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軍看著羅秀,衝著廚房裡說道:“肖峰,你出來,你看看,你姨父這個事情咋弄?”
肖峰其實都聽清楚了,就憑著自己記憶中的那些事,自己是要斷了這個親戚的。
可是現在是家裡其他人沒有那些記憶啊,而之前的自己確實常去羅家,各種麻煩人家,現在自己要是不管人家,人家出去肯定要說自己如何不近人情了,再說,肖峰也是看清楚父親這是要幫忙了。
罷了,等自己出遠門回來後,找機會揭露羅秀一家的本來麵目吧,這次就當是還孽債。
於是,肖峰說道:“可是,爸,咱家正在蓋作坊和雞棚,這可都是要花錢的,雖然磚拉下了,但是還有人工工資沒有發,咱家的錢也不寬裕。”
“再不寬裕,那你也要幫一下你姨父,你也知道,定親娶媳婦
是個大事情。”肖建軍勸兒子。
肖峰推諉一下,表示自己有困難,他也知道父親會繼續說好話,他就等著,這樣和父親一唱一和,再把事情給解決一下。也要讓羅秀覺著這口不好張,但是自己家又看在姐夫的麵子上幫了。
“那好吧。我之前也是各種麻煩姨父家裡,姨父,你借多少,就算是你和我爸借的,你說個數,我去給你找。等你有錢了可要還給我爸。”肖峰拉下臉乾脆地說,語
氣也是冰冷的。
他不想在和這個人再周旋,父親把所有都周旋了一遍了。
“借我一百五十塊吧,我去給人家買一台縫紉機。”羅秀眼巴巴地可憐地看著肖峰,說出的話卻是獅子大張口。
“一台縫紉機可是要花費一個工人將近三個月的工資,好在你是找我爸來了,要是來找我姐夫,他還真的沒有,因為他也沒有上多久時間的班。
姨父,你等著,我去給你找,錢可都是我媳婦管著呢,就怕我亂挪用,這些可都是公款,我也就給你挪用一下,這可是要擔風險的。
也就是我曾經拖累過我姐夫,我才願意這樣冒險挪用的。”肖峰說著話往另一個院子輕輕走去,臉色黑沉著,就像是和他借錢就是要命。
肖峰其實就是個說辭,他可不會去找陳梅,陳梅正在休息,他舍不得打擾。
他在自己的院子裡,從兜裡數出二百元,捏在手裡,在院子裡安靜的站一會兒,又回到父親麵前。
肖峰把錢遞給肖建軍,說道:“爸,這是二百元,你給我姨父借的一百五十元,還有五十元,是我還給他們家的,畢竟那一次咱們家給生產隊賠豬,和他們家借了五十元。
雖然那一次,我去接大姐時,正趕上他們家分家,說是姐夫和姐姐搬出他們家,以前的賬就不要了,但是,借債還錢,這個錢我就給他還上吧。
不過他們家,對待大姐和姐夫太苛刻,我真的看不上,
今天要是那個老太太來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非得對著她那張老臉給上兩個耳刮子,反正我是個混混,我怕誰。”
肖峰說到這裡,看著羅秀,一臉的不屑,說道:“原來以為你是家有悍婦,無可奈何,沒想到不是親生的,你就這樣假裝軟弱,故意吸血,可憐我姐夫啥都不知道,還對你年念念不忘。
哼,我爸和你講感情,我可不講,今天要不是我爸,這錢你休想拿走。你拿上錢走吧,不留你吃過飯了,以後最好不要再來,再來彆怪我打你。
我一個混混打殘你也不奇怪。誰讓你不是親爹還要裝成親爹榨人的血汗,傷人的心。”
肖峰一點都不想留情麵了,實話說,誰讓他不是姐夫的親爸,這一會兒肖峰一下子就想通了姐夫上一世的遭遇,原來都是黑心叔叔造成的。
隻是這一世,姐夫的命運已經改寫,丹丹也是在自己家裡,上一世的悲慘都沒有發生。
所以,肖峰不想下殺手,除非羅秀一家再弄出什麼幺蛾子,當然肖峰也巴望著他們弄出來,讓自己一次性解決乾淨。<hr>
有一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它確實存在,你生氣卻又無能為力,類似於一種親情關係,平日裡和你風馬牛不相及,有事的時候你就是要被割的韭菜。所謂偽善和偽親或許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