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半點拖延,付大昌必須儘快讓薛秉承自亂陣腳,做出一些過激行為,不然自己今天真是要被上級問責。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以掩飾內心的焦急,隨後,一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實則蓄謀已久地推搡悄然落在了薛秉承的肩頭。
薛秉承,這位平日裡冷靜自持的漢子,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挑釁顯然有些意外。
但很快,他便洞悉了付大昌的險惡用心,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付大昌壓低嗓音,語氣中滿是挑釁與挑釁後的得意:
“怎麼,不敢還手嗎?你薛秉承不是號稱有通天的本事嗎?連椅子都能輕易折斷,現在卻成了縮頭烏龜?
想當廠長?哼,彆做夢了!你今天隻要敢跟我動一下手,我保證,你的前程就此斷送。
我倒要看看,你薛秉承是不是真的能忍得下這口氣!”
言罷,付大昌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似乎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精心布下的局即將收網。
而薛秉承,則站在原地,目光深邃,仿佛在衡量著什麼,周遭的空氣因這無聲的較量而顯得格外凝重。
付大昌邊說著邊故技重施,手又一次不懷好意地伸向了薛秉承,心中盤算著:
薛秉承絕不會輕易還手,隻要自己輕輕一推,讓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那些不明就裡的工人們定會群情激憤,蜂擁而上。
屆時,他所渴望的“大事”便能順理成章地爆發。
時間上,他算得精
準,即便自己因此受些皮肉之苦,也定能全身而退,不落下風。
然而,當付大昌的手掌觸及薛秉承的身體時,卻仿佛遭遇了堅硬的石壁,薛秉承身形穩如泰山,連一絲搖晃都未有。
這並非偶然,而是薛秉承早已洞悉付大昌的詭計,暗中蓄勢待發,以不變應萬變。
薛秉承可是自小在軍中訓練,付大昌這樣一個普通人根本那他毫無辦法。
付大昌初時一愣,隨即以為是自己力度不濟,於是咬緊牙關,加大了推力。
他心中焦急,卻也更加用力地向前推搡,企圖迫使薛秉承就範。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薛秉承都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倒,紋絲不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付大昌陣腳大亂,他越是用力,越顯得急躁與無理。
這一幕,被在場的所有工人和兩位冷靜觀察的調查員儘收眼底。
工人們原本躁動的情緒逐漸平息,轉而以一種審視的目光靜靜地旁觀;
而那兩位調查員,更是目光如炬,將一切細節儘收眼底。
在這無聲的較量中,誰是誰非,無需多言,已清晰地呈現在眾人麵前。
付大昌的蠻橫無理與薛秉承的沉穩自持形成了鮮明對比,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付大昌心中五味雜陳,他萬萬沒料到,今日竟會在眾人麵前顏麵儘失。
但是他畢竟是沙場老手,什麼樣的場麵未曾見過?這點小尷尬,不過是過眼雲煙。
於是,付大昌迅速調整表情,嘴
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輕輕拍了拍薛秉承的肩膀,以一種近乎調侃又不失風度的語氣說道:
“哈哈,真是後生可畏啊!瞧瞧這身板,結實得跟銅牆鐵壁似的。
我這把老骨頭啊,是怎麼也撼不動你了。看來,這廠長的位置,你是非坐不可啊!”
薛秉承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又自信的笑容,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和卻堅定:
“付廠長過譽了,我能否勝任廠長一職,可不是你我二人說了算的事。
這需要經過上級的嚴格調查和評估,最終由組織決定。所以,我們還是靜待結果,做好各自的本職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