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在一起(1 / 2)

[盜筆bg]啞巴保鏢 水之吟 11388 字 7個月前

作者有話要說:產糧不易,球留言鼓勵~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吳了了~ 1個;

崔宛喬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印入眼簾的,是三個吊瓶,以及一袋乳白色的營養液,透過針管,源源不斷地輸入進自己體內。

接著是張起靈平淡的表情,但眼神中,充滿了捉摸不透的喜悅。‘

等了半天,張起靈都沒說話,崔宛喬不得不提醒:“你現在應該問我,感覺怎麼樣。”

崔宛喬驚訝於自己的喉嚨是如此的乾澀,連發出的聲音都難聽得像破舊齒輪摩擦出來的音節,她咳嗽了兩聲,張起靈立刻為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張起靈沒有問崔宛喬感覺怎麼樣,他向來寡言少語,隻用行動付諸想法。

崔宛喬聲音沙啞的問:“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張起靈說。

兩天,那還不算太遭,崔宛喬知道自己遭遇過什麼,她現在渾身酸軟,卻沒有預料中的痛感,她剛剛動了動胳膊和腿,似乎也沒有失去知覺的殘廢。

可是張起靈的臉色不太好看,皮膚過於泛白,眼球裡有明顯的血絲。

“你的傷……”崔宛喬關切地道,“已經縫合過了嗎,疼嗎?”

張起靈看著病床上虛弱的人,動了動嘴唇,卻一個字都沒有回答,他走出病房,叫來了醫生和護士。

他們對崔宛喬的身體進行了謹慎的檢查,確定沒有大礙後,才陸陸續續離開,張起靈把自己靠在角落,他不喜歡跟人有太多接觸,如果不是為了崔宛喬,那種程度的傷勢,張起靈恢複體力的第一天就離開醫院了。

很快,病房裡隻留下了張起靈,他關上門,走到崔宛喬床邊。

“你怎麼了?”崔宛喬道,“你不高興嗎?”

“宛喬。”張起靈總算開口了,“你知道你在下麵,待了多久?”

崔宛喬想了想:“不是兩天嗎?”

“十天。”張起靈道,“我找到你的時候,剛好,是第十天。”

張起靈幾人離開墓室時,就已經花去了一整天的時間,那個時候的張起靈非常虛弱,卻仍要堅持回去把崔宛喬帶出來。可是爆炸造成的塌方將幾乎所有的通道都堵住了,張起靈也因體力不支休克過去,被送到了醫院。

儘管第一時間出動搜救隊,可內部的塌陷實在太過嚴重,彆說深入到中心地帶,就是前行幾百米也非常困難。崔宛喬被陳文光帶到了最深處的位置,救援隊在第五天的時候,不得不選擇放棄,當地政府封鎖了整片區域。

墓葬被嚴密的保護了起來,外人難以靠近。

至於張起靈他們擅入墓道這件事,沒有被追究責任,陳文光的所作所為驚動了派出所,再加上肖玲父親的關係,他們被認定為受到了脅迫。

而且埃文也是人證。

在埃文眼中,吳邪和胖子隻是來拍照的攝影師,張起靈則是自己的同事。

張起靈蘇醒後,立刻就下墓了,但即便強如張起靈,麵對堵死的通道,也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挖掘。

一向冷靜的人終究還是顯露出慌亂的神色,他與吳邪和胖子勢單力薄,無法進行獨立挖掘和搬運,張起靈隻能選擇去求助他原本想要避開的一些人。

那些由張家外家人組成的隊伍,正好就在廣西。

等到坍塌的地方已經能夠通過一人的身軀,張起靈便用最快的速度進去了,即便如此,當她找到崔宛喬的時候,也已經花去了十天的時間。

雖然張起靈的臉上表情不多,可隨著時間的流失,絕望不斷在眼神中閃爍,他很清楚人性的本質,崔宛喬和陳文光在一起十天,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張起靈見到了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崔宛喬,女孩兒的身上布滿了血跡,衣服破敗不堪,像是被利器狠狠地傷害過,他的心臟有瞬間的驟停,可張起靈還是走了過去。

崔宛喬說過,如果她死了,希望張起靈能替自己收屍。

奇跡般的,崔宛喬竟然還有呼吸,儘管非常微弱,但她的身上除了血以外,似乎沒有多餘的傷口。張起靈難得激動,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崔宛喬還活著,無論是什麼原因讓她能在地底下待十天之久,隻要崔宛喬還活著就足夠了。

當張起靈把崔宛喬抱到醫院的時候,她被診斷為失血過多的休克,以及輕度細菌感染,和嚴重的營養不良,情況相當危險,她被直接送進了ICU。

崔宛喬直到昨天才從ICU病房轉到普通病房。

等到張起靈停止講述,崔宛喬都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遭遇了怎樣的虐待,陳文光為了得到崔宛喬的血,幾乎將她皮肉都劃破了,那樣的傷勢,彆說十天,就是一個小時,崔宛喬也撐不過去。

她低頭沉思著,大傷初愈還有些力不從心,張起靈已經靠了過來,把自己的手慢慢揉進崔宛喬的掌心:“不要想了。”

“你不好奇嗎,我為什麼能在那種環境下活十天?”崔宛喬道。

張起靈注視著她:“不重要。”

幾小時後,肖玲來到醫院,見崔宛喬醒過來了,激動得哭了起來,接著是吳邪和胖子,他們也還留在廣西沒有離開。

張起靈本來是站在床邊,餘光瞥見窗外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他跟崔宛喬知會了一聲,便出去了。

崔宛喬想要叫住他,可話還沒說出口,張起靈便不見了人影。

從醒過來到現在,崔宛喬總覺得張起靈心神不寧,雖然他依舊麵無表情,但崔宛喬就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

吳邪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崔教授,對不起,這事兒都怪我,如果我和胖子不盯著你的墓,你也不會被那個變態傷成這樣,你說的對,盜墓的,真沒一個好人。”

經曆過這件事,崔宛喬看開了:“沒有你們,那家夥也會找上我,你不用自責。”

吳邪抓了抓頭發,有些局促,“崔教授,你對小哥,到底是怎麼想的?”

崔宛喬敏銳地道:“審我?”

“不是,當然不是、”吳邪忙不迭地解釋,“實話說吧,我和胖子都看得出來,小哥是沒有你不行的,他這幾天發了瘋似得要下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失控的樣子。”

“是嗎,他那麼喜歡我嗎?”崔宛喬欣喜地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顯然在男女問題上,吳邪也是個新手,他想勸點什麼,可半天找不到重點。

“那就說你想說的。”崔宛喬道。

吳邪緩緩開口道:“我第一次見到小哥時,他就像是個上了發條的機器,能打能抗,還能說鬼語,特彆厲害,我們當時誰都不認得他,就覺得他神通廣大。後來一問,小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麼,他的眼睛裡永遠都沒有神采。”

“因為失魂症嗎?”崔宛喬道,在墓裡的時候,張起靈便告訴過崔宛喬張家起靈人的失魂症。

“好像是什麼遺傳病,治不了。”吳邪說,“我們在一起相處好長時間了,每次他發病以後,就不認得我們,但好就好在,我們有照片,還有攝像,他知道我們是他的朋友,我們總在一起替他尋找記憶。”

“小哥遇到我們之前經曆了很多事,他沒告訴我們他到底是誰,但我覺得他身上的秘密應該跟墓有關。”吳邪說。

崔宛喬發現,原來吳邪完全不知道張起靈長壽的秘密,更不清楚他的來曆。

“自從和你在一起,小哥整個人都變了,他說他找回了記憶,不用再下墓了,雖然我不知道那些記憶對他究竟有多重要。”吳邪頓了頓,“你也看到了,他的眼睛裡多了很多情緒,我也說不清楚,崔教授,反正,他是因為遇到了你,才有了變化,我和胖子都很高興他這樣的變化。”

崔宛喬有些開心。

“你知道小哥進去之前,對我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吳邪道,“他說,如果你死了,他希望我把你們葬到一起。”

刹那間,崔宛喬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想你肯定聽懂了。”吳邪歎了一口氣,“你在裡麵整整十天,我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任何人在那樣的環境下都很難撐過十天,當時,我和胖子都以為你肯定不行了,幸好,你沒事。”

後麵的話,崔宛喬有點沒辦法集中精力去聽了,吳邪的聲音仿佛被一道玻璃牆隔離在了外麵,崔宛喬幾乎難以壓製住情緒,鼻子一陣又一陣的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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