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我給男主做母後 晏央 7622 字 8個月前

卻說雲蓧突然從宮中狼狽而歸,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著實讓雲相嚇了一跳。

他眼光何等老辣,自然看出了雲蓧的不對勁之處。

“蓧蓧,你這是怎麼了?”雲相凝眸問道:“可是在宮中受了欺負?若是有誰欺負了你,你隻管告訴爹爹,甭管是誰,爹爹都會去為你討個說法!”

雲蓧搖了搖頭,她現在心神俱疲,什麼也不想說,隻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睡上一覺。

昨兒個因著太後的藥膏,鬨得她一晚上沒睡好。完全清醒後又發現自己與昭睿帝之間的關係已完全變了性質,腦子裡如同塞了一團亂麻,一時之間完全無法接受。

雲蓧知道,她若是什麼都不說就回房,定會讓雲相擔心,隻是,她已顧不得這些了……

眼見著雲蓧麵色蒼白、步伐踉蹌地離開,整個人仿佛就要虛脫了似的,雲相也不忍再逼迫讓開口。

從雲蓧口中沒問出什麼,雲相自然將目光放在了跟隨雲蓧一道入宮的南溪身上,疾言厲色地道:“本相是看你溫柔細致、老實本分且知道忠心護主,才讓你跟隨小姐入宮伺候小姐的。結果你就是這麼伺候小姐的嗎?眼睜睜看著小姐被人欺負,也不知道護著小姐?”

雲相對外雖嚴厲,對府中的下人倒還算和氣,尤其是雲蓧身邊兒的丫鬟,更是未曾受過雲相的嗬斥。

許是怕嚇著雲蓧,雲相對她說話時,從來都是溫聲細語的,更彆提當著她的麵訓人了。也正是因此,從前雲蓧身邊兒的南香與南杏才敢以下犯上,不把府上的主子當回事兒。若是從前雲相也拿出這般威儀來隔三差五地敲打雲蓧身邊兒的丫鬟,借南香與南杏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做背主之事。

麵對盛怒中的雲相,南溪不敢有任何欺瞞,她朝著周圍看了看,低聲道:“老爺,此事事關宮闈秘事,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相聞言便知這事多半與太後或是昭睿帝有關,否則南溪不會如此謹慎。他心中雖怒火中燒,但還未失去理智。

“你隨本相去小書房。”

雲相的小書房是他院中正房前搭出來的三間抱廈,一間為私人小書房,一間供幕僚們商議事務所用,還有一間則是古玩與字畫收集室,算是一間可供人參觀的書房。

他帶南溪去的,便是位於最內側的那間私人小書房。

“這間小書房是本相處理公務所用,平日裡無人敢隨意靠近。蓧蓧入宮的這大半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本相如實道來!”

“是。”南溪整理了一下思路,就開始從雲蓧入宮那日說起。

聽到雲蓧與昭睿帝的相處過程後,不知是不是出於老父親的警惕之心,雲相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他與昭睿帝也算是相識多年了,從未見過昭睿帝對除了方皇後外的哪個女郎縱容至此。即使說昭睿帝對雲蓧的縱容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愛,雲相也不大相信。

哪有長輩會因為晚輩未陪其一道用晚膳,心情就這般糟糕的?

幸而昭睿帝昏厥的那晚上南溪未跟隨雲蓧一道去坤澤宮,自然也就沒有見到雲蓧被昭睿帝半擁著詢問的那一幕。否則,南溪若是將這件事直接告知雲相,雲相怕是當場就得裂開了。

還來不及細想昭睿帝與雲蓧之間那古怪的關係,雲相就聽到昭睿帝昏厥後,梁國夫人意圖謀害他之事。雲蓧當場戳穿了這一切後,太後居然一味為梁國夫人說話,絲毫不去考慮雲蓧所言是否有可能是真的。

雲相不由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評價道:“太後這些年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了。難怪區區一個梁國夫人都能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也彆說他以下犯上,本朝文人地位頗高,嘴皮子也利索,急起來連皇帝都能給噴個狗血淋頭,彆說太後了。

“……後來,皇上醒了,見太後一口咬定梁國夫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便讓梁國夫人每日喝那摻了金剛石粉的水,以此來自證‘清白’。”

“恐怕,讓洛氏自證清白是假,逼得洛氏狗急跳牆將那幕後之人揪出來才是真,否則,區區一個外戚出身的洛氏,皇上難道還收拾不得了?”雲相托著下巴猜測道:“再有,太後雖糊塗,到底也是皇上的生身之母,哪怕皇上因為一些原因冷落了太後,想必也希望太後能看清洛氏的真麵目,而不是一直被其蒙蔽吧。可惜,依照太後那性子,皇上的一番苦心怕是要白費了。”

雲相將手負於身後,眸子轉了轉:“如今朝堂上尚無大的動作,想來是皇上還未收網,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後頭還發生了什麼,你繼續說。”

“是。”南溪慢慢講著,又講到雲蓧在坤澤宮前摔倒在地,昭睿帝親自將其抱回宮內之事。

雲相一雙眸子頓時瞪得如銅鈴一般大,舉起拳頭狠狠砸在牆麵兒上:“本相就知道,他果然對蓧蓧心懷不軌!哼,也不看看自己都一把年紀了,竟還肖想人家小姑娘,真真是個老不修!虧得蓧蓧從前還喚他一聲蕭叔叔!他這些年對方皇後的懷念難道都是假的不成!”

南溪聽了這話,頗為汗顏。昭睿帝雖說是比雲蓧大了許多,但雲蓧今年十六,昭睿帝如今也才剛過而立之年,細算下來,昭睿帝比雲相還要小上幾歲呢。倘若昭睿帝都算是“一把年紀”了,那雲相自己又算什麼?

這話,南溪肯定是不能當著雲相的麵說的。隻是往後,雲相怕是會對昭睿帝百般防備了。

“……後來,皇上在坤澤宮中沒找到傷藥,太後娘娘聞訊後命人送來了傷藥,誰知那傷藥中竟加了暖情香,小姐服了那傷藥後,就……就……”南溪的語氣開始變得支支吾吾,無比糾結:“皇上和小姐……他們……”

“本相明白了。”知道事情的全貌後,雲相反而不再像先前那般憤怒之色溢於言表:“太後竟敢將手伸到蓧蓧身上,本相少不得要回敬一二,省得一個個都以為本相的閨女好欺負!本相是奈何不得太後,可洛家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彆想好過!”

至於昭睿帝,雲相雖氣他對雲蓧出手,可到底還分得清誰是主謀,誰是從者。待他先收拾了太後,再與昭睿帝算賬不遲!

接下來幾日,雲相的門生開始瘋狂彈劾起洛家人來,從業已致仕的洛老爺子,當今太後的父親,到太後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同時也是洛家當代家主,再到洛家年輕一輩,一個都沒落下,通通彈劾了一遍。其中,梁國夫人洛馨蕊更是被重點照顧了一番。

梁國夫人的黑料可著實不少,從她閨閣中瘋狂追求昭睿帝被昭睿帝斥責,到她成婚後不守婦道絲毫未把梁國公當丈夫,再到這回她意圖喂昭睿帝服下慢-性-毒藥——經過時間的驗證,金剛石粉對人體有害的結果已經十分明了了——樁樁件件,都是大事。

有女如此,承恩公府洛家的家教被好生質疑了一番。

更有甚者,以雲相為首的許多官員甚至還提出質疑,梁國夫人會謀害昭睿帝,是不是洛家指使的。一時之間,洛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消息傳到梁國公府時,連著服了幾日金剛石水的梁國夫人胃部已出現嚴重病變,正疼得在羅漢床上打滾。

幾個時辰前,她剛剛離開榮王府,與榮王可謂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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