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手機屏幕,是高敬軒打來的,接通放在耳邊,“阿軒,怎……”
高敬軒激動的打斷了他的話,“艸,我看到那小畜生了。”
“在哪兒?”
高敬軒在那端支支吾吾地猶豫著,“你彆來了,我幫你擺平他。”
“阿軒,把位置告訴我,這是我和他的事。”他能幫忙找到席南,鬱錦年就很感激了。
高敬軒在電話那邊罵罵咧咧,“我他媽嘴欠了,我應該先把他收拾老實,再給你打電話。”
上車啟動,高敬軒的定位也發了過來:
—紅夜會館。
鬱錦年握著方向盤的手攥出了青筋,這個會館是席耀陽的店。
他果然去了那邊。
席正陽把公司留給鬱錦年,席耀陽和他的幾個兒子鬨得最凶。
席耀陽是老席總的侄子,席正陽的堂哥。年輕時就是混混,後來老席總一人得道,席家的雞零狗碎都跟著沾光,席耀陽就是其中一個。
做生意談合作免不了要應酬招待,有些特殊招待去彆人家總歸是有風險。
穩妥起見,老席總找到席耀陽,幫襯他開了間會所。
席耀陽不是什麼安分人,他的會所裡藏汙納垢,一些上不了台麵的項目他都涉獵。
紅夜是其中最亂的。
明麵上是會員製高端會所,實際開賭盤,打黑拳,是歡場也是銷金窟。
他到紅夜時,高敬軒正在門外等他,把他拉到一邊,“你自己來的?”
鬱錦年拍拍他的胳膊,“我不是來帶席南走的,隻是來看看。”
他想看看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孩子,是怎麼跟彆人合夥算計著害自己的。
“狼狽為奸唄。”高敬軒從口袋裡掏了半天,遞給他一個麵罩,“待會進場戴上這個。”
紅夜一樓大廳的裝修與普通會館無異,高敬軒報了會員號,有一名身穿西裝的服務生替他們引路。
引路的服務生在電梯門前停下,刷了指紋解鎖,待電梯門打開,請他們進去,“二位到負三層,那裡有引位員。”
鬱錦年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席正陽在世時,公司招待客戶他來過幾次,不過都是在樓上,地下他還是第一次去。
地下的情況比他預想的要複雜的多,引位員帶著他們七拐八拐的走進拳場。
高敬軒啐了一口,“媽的,這鬼地方進得來,出不去,剛才出去接你時,我就走丟了。”
鬱錦年戴著拳場為客人準備的麵罩,上半張臉被遮住,隻露出嘴巴以下的部分,沒人認出他來。
他不用顧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