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麼,有我在這裡,不要怕。
王辰眯著眼睛,他動動身體。
“不是叫你半小時喊醒我?”
周洲尷尬的解釋:“……我就是看你睡的很香,你很久沒有睡的這樣熟了……”
他取出煙盒,從裡麵倒出來一根煙叼著,眯著眼睛。
似乎還沒完全從夢境中蘇醒過來。
“你抽吧,沒事的。”周洲開口。
她見王辰叼著煙一直卻沒抽,以為他是顧慮自己,她開一點車窗就好了,不影響的。
他默不作聲地將煙放了回去。
那房子他是買了一棟,獨棟。
這邊的景區規劃很有意思,當然各項費用收的也是飛起,不過這些他並不在乎。
彆人家的院子裝修的各有特色,唯獨他家的裝修的很有農家樂風。
院內全部的磚刨起,運了幾次土才弄出來他想要的一片土地,據說是用來種什麼的,當時的裝修工人都瘋了,實在沒有見過這樣的風格。
住在這裡,然後要種地嗎?
要種菜嗎?
周洲開到地方,讓他下車。
事實上裡麵的人怕的並不是周洲而是王辰,這個人實在不是很好相處。
他不差錢,可他們差時間啊。
這一年半的時間就耗在這裡,彆的活都不能接。
怪就怪,當初簽約自己沒多考慮,就被這人給套住了。
第一次聽說,甲方竟然會覺得自己沒帶腦簽了一份不利於自己的合約。
跟在王辰的身後,等著他挑出來毛病,跟的是戰戰兢兢的。
“這是婚房吧,也難怪王先生這樣的仔細和慎重。”
周洲笑得意味深長。
事實上她正在等待王辰的求婚,或者發出邀請她一起同住。
屋子裡走了一圈,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他半眯著眼,退後了半步。
“這是什麼?”
“背景畫。”
看不出來嗎?
“誰讓你掛在這裡的?”
裝修公司的人心裡一涼,扭頭去看周洲,這畫當初他們選的時候有征求周洲的意見,是她同意的。
“這畫不喜歡嗎?”她問王辰。
她覺得挺好的,掛在這裡很合適。
他也不可能畫一幅掛在牆上。
“我的家裡不要出現潑彩畫,我不喜歡。”
周洲試著笑笑,王辰的毛病又開始了。
不合作。
處處挑剔。
難道又要返工?
“那我讓他們摘下去就好了。”
周洲轉身對著裝修公司的人擠著笑容,叫人馬上把畫取下來。
屋內除了那幅畫幾乎不存在太大的問題,可是院子裡……
“這是什麼樹?”
又來?
裝修公司的人對著周洲眨著眼,該是什麼樹?
你給我一個答案,我就告訴你這是什麼樹。
周洲小聲開著口,裝修工程已經進行一年半了,就算是有合約,王辰這樣做,也會令人厭惡的。
“是李子和桃樹。”
“為什麼這裡要栽樹?”
裝修公司的人負責解釋,因為當時聯係他的時候聯係不上,王辰對這塊也沒交代,既然是留出來一塊空地,總不能都種菜的吧,也是問過周洲之後才種了這兩種樹。
“不栽樹這裡還能做什麼?”周洲覺得他就是打從心裡的不合作,所以處處看不順眼。
看來都覺得不好。
“我種也是種鐵樹。”
周洲:“那現在種都種了,在挖出來很麻煩的,你就當是為了我忍了行嗎?”
王辰沒再吭聲。
他說當天就要搬進來住,搬就搬咯,裡麵的東西都是準備好的,而且這房子也放了一年多的氣味,放的差不多了。
周洲等到最後也沒等到他邀請自己同住的請求,當然求婚什麼的更加不可能。
她明白他現在正是關鍵時期。
“那我回去了。”
他點了點頭。
周洲下了樓,脫掉腳上的拖鞋,她看看那雙拖鞋,家裡隻有一雙拖鞋,其餘全部都是鞋套,事實上她進來的時候和工人穿的都是一樣,扯扯唇。
算了算了。
就是仗著她喜歡。
折騰吧。
周洲的車前腳剛開走,那邊工人的車又開了回來。
他們已經快要被這位王先生給折騰瘋了。
到底哪裡還有問題啊?
“這些樹都拔了然後帶走。”
他專注的時候,神情很冷。
“王先生,這院子不能空的……”這並不符合設計,而且也不好看。
到時候他變卦了,又可以拿著合約來找他們的麻煩。
“拔了吧。”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