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打賭(2 / 2)

留牌子 草莓糖酸鋅 3243 字 29天前

琬貞眉頭緩緩舒展,難怪他整個人看上去總是平靜淡漠,有些時候卻又會從表層這雪鑄的殼子透出幾縷“火光”來,原那不是他的天生性格,他隻是在小心翼翼維持情緒穩定。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但她也覺得挺奇怪:“可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病呢?肅太妃那種是被毒草熏出來的,你難不成也碰過什麼有毒的東西?”

他緩緩搖搖,垂下眼睫:“無關外物,是小僧自己的原因。”

琬貞微微側頭,覷向他那似籠上淡淡烏雲的臉,“怎麼說?”

“少時總被關在屋裡,長久與玉石為伴,見不得人,久之便疑神疑鬼,心緒不寧,初進無音寺時,是情況最嚴重的時候,方丈由是教小僧念心經,調製清心丸,自習佛法以來,小僧終能覓得一片淨土。”

琬貞有些唏噓,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太傲慢了,她眼中誆人的東西對某些人而言可能真的是一種救贖,一種千金不換的象征。

她輕聲問他:“為何你家人要關著你?”

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被長久關在屋裡禁足會成什麼樣,她曾聽過後宮裡有些被禁足,或者被打入冷宮的妃嬪,大多鬱鬱寡歡,生無可戀;甚至有些關久了,還會瘋瘋癲癲,精神失常。

這些人尚且是心智已成熟的成年人,他少時……應該還是個半大孩子吧。

夜裡的一切都是朦朧的,給人以無數遐想空間,她眼前仿佛有一個孤獨瘦小的背影,在一下一下地雕刻打磨手上的石頭,跟石頭自言自語。

雖那個可憐的孩子背影和眼前這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完全重合不到一起,但他看向她時眸中爍動的一絲為難仍然戳動她心底柔軟。

她的目光漸漸轉柔,柔和得像天上淌下的月華一樣:“算了,不用說了。不說也沒關係。”

他唇角彎起一個極淺的弧度,雖瞧著仍隻是個沒什麼溫度,但琬貞已不再覺得這是個冰冷漠然的微笑,她開始試著品會他壓抑著的情緒中的細小變化——他應該很高興她沒有用這個問題來揭人傷疤。

她忽然覺得,即便好奇得不到滿足,也沒那麼令人抓心撓肝,有些事情,或許還是任其沉寂在過去更好,人要往前看。

“好了,知道你是個不敢激動的藥罐子了,”琬貞扯開話題,她語氣故意變得歡快,佛堂裡彌漫開的淡淡淒苦霎時被衝散,“可這也沒解釋你之前說那話到底是何意,彆想這麼簡單打發人。”

他錯開眼神,抬頭看向佛像,欲言又止。

琬貞近他幾分,眉梢微挑:“方才敢說,當著佛祖的麵,怎麼就啞巴了?”

他微微後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