的魚兒,在男人小.腹上輕戳慢滑。
如今天氣冷,但是趙晏河火氣太足,隻穿了軍裝厚外套和裡麵的白襯衫,正好方便了陸月喬的動作,其實陸月喬也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檢查一下,趙晏河讀軍校的這些日子,有沒有疏於訓練。
顯然是沒有的,手感比之前的還要好,正好適合給她暖手。
趙晏河的手臂無端收緊,在陸月喬不小心用指甲劃他一下後,趙晏河喉間驀地溢出一聲冷吸,刺激著陸月喬的耳梢。
“哎呀,”陸月喬慫慫地收回手,嬌軟嗓音在黑暗中越發清晰,“你不疼吧?”
趙晏河靜默一瞬,越發用力嗅著陸月喬身上的香氣,不著痕跡地拉開和懷中人下麵的距離。
“不疼。”他的聲音藏著陸月喬聽不懂的克製忍耐。
趙晏河想著,要是被小姑娘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狀況,恐怕被嚇得連抱也不讓他抱了。
陸月喬完全沒想到那麼深,她沒骨頭似地黏在趙晏河身上,嘴裡說著隻有她和趙晏河能聽到的小話,無非就是學校和家裡的瑣碎小事。
趙晏河靜靜聽著,偶爾應一聲,大掌貼在她背後上下撫著。
臨到要分開的時候,陸月喬被男人重重吻了記額頭,陸月喬摸索著去碰男人的唇,小手卻被趙晏河握住,攥在手心裡輕輕揉捏。
她聽見男人壓著嗓音道:“乖寶,現在不親,等你考完試……”
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有本事彆親她的臉!陸月喬在黑暗中衝男人翻個白眼,用力踩趙晏河一腳,冷哼一聲跑出樓梯間。
趙晏河站在原地沒動,聽著頭頂小跑上樓梯的腳步聲,借著周圍空氣中殘留的少女幽香,猛地閉了閉眸,平複片刻後,才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去。
還有半年……小姑娘想要的親吻,他都一筆一筆記在心裡,等高考結束,他保準一次不少地滿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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