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臉皮厚些的,還會主動上前找薑凝打招呼,送些早餐甜品之類。
無一例外,薑凝統統婉拒。
米婭又想到什麼,悄聲問:“你不是因為嵐姐找你麻煩想辭職,莫非是因為小陸總?”
話音剛落,米婭看到一輛顏色騷氣的布加迪停在大廳外麵,光鮮亮麗的小陸總從車上下來,隨手將車鑰匙丟給門口的安保人員,腳步生風地朝這邊而來。
米婭急忙用手肘撞了撞薑凝,示意她看那邊。
陸時臨人稱小陸總,是陸家三公子,也是老板陸時祁的弟弟。
這幾天他明目張膽地追求薑凝,鮮花禮物送了不少,行為極其高調,集團上下已經傳開了。
不過據米婭所知,薑凝對小陸總的追求不為所動,收到的禮物最終都會送還給他的秘書。
在這點上米婭還是很佩服薑凝的定力的,那可是陸氏集團的小陸總,家世背景自不用說,長得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為人幽默風趣,總是嘻嘻哈哈的,沒見跟誰發過脾氣。
麵對他這種猛烈的追求攻勢,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
薑凝對米婭的內心活動一無所知,掃了眼朝這邊而來的陸時臨,她頓時心累。
又得應付這位爺。
陸時祁和他是親兄弟,差彆怎麼就這麼大。
要是陸時祁能這麼上趕著來找她,那可就太好了。
她今天實在沒什麼好心情,索性佯裝沒看見他,麵無表情地低頭翻看今日的來訪人員名單。
男人停在工位前,手臂自然搭上工作台,很自來熟地打招呼:“小凝凝,忙著呢?”
薑凝強忍著一身雞皮疙瘩,認真核對訪客表,仿佛沒有聽到。
米婭趕緊笑著接話:“我們哪有小陸總日理萬機。”
“取笑我?”陸時臨哼笑一聲,抬眼看向米婭,吊兒郎當道,“集團上下誰不知道,就我最清閒。”
集團的經營一向由大哥二哥打理,陸時臨沒什麼事業心,整天就是混日子。
米婭:“您這是蓄勢待發,將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陸時臨食指朝米婭虛點兩下:“小陸總就喜歡會說話的人,我正想換個秘書,看你就挺合適的,不然調你給我做秘書怎麼樣?”
米婭驚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我?”
“沒錯。”陸時臨餘光看了眼薑凝,“隻要你能讓我送出的禮物不會被退回。”
米婭:“……”
原來是薑凝把他送的東西都退了,才說要換秘書。
“小陸總,您這可有點難為我了。”米婭訕笑。
陸時臨見薑凝一直看訪客表,朝那邊探了探身子:“這訪客表上,可有來找我的?”
薑凝終於抬頭,麵帶微笑:“小陸總,我幫您看看。”
“有位姓林的小姐昨天來找過您,自稱是您的前前前女友,說找不到小陸總的人,電話也打不通,就跑到集團來了。我們說您不在,那位林小姐不信,還企圖去您的辦公室,後來被保安給攔下了。”
薑凝又指著另一處,“還有個趙小姐,說是一周前和您認識的,想再約您見麵,留了聯係方式。”
薑凝還要再找,陸時臨摁住她手上的訪客表:“我和那位趙小姐隻是萍水相逢,她又來找我見麵屬於她個人意願,跟我可沒關係。至於什麼林小姐,你都說是前前前女友了,早八竿子打不著,而且當初是她劈腿以後甩的我,你可彆誤會,我這人對待感情是很專一的,絕對不是什麼玩弄女孩的花花公子。”
薑凝笑:“小陸總,我隻是彙報工作,您沒有義務向我解釋的。”
陸時臨:“我在追你,當然就有義務解釋。”
“小凝凝……”
陸時臨還要再說什麼,米婭忽然道:“陸總!”
薑凝和陸時臨齊齊朝門口的方向看。
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來,身形高挑。
他的五官和陸時臨相像,卻因不苟言笑而更顯清冷矜貴,舉手投足間透著久居高位的殺伐與淩厲。
眼前的人,和薑凝春夢裡的那個人完美重疊。
男人恰好看過來,與薑凝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薑凝的脊背不自覺挺直。
而陸時祁隻是淡淡一瞥,最後定格在弟弟陸時臨身上,語氣不怒自威:“跟我來辦公室。”
隨後和一眾人走進電梯。
兄長召喚,陸時臨不敢耽擱,同米婭、薑凝打過招呼後也跟上去。
前台終於恢複平靜,米婭小聲道:“陸總這次出差時間挺久的,好長時間沒見他了。”
薑凝望著總裁專屬電梯的方向,心不在焉地應:“嗯,二十八天了。”
“老天!”米婭一拍桌子,像是嗅到了什麼訊息,“你居然記這麼清楚?!”
薑凝收回視線,麵不改色:“我當然不清楚,今天中午在食堂,聽到總裁辦的人說老板出差二十八天了。”
米婭不疑有他,沒再追問:“要我說,小陸總還是不錯的,絕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你乾嘛不考慮考慮?”
薑凝失笑:“你什麼眼神,他這種人一看就是見慣了風月的風流少爺,今天對我憐香惜玉,明天也能對彆人憐香惜玉。”
“他剛剛不是說,之前的感情他是被甩的那個嗎?也挺可憐的。”
“這話你也信?”
“倒也是,他的話不可信。”米婭讚同地點頭,又感慨道,“豪門子弟大都如此,像咱們陸總那種潔身自好的倒是少見,可惜心思全在工作上,從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中,出了名的不婚主義。要想嫁給他這樣的人,大概是人間妄想了。”
薑凝想起剛才陸時祁的眼神在她身上不曾有片刻停留,抿著唇,簽字筆頂端開關摁得哢哢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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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間對薑凝來說格外難熬。
終於挨到下班,她思慮再三,還是拿出了早就寫好的辭職信。
她畢業後到陸氏集團上班就是為了追陸時祁,然而入職到現在快三個月了,她見到陸時祁的機會並不多。
後來聽說陸時祁是個不婚主義,她參加了一場陸時祁會出席的晚宴,製造出與他獨處的機會,閒談時還不留痕跡地表露自己隻想戀愛不想結婚,跟他是一路人,很適合交往。
那晚的陸時祁沒有薑凝印象中那麼遙不可及,兩人相談甚歡,還喝了不少酒。
後來她主動要求陸時祁送她回酒店,他也沒拒絕。
當天晚上,陸時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