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試探性的一碰,男人察覺到她沒有拒絕的意思,薄唇隨即帶來濃烈的冷悍氣息,強勢地侵犯進來。
細嫩的舌尖被吮得發麻,對方仿佛要裹走她的一切呼吸,唇齒間的幽秘被完全占據,充滿冷酷的男性氣息房間裡,寂靜得隻能聽見水漬纏綿交融的聲音。
好暈,似乎意識都被吸空了,陸月喬被吻得喘不過氣來,胸口隨之劇烈起伏,男人吻得投入,卻還一直關注著她的狀況,在陸月喬胸中空氣被掠奪得隻剩下最後一絲之時,趙晏河及時地放開了她。
一接觸到新鮮空氣,陸月喬立即細細喘起氣來,臉頰上是被吻出來的霧紅,像是浸染了胭脂一般,勾得麵前男人眼眸閃過深光。
“怎麼都不知道換氣?”這話是貼著她耳邊說的,男人力道平穩地撫著她的背,薄唇卻順著耳梢往前,密集濕熱的啄吻落在眼角、側臉、鼻尖……
在男人又要親上她的軟唇之前,陸月喬紅著眼睛,小手軟綿綿地推擠著,發出弱弱的抵抗:“你乾嘛親我?”
她給親了嗎?讓親了嗎?他們現在是能隨隨便便親嘴的關係嗎?
她是絕對推不動趙晏河的,但男人也因她的推拒緩下動作,抬起眸來,手掌熱燙燙地貼著她的臉摩挲:“親自己的對象,不是應該的嗎?”
語氣太過理所當然,陸月喬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她漲紅了臉:“誰、誰是你對象啊?你不要亂說!”
趙晏河的神色瞬間危險起來,他沉著眸,眉宇間染上些許怒意:“你不跟我處對象,還想和誰處?”
他這副神情,要是陸月喬敢說出彆人的名字,好像趙晏河下一秒就能把那人給崩了。
“我沒有……”陸月喬語氣添了絲委屈,“明明是你之前不要談的,還怪我呢!”
憑什麼他說不行就不行,現在考完試了,就急忙忙地貼上來,吸得她嘴巴都疼了。
趙晏河明白小姑娘這是心裡不平衡了,但其他的事他都能商量,唯獨這件事是一天也等不得,能為高考忍耐這麼長時間,已經是他的極限。
“戀愛報告已經批下來了,如今在彆人眼裡,我們兩個就是對象,是談戀愛的關係。”趙晏河先斬後奏,直接把陸月喬說懵了。
她醒過神來,用力捶著男人:“你什麼時候交的報告?都不和我說一聲,你、你怎麼這麼霸道?!”
趙晏河任她捶,連帶著被小姑娘用腿蹬,也不帶一下皺眉的,願意打他出氣就好,還沒到生氣不理人的地步。
陸月喬一陣發泄,把自己折騰累了,男人緊緊抱著她的腰,完全不讓她下去,陸月喬隻能靠著趙晏河休息。
“那、那現在有幾個人知道那份報告?”她問。
“我家裡人、於奶奶,還有部隊裡的一些人,都是熟悉的領導和戰友。”趙晏河一一說道。
合著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陸月喬心裡不禁又竄起一朵小火苗,抬起杏眸,恰好看見男人線
條鋒利的下顎,她當即上去咬一口,權當給自己出氣了。
看著趙晏河下顎上一道小巧的牙印,和男人俊朗的臉風格十分不搭,陸月喬沒來由地覺得好笑,嘴角剛剛上揚一度,就被男人傾身堵住唇:“嗚——”
…………
下午兩點時分,陳秀麗敲響大兒子的房門。
裡頭把門打開,陳秀麗看見趙晏河站在門前,挺闊的身板幾乎把房裡情形全部擋住,陳秀麗伸長脖子,但還是看不全,隻注意到單人鐵架床上有人躺著,窗簾還是拉起來的。
她頓時太陽穴一跳,立即聯想到不好的事情,兩個人正經說話,怎麼都不會說到床上去。
陳秀麗又急又怒,就要往裡衝:“你把喬喬怎麼了?!快讓開!”
趙晏河不慌不忙讓開一道縫隙,陳秀麗過不去,但足以讓她看清床上的人。
“喬喬在睡午覺,媽,你不要打擾她。”趙晏河嗓音低沉地說道。
陳秀麗定睛一看,小姑娘背對著房門側躺在床上,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小姑娘睡得粉撲撲的側臉,薄被蓋至脖頸處,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一點沒露。
“真是在睡午覺?”陳秀麗有點狐疑。
趙晏河語氣平常道:“她考試太累了,現在休息一下,等她睡醒了,我再送她回去。”
陳秀麗見他回答得坦蕩,沒什麼遮遮掩掩的,出於對大兒子的長久信任,就把這話當真了。
隨即降下聲音:“那你在這兒照顧著,我下樓了。”
趙晏河低低應聲,陳秀麗又往房裡看了眼,這才轉頭走了。
房門一關,原本躺在床上的陸月喬“唰”地一下坐起來,拿起身後的枕頭就往趙晏河身上扔。
“都怪你都怪你!害的我都沒臉見人了!”陸月喬臉頰通紅,唇瓣腫腫的,透著顯目的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生氣地蹬開被子,脖頸處都是一片光潔,但被裙子衣領遮蓋的地方卻根本不能看,所以剛才陳秀麗來的時候,陸月喬一邊裝睡,一邊緊緊抓著被子,生怕陳秀麗走進來。
還好趙晏河把人給擋住了,不然陸月喬現在就要和他翻臉。
趙晏河輕鬆接過枕頭放到一邊,饒是他向來從容鎮定,這時也被小姑娘瞪得麵色微訕。
他默了默,從櫃子裡找出一支藥膏,坐到床邊,抬手就要解陸月喬的荷葉邊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