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罷了。若是景文兄喜歡這裡,日後來此隻管報我的名字。”對麵的這位公子卻對此頗為不以為然,甚至直接出口狂言、將崔彧之後來鳳棲樓的雅座全包了。
但崔彧卻不認為對方是在說大話。
隻因這位與他同姓的崔介玉崔公子,便是如今京中那一兩白糖便值千金的崔記糖霜鋪子的所有者。
能夠在這寸土寸金、隨便在人群中扔塊兒石子兒都可能砸中一個官員的上京城保住如此日進鬥金的方子,此人背後的勢力定然不可小覷;更為難得的是,這樣一位身家顯赫的公子卻在自己麵前毫無架子,隨和極了。
大方地坐在此人對麵,崔彧一時間心中也頗為感慨。
若非這位崔家公子帶人來國子監送信,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那位無晦師弟竟然還在京中有著這樣一位闊氣的好友。
要不是辨認出手中的信件字跡確實是陸琛親自手寫的無誤,崔彧甚至還以為是這京中的詐騙團夥騙到他頭上來了——
畢竟,在他前世的諸多回憶中,可從來沒有關於此人的任何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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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崔彧和這位介玉公子的初識,便是源於他那位師弟的牽線搭橋。
據崔彧這位久居京中的本家所說,對方乃是在南下吳州府經商的途中借宿道觀,這才有幸與陸琛相識,從此便成為了筆友、往來通信已有半年;而此次崔彧上京趕考、陸琛放心不下,就假托了對方在吳州府的商隊幫忙捎信,以此驗證師兄是否平安。
“唉,這都怪我糊塗,竟然忘記寫信回吳州給師弟和老師報個平安!”在完信中的內容後,崔彧頓時麵露慚色。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畢竟,自他到達國子監以來也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這才剛剛安頓好就又迎來諸多入學後的瑣事,一忙起來忘記了寫信也算合情合理。
不過,在看到隨信件一同寄來的那一百五十兩的銀票後,崔彧心中就更過意不去了。
“這……這可真是!師弟那邊照顧著三個弟妹,正是用錢的時候……”拿著那兩張銀票,崔彧簡直恨不得立刻寫信將其再度寄回。
然而,對麵的那位介玉公子口中的話立刻緩解了崔彧的擔心。
“此事景文兄不必過於憂心,無晦正在與我一同經營糖霜生意,手中並不缺少銀錢……”麵對崔彧的疑慮,那位公子笑著說道。
也是因此,崔彧才知曉眼前這人竟然就是最近乍一開業就火爆全京城的糖霜鋪子的擁有者。
“什麼?這糖霜生意,無晦師弟竟然
也插手了嗎?”這又是一個前世從未發生過的情況了。
對此產生了興趣的崔彧順勢與對方交談起來,兩人同樣年紀輕輕便開始接管打理碩大家業,一談之下頓覺秉性相投、相見恨晚,不多時便將對方引為知己好友、開始密切交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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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崔彧都沒有對這位介玉公子產生分毫的懷疑。
畢竟,連無晦師弟都認可的人,大抵不會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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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對方結為好友之後,崔彧更是將自己寫給陸琛的回信都交由介玉公子的商隊代為轉達,還接受了他的相邀、在鳳棲樓共度寒食佳節。
與滿懷疑心地出席薄檀的午宴不同,介玉公子的這番邀請崔彧卻是欣然赴約、十分樂意出席的。
不過,出乎崔彧意料的是,在酒至半酣後,他這位新交的好友竟然又給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邀請:
“其實,今日邀景文兄來此,兄弟我還是想要與景文兄一同合作經營糖霜生意,”親自為崔彧斟滿杯中酒,那介玉公子笑著說道,“雖然我在北方尚還有些依仗,但南方那邊的經營卻還是有些力不能及……”
“……多謝。”明白對方之所以會將在江南一帶的糖霜生意交給自己多半還是看在了陸琛的麵子,但崔彧卻還是乾脆地接下了對方的邀請。
這位介玉公子大方分出的糖霜售賣權對當前急於快速發展家業的他來說確實非常重要,崔彧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他對自己在江南多年的經營也很有自信,沒道理在自己的主場上怯戰。
“不不不,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才對……”席間的兩人一同飲儘杯中清酒,一時間賓客儘歡。
待到酒宴結束、絲竹聲歇,樓外傳來的更夫的梆子聲已經敲到了三更。
目送著崔彧乘坐的那輛牛車消失在裡坊的道路儘頭,化名崔介玉的裴玠挑眉輕笑,徑直返回了鳳棲樓的最高層。
崔彧寫好的那封寄給陸琛的信已經被人盛放於他的案幾之上,正待他好好拆封潤色一二、再派人將之送至吳州。
那麼,這下就可以借崔彧之口、正式介紹自己這位“介玉公子”與陸琛認識了。
提筆蘸了蘸硯中濃墨,裴玠在紙麵下寫下了諸多文字。
若是有人在旁圍觀,便可發現,這些字跡與崔彧本人所寫的一番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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