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作裡透著一股子急切與期待,仿佛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時刻。
包好之後,薛濤又轉頭看向媽媽,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容:“媽,家裡還有沒有什麼零嘴兒啊?沈沛那小子,嘴饞得很,非要我帶點給他。”
這話一出,慕清元和慕小手的眼神瞬間變得微妙起來,仿
佛被觸及了某個敏感的神經。
慕清元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那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想吃零嘴?還特意和你要?”
慕小手也忍不住插嘴道:“是啊,他怎麼好意思開口呢?又不是小孩子了。”
兩人的話語裡雖然帶著幾分責備與不解,但更多的卻是對薛濤與沈沛之間幾個小時中生出的這份純真友誼的無奈與包容。
薛濤瞪大了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睛,看著小舅舅慕清元和表哥慕小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與委屈:
“小舅舅,表哥,從小到大,我闖下的禍,隻要是住在醫院裡的人,你們哪次不是巴巴地給人家買零嘴去?
“怎麼這一次,你們不但沒買,還說起人家多事來了?你們這是咋的了?沈沛不也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才住進醫院的嗎?”
薛濤的話語裡充滿了對過往習慣的依戀,以及對這次家人態度轉變的不解。
她微微皺起的眉頭,仿佛在訴說著心中的困惑與不滿。
慕清雲在一旁看著薛濤那副神態,心裡不由得暗自焦急。
她深知小弟慕清元的脾氣,生怕他一時口快,又說出什麼讓薛濤難堪的話來。
於是,她趕緊接過話茬,語氣和緩地說道:“有,有肖峰鹵的新花生,你給帶一些過去給沈沛嘗嘗。”
說著,慕清雲便轉身快步走向廚房,找來一張麻紙,小心翼翼地包了一大包花生。
那花生顆顆飽滿,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仿佛也在為這份情誼增添一份溫暖。
當慕清雲將包好的花生遞給薛濤時,薛濤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她接過花生,轉身騎上自行車,車輪在陽光下飛快地轉動,帶著她出了院子門。
看著薛濤離去的背影,院子裡的慕清雲、慕清元和慕小手都不約而同地長籲了一口氣。
他們的心中既有對薛濤的疼愛與包容,也有對沈沛那份無辜受傷的愧疚與關心。
這一刻,他們仿佛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沈沛能夠早日康複,也希望薛濤能夠明白他們的用心良苦。
慕清元輕輕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說道:
“啊呀,大姐,你那個‘雷神’終於走了。從小到大,我就像是她的守護神,總是為她操不完的心。
“這丫頭,粗心大意,卻偏偏喜歡做針線活。她做的活,我可得好好檢查一下,免得她好心辦壞事,又惹出什麼禍來。”
慕清元的話語裡帶著幾分調侃與無奈,但更多的是對薛濤那份深深的關愛與擔憂。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過去的回憶,仿佛在訴說著與薛濤共同度過的那些或歡樂或煩惱的時光。
慕小手聞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裡充滿了陽光與活力:
“我覺得也是,一定要一寸一寸地摸過去,仔細檢查她做的被子。
“這丫頭,從小到大都是好心辦壞事,惹禍的本事可不少。不過,這也是她成長的一部分,我們得
學會接受。”
慕小手的語氣裡充滿了對薛濤的理解與包容,他深知成長的不易,也願意給予薛濤足夠的空間去嘗試與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