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聆聽著肖峰的話語,原本微笑的麵容愈發燦爛,猶如春日的暖陽灑在湖麵,波光粼粼。他輕描淡寫地彎下腰,從地麵上拾起一根普通的木棍,隨意地放在一張破舊的凳子上,開始敲打起來。
咚咚咚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雖然木棍與凳子木頭相撞的聲音略顯沉悶,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彆樣的清脆,仿佛是遠古的回響,在時光的隧道中穿越而來。
陸溪的敲打仿佛賦予了那隻破舊的凳子生命,它不再是靜止無聲的存在,而是隨著陸溪的節奏,發出咚吧咚吧咚咚吧的美妙旋律。
隨著木棍的敲擊,陸溪開始低聲吟唱:“春分呀,吹完雪花吹杏花,吹完杏花吹桃花,溪水呀,流過雲端流山間,流過山間就到了桃花塢啊。”他的歌聲如同天籟之音,悠揚而深遠,仿佛能穿透歲月的塵埃,喚起人們內心深處的情感。
在這一刻,陸溪的身上仿佛附著了一個遠古的靈魂,他正在以獨特的方式歌唱著古老的巫歌。他的歌聲與木棍的敲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陶醉其中。
肖峰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陸溪,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他想起了上一世,八十年代末興起的那支樂隊,他們的音樂獨特而浪漫,贏得了無數歌迷的喜愛。而那個樂隊的領隊老大叫陸九川,這個名字在肖峰的腦海中回蕩著。
他不禁開始猜測,這個陸
溪和陸九川之間是否有著某種聯係。如果真的有的話,那將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肖峰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願望,他希望能夠加速那個樂隊的誕生,讓他們的音樂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綻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陸溪唱罷,臉上洋溢著歡快與滿足,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肖峰。肖峰不禁讚歎道:“陸溪,你真是了不起!仿佛樂神親自降臨,僅憑一根木棍和一個破舊的板凳,竟能讓這千餘平方米的空間充滿如此動人的樂感。”
陸溪聽了,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他謙遜地回應道:“今日心情格外愉悅,與肖兄相識,感覺如同久彆重逢。歌聲也是隨心而起,談不上什麼厲害。”
肖峰好奇地問道:“陸溪,你的祖籍是南市嗎?還是來自其他什麼地方?”
陸溪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我家祖籍其實是南市九川縣。不過在我爺爺那一輩,為了工作的便利,他們便定居在了南市。或許是因為對祖籍的眷戀,爺爺還給自己起了個彆名,叫陸九川。”
肖峰聽後,心中一動,聯想到之前那個樂隊領隊的名字,他不禁暗自思忖:難道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這個陸九川到底是不是那個陸九川,已經不重要了,就憑眼前這個陸溪,陸九川,肖峰決定讓陸九川的樂隊提前誕生。
肖峰滿懷熱情地對陸溪說道:“你說得好,如同久彆重逢的感覺真是難得。
從今天起,你這個兄弟我認定了。
我們的計劃是,先在這個倉庫外麵進行表演,也可以在南市的各個公共場所亮相,無論是否有人圍觀,你隻管儘情彈奏歌唱。
這不僅僅是為了商場的預熱宣傳,更是為了未來樂坊的經營奠定基礎。我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夠打造出一支獨具特色的樂隊。”
陸溪聽著肖峰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肖峰見狀,微笑著問道:“怎麼了?你是覺得自己做不到隨處演唱嗎?”
陸溪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在大街上隨意演唱,聽起來確實很隨性,很自由。但是,說實話,我還真的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方式。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不受拘束,儘情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