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逸塵深陷絕望深淵,喉嚨裡迸發出撕心裂肺、近乎瘋狂的呼喊之時,青莽竟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事後都難以置信的舉動。
而這一舉動,無疑在木逸塵與康歌的心中掀起了更大的波瀾。
隻見青莽緩緩張開雙臂,以一種近乎溫柔卻又不失力量的姿態,將木逸塵緊緊擁入了自己那仿佛能包容萬物的寬闊胸膛。
這一幕,如同平靜湖麵上突起的驚濤駭浪,讓人措手不及。
康歌在一旁,仿佛被施了定身術,嘴巴大張,眼神空洞,整個人呆若木雞,隻能無助地目睹著這一幕不可思議的場景。
他的內心充滿了疑惑與震驚,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
木逸塵的呼喊聲,在青莽溫暖的懷抱中,奇跡般地戛然而止。
更準確地說,是那份突如其來的擁抱如同一道無形的閘門,將他沸騰的情緒瞬間凍結。
他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凝固,不再是先前的歇斯底裡,而是難以置信的驚愕。
青莽感受到懷中木逸塵的顫抖逐漸平息,那份緊繃的力量似乎也在慢慢消散。
於是,他緩緩鬆開了懷抱,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期待,卻也不免有些忐忑。
然而,當兩人的目光再次交彙時,青莽的心猛地一沉。
木逸塵的雙眼中,怒火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熊熊燃燒,那光芒熾熱得足以將一切化為灰燼,包括他自己。
那是一種混合著憤怒、不解
與屈辱的複雜情緒,讓空氣都仿佛凝固,充滿了緊張與對峙的意味。
青莽驚恐地向後退了一大步,臉上寫滿了慌亂與無措,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急切地解釋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木逸塵!我是看到你情緒太過激動,怕你真的會因為承受不住而瘋掉。
不不不,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做出了那樣衝動的舉動,擁抱了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但顯然,連他自己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
木逸塵聞言,喉嚨裡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那聲音仿佛能震碎周圍的空氣。
青莽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臉色一白,轉身便逃,速度快得如同離弦之箭。
木逸塵則緊隨其後,雙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誓要將青莽追捕歸案。
康歌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一把抓起輪椅的輪子,扛在肩上,邁開大步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大聲喊道:
“等等我!你們兩個彆跑那麼快啊!”然而,木逸塵和青莽的速度實在太快,如同兩道疾風掠過,康歌拚儘全力也無法追上。
最終,康歌無奈地停下了腳步,望著前方逐漸遠去的兩道身影,他歎了口氣,將輪椅輕輕放下,嘴裡不停地嘀咕著:
“木逸塵今天可真是夠倒黴的,先是被女人莫名其妙地親吻
,現在又被男人莫名其妙地擁抱,這運氣也太背了!吃了大虧了!唉,這世道,真是無奇不有!”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木逸塵遭遇的同情,以及對這個世界荒誕不經的感慨。
康歌氣喘籲籲地踏進肖峰那古樸雅致的四合院,迎麵便撞見了肖峰、秦默涵和老群三人正圍坐在院中石桌旁,低頭細語,似乎正為家中的家具擺設問題傷腦筋。
他們的討論聲在靜謐的院落中顯得低沉卻又格外清晰,卻也被康歌那略顯慌亂的腳步聲驟然打斷。
肖峰抬頭望向康歌,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似乎對他的單獨歸來感到不解。
他習慣性地往康歌身後掃了一眼,隨即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木逸塵和青莽呢?他們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康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滿腹的驚訝與無奈一股腦兒地傾瀉而出:
“青莽……他剛才對木逸塵做了些出乎意料的舉動,木逸塵氣壞了,直接追著青莽跑了出去,我連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