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步在塵土飛揚的路上快速交替,每一步都似乎在訴說著他對家族未來的執著與堅守。
“我也是為了黃家的長遠發展,才不得不采取這種極端的手段。
“等你從醫院出來,我們私下裡見麵,到那時,我會親自向你道歉,請求你的原諒。”
黃家鴻繼續在心中默念,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家族未來的堅定,也有對黃老七命運的深深牽掛。
然而,黃家鴻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奮力奔跑的同時,黃老七
已經靜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沒有了呼吸,沒有了生命。
他的身體如同一具冰冷的雕塑,靜靜地訴說著生命的無常與脆弱。
黃老七的屍體在醫院裡靜靜地躺著,周圍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和死亡的沉寂。
而黃家的人,包括他的父母,都未曾在這關鍵時刻出現在他的身邊。
夜深人靜時,隻有醫院的燈光冷冷地照在他的臉上,仿佛在訴說著一個被家族遺棄的故事。
直到警察找上門來,黃家才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驚醒。
但即便如此,黃家的家中依
然保持著一種異乎尋常的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家人們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仿佛黃老七的離世隻是一個遙遠的傳說,與他們無關。
這種平靜,既是對黃家鴻心中信念的諷刺,也是對黃家家族情感的冷漠寫照。
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家庭背後,隱藏著的是對家族利益高於一切的執著,以及對親情與人性深刻的忽視。
警察推開黃家沉重的木門,踏入了這座彌漫著古舊氣息的大宅。
他們徑直走向正廳,那裡,黃老七的父母正專心致誌地為老爺子熬煮著一壺上好的龍井茶,茶香嫋嫋,與屋內略顯壓抑的氛圍形成了鮮明對比。
警察站在門檻上,尚未開口,黃家人的眼神已經透露出一絲戒備與不安。
他們相互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仿佛在無聲地商量著對策。
老爺子端坐在太師椅上
,麵容陰沉如水,眼神深邃而複雜,仿佛已經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他輕輕地抿了一口茶,試圖以這份從容來掩飾內心的波瀾。
黃老七的父親站起身,迎向警察,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很快就被一種刻意營造的冷漠所掩蓋:
“警察同誌,你們有所不知,雖然從法律的角度上講,這個人渣確實姓黃,但我們早已與他劃清了界限,斷絕了關係。”
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最合適的詞彙來表達自己的立場:
“幾年前,我們就已經和他斷絕了關係。這個所謂的‘黃家人’,不僅沒有為家族帶來任何榮耀與貢獻,反而屢次闖禍,讓我們黃家蒙羞。因此,我們早就不得不忍痛將他從族譜中除名。”
說到這裡,黃老七的父親特意加重了語氣,仿佛在向警察,也向在場的所有人強調黃老七的“不可饒恕”:
“如今,他犯下了滔天大罪,自然應該由他自己來承擔後果。我們黃家,絕不會與這個畜生有任何瓜葛。”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決絕與無情。
說完,他轉過身,目光不再與警察交彙,仿佛在用行動表明:黃家,已經與黃老七徹底劃清了界限。
而此刻的黃家,除了老爺子偶爾傳來的低沉咳嗽聲,以及茶水在壺中輕輕沸騰的聲音外,一切都顯得異常寂靜。
這份寂靜,仿佛是對黃
老七命運的最後告彆,也是對黃家內部複雜情感的無聲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