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季的時候呢,粉條廠就保留那些老工人,穩穩當當地生產著,也夠維持日常開銷了。
可一到旺季,那可就得忙活了,得趕緊招些短期的合同工人來幫忙,這樣才能應付得過來整個旺季的生產和銷售。
這種模式啊,從建廠那會兒就一直這麼延續下來了,換誰來當廠長,都是這麼乾的,廠子也就這麼不死不活地經營著。
崔明海心裡頭啊,其實早都習慣了這種日子,也沒想過會有啥大變化。
可誰承想,昨晚上他接了個電話,上麵居然說要讓所有人來學習觀光指導!
崔明海一聽,心裡頭那個驚訝啊,簡直是無法形容。
“真是破天荒啊!”他掛斷電話後,心裡頭就這麼嘀咕著,這事兒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上麵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崔明海和霍國平出於禮貌,眼神又不自覺地飄向了金海洋。
畢竟,這位是肖峰帶來的人,雖然從衣著上看,金海洋和肖峰不太像是一路的,但既然能一起來,那肯定是有什麼緣由的。
肖峰瞧出了崔明海和霍國平眼中的疑惑,笑著解釋道:
“啊,這位是我的一位兄弟,金海洋。我們好久沒見了,今天我特意把他找來,跟著我一起學學咱們廠裡的門道。
“你們知道嗎?他家祖上就是做粉條的,純手工的那種,做出來的粉條質量可不錯了,那叫一個筋道!”
肖峰說起金海洋來,那是自然而然,一點都不生分。
可崔明海和霍國平聽了,也相信了,認為這位就是個小手工業者。
他們兩位廠長,平時日理萬機,自然不會認識金海洋這種才來乾了一晚上的搬運工。
說實話,金海洋能不能被他們的小組長記住,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不過,既然是肖峰帶來的人,他們自然也會給幾分麵子,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金海洋那可是天生的機靈鬼,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啥時候該說話,啥時候該閉嘴。
這會兒他想著自己的身份,一個會做純手工粉條、有真秘技在手的人,再加上被肖峰這麼隆重地介紹給兩位廠長,他可不能慫啊!
於是,穿著一身破棉襖的金海洋,故意裝出一副很有派頭的樣子,學著老江湖們的做派,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就是一個字都不多說。
他心裡豁出去了,今兒個就跟著肖峰,好好瞧瞧這粉條廠的生產流程。
昨晚上淨在外麵忙著裝車了,啥都沒顧上看,這會兒可得好好開開眼界。
肖峰瞧著金海洋這副沉得住氣的模樣,心裡那是相當滿意。
他拍了拍金海洋的肩膀,笑著說道:“海洋啊,你一會兒可得好好看看,咱們這大車間跟你們那小作坊可不一樣,說不定能給你不少啟發呢!”
金海洋聞言,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期待,仿佛在說:“放心吧,肖峰,我知道該怎麼做。”
肖峰轉頭對崔明海解釋道:“崔廠長啊,您瞧這金海洋,以後可是要做我的企業指導!
我這人對粉條這行是個徹頭徹尾的外行,看啥都跟看天書似的,所以特地把他帶來學習學習。完了我就向他請教。”
說著,肖峰還煞有介事地拍了拍金海洋的肩膀,一副“咱倆可是綁在一條船上”的架勢。
這一下子,金海洋就被肖峰瞬間“提拔”成了粉條顧問,在場的人聽了都是一愣,心裡頭嘀咕著:“這肖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尤其老群也不多問,畢竟肖峰平時就是個主意正的人。金海洋本人更是不敢吭聲,隻是心裡頭暗自琢磨。
金海洋心裡頭那個翻騰啊,他心想:“肖峰這可是救了我一命,現在讓我好好參觀學習,那我可得瞪大眼睛,把重點都記下來。
“看他這架勢,怕是要偷人家的獨門秘籍呢!我要是能把這秘籍給他偷回來,那他肯定得高看我一眼;
“要是我偷不回來,那我這不就是對不住他嘛!”想到這裡,金海洋不禁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負肖峰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