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精一陣嬌笑,直笑得嬌軀亂顫,柳腰欲折,也直把陳亦笑得心念蠢蠢。
“自重什麼?”
女妖精輕掩櫻口:“常言道,黃金未為貴,安樂值錢多。我隻想與禦弟哥哥結一番鴛盟並締,成一番金玉良緣,要的甚子自重?”
說著,身子一俯,又攀了過來。
陳亦渾身一緊。
想要推開她,卻怕觸怒女妖精,狠下殺手,也不敢去推,隻能緊緊閉上眼睛,生怕著了道。
隻不過在這七情花香陣陣,陳亦**凡胎,俗心俗念,拿什麼來抵擋這意亂情迷?
他平時也算足夠自律的人,有著比較強的自製力,作為專業人士,他也有自己的一套暗示催眠,時時提醒自己,在麵對誘惑時,總能有一絲清明。
所以,結果就是,哪怕追他的女孩不算少,其中不乏長相出眾、性格也好的女孩,但他至今仍是單身狗一枚,從小到大沒有談過一次戀愛那種……
不過現在他這鋼鐵直男也是遇上對手了,世俗女子,怎能與這妖精同日而語?
他的所謂專業手段,又怎能抵得了這連佛心寂滅,都能勾起欲念無邊的手段?
哪怕灰幕讓他憑空學得了一部神奇佛經,有了智慧通明、心如止水的境界,陳亦依舊是滿麵通紅,隻能勉強壓製著心念。
作為一個真男人,他的本心其實是很想從了的……
妖精怎麼了?這麼美,血賺!
問題是誰知道女妖怪是要“吃”了他?還是要吃了他!
誰知道女妖怪會不會先吃後吃啊?
何況貪這一時歡愉,死了也不是結束,還有五百年煉獄之苦等著他!
雖然不知道啥叫煉獄之苦,但不是有很多地獄刑罰的傳說嗎?說謊的割舌,殺生的刀剮,他這個……
他已經想象到某個畫麵:
一群小鬼正押著他,牛頭馬麵扯著他的雙腿,判官一手舉著大鉗子,一手舉著火熱的烙鐵,盯著他嘿嘿陰笑,閻王爺在上麵一拍桌子:大膽銀僧!
噫~!
陳亦不敢任她繼續施為,張口就來:“女施主,貧僧身入佛門,四大皆空,世間種種,早已斷念,一心隻想普渡眾生,早脫苦海,美人再美,於貧僧而言,也不過是紅粉骷髏。”
“哦?既是四大皆空,那禦弟哥哥為何不敢看我?你說你四大皆空,我看你卻兩眼難空,眼既不空,心亦不空,這色嘛……”
女妖精也不是這麼好忽悠地,吃笑著道:“更是不空,禦弟哥哥,既是四大難空,何不睜眼瞧瞧我?何必苦了自己?”
說著,仰起錦繡嬌容,神色迷離:“你要普渡眾生,難道我便不是眾生?今夜,你便把我來渡一渡罷。”
陳亦身體緊繃,再也顧不得會不會惹怒妖精,趕緊收束心神,雙手合什在胸,雙眼緊閉,又開始一遍又一遍地默誦經文。
“觀自在菩薩……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諸法空相……”
識海之中一枚枚金色經文在淙淙流淌,一陣陣梵音在唱響,一朵朵金色蓮花虛影在綻放,光明大放。
靈台頓時一片通明,神清氣爽。
雖談不上禪心不動,仍有絲絲綺念流轉,卻遠不至於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