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婆娘壓低了聲音說道:“春梅說了,柳壩村會越發展越好,不管是香坊還是變蛋加工作坊,都要擴大規模,到時候不但要招柳壩村的人,還會招外麵的人,春梅讓我們不要再聽著侯寶柱的話,為了侯寶柱的三瓜兩棗,得罪肖峰,失去了下次招工的機會。”
“春梅這樣說的?”景二懷疑地說道。
“是的,錢是春梅給我的,話也是她說的,還說了,這是個機會,讓咱們好生掌握,不要和肖家鬨得太僵了,到時候機會來了,都和咱家沒有關係啊。還說是這次招工主要解決村裡的剩餘勞動力。”景二婆娘說的眉飛色舞。
“啥叫剩餘勞動力?”景二蒙圈。
“就是咱家六口人,八九畝地,有一頭驢,爸媽身體也好,家裡的地都能照顧過來。
還有就是我們四個人都去種地,人手其實顯得有點多,我們隻有春耕秋收的時候需要全家上陣,平時爸媽都就把地弄好了,所以你才有時間到處轉悠。
所以你和我就是咱家的剩餘勞動力。就是有時間遊手好閒的人都是剩餘勞動力。
所以春梅建議我們兩個至少爭取有一個下次去作坊乾活。”景二媳婦費勁地把春梅的話給學全乎了。
“那我們農忙的時候人手不夠可怎麼辦?”景二翻了一眼婆娘,不讚成這個事情,畢竟他知道八九畝地,父母兩人種起來有多累,根本不現實。
“你這個問題,春梅也說了,肖琴已經給大家做了解釋,就是一旦到了農忙時候,我們就可以雇傭一些人來幫忙。
到時候有些村子沒有咱們村的人忙,他們也是願意來掙錢的,我們用自己掙得工資,雇傭上兩個人來幫我們種地,啥都不耽誤,下班之後我們還可以去地裡幫忙,你覺得怎樣?”景二的婆娘已經很是心動。
“那……那,我已經把侯寶柱的羊肉都拿來了,這他要是生氣了怎麼辦?他爸可是他們村的村長。而且我們還都是親戚。”景二有些為難了。
景二的婆娘眼睛一翻,“什麼親戚,每次就知道禍害你,這些年了,哄著你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就是給個三瓜兩棗的,壞了我們的名聲,他自己啥事沒有。
還是咱爸媽看得清楚,你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一次,還好肖峰沒有計較,要是計較的話,咱們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局。
你老實說,他為啥給你這個羊肉?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大方過。”
“嗯,是這樣的,這隻羊本身就出了問題,他說是是他們家的羊在山裡放著?,結果被繩子纏住了脖子,勒死了,他就想著到柳壩村來訛一下肖峰或者趙泉或者和肖峰有關的人。
他是等在坡道那一塊的,隻要是和肖峰有關的人過去,他就去摔倒,還說羊是被摔死的,要人家賠償,至少賠點錢。
結果他沒有訛上肖家,所以就和我去小河道剝了羊皮,送我一條羊腿和腸肚,就是為了讓我繼續聽他的話,給肖峰找事情。”
“哼,我說這麼大方,馱著一隻羊跑到我們村裡來,原來是死羊肉才這麼大方。”景二婆娘手底下沒有停,但是嫌棄的話還是說了。
“死羊肉又咋了?到底是平日裡關係好,表弟才想著給我們。”景二可不管啥肉,這麼缺肉,有的吃就不錯了。
景二對自己的婆娘那可真的是言無不儘,所以之前婆娘也願意和他一起做哪些事情。
可是,這一會兒,婆娘顯然不願意和他一起搗亂肖峰了,一方麵是肖峰家的招工誘惑,一方麵是上次公安局的出現,嚇住了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