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吃黑與膠囊(2 / 2)

虎頭幫隻派了一個身形比較魁梧、全身穿著黑色西裝,露出的手臂似乎還紋著一隻虎頭的刺青。也許是對麵前冬野三研和秘書這兩個普通人的輕視,波本注意到麵前的男子,西裝裡空落落的,看來連防彈衣都沒有穿。

男子將手裡一直拿著的黑色公文包交到了冬野三研手上,笑著說:“冬野董事長,合作愉快。”

波本代冬野三研接過公文包,又退回到冬野三研身邊,冬野三研有些不滿意虎頭幫對自己的怠慢,剛想開口,突然,一道子/彈劃過視線,直直地衝著冬野三研飛去。

冬野還沒來得及反應,轉眼就被突如其來的子彈打中了腦袋,無數的血/液一下子四射開來,逐漸蔓延到了地上。冬野三研還保持著張著嘴的口型,緩緩地倒下了身。

對麵的魁梧壯漢看到冬野三研的情況,直接被嚇到了,“有狙/擊/手!”他迅速地掏出口袋裡藏著的手槍,試圖尋找掩體,一邊還質問著波本:“你們是不是把交易泄露出去了?”

波本掛上了他作為組織神秘主義者的一貫表情,麵帶譏諷地看者眼前的人,魁梧壯漢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剛想逃離,就被波本乾淨利索地打暈了過去。

趁著蘭波和蘇格蘭兩人還沒從大樓剛下來,波本看了眼地上躺著的男人,麵露嫌惡:“這種傷害我的國家的人,還是早點進局子裡吃豬扒飯為好。”

就在剛才,冬野三研一被擊斃,蘭波就拿出了手機和琴酒發著消息。

蘭波:任務已完成。

琴酒:組織會派人過來掃尾。

蘭波剛發完消息,就收到了琴酒的回複,像是在掐著時間等他一樣。對麵好像遲疑了一會兒,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琴酒:乾得不錯。你的東西晚上我會給你。

在琴酒眼裡,隻要蘭波是安全的,其餘的其實他並不會過問。就像這次的膠囊一樣,雖然膠囊在表世界裡價值連城,但是對於組織來說,這些藥物都算是失敗品,像琴酒這種級彆的乾部來說,拿到這些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比起這種僅僅是治愈疾病的藥物,組織的最終目的,可是想要創造人類的不可能——逆轉時間啊。

晚上,蘭波一個人回到了公寓裡,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琴酒。

迎麵,一個公文包向他飛了過來,蘭波迅速側過頭,一手抓住了公文包,看著扔出東西的琴酒。

“嘖,反應不錯,看來蘇格蘭還是教了你一點東西的。”琴酒看了看蘭波的反應,有些無趣,“你要的東西。”

“謝謝。”蘭波手裡抓著公文包,沒什麼重量,輕飄飄的,但裡麵的東西也著實讓他感覺鬆了口氣,“部長這次不用經受手術之苦了”,這麼想著,蘭波眼裡不免浮現出一絲笑意。

“聽說你會黑客技術?我可沒讓人教過你。”琴酒冷不丁地開口。

蘭波麵不改色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可彆讓我抓住你什麼把柄。”琴酒撂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房間裡隨著琴酒離開的關門聲,就隻剩下了蘭波淺淺的呼吸聲。

他打開手裡的公文包,一枚小小的膠囊被泡沫層夾著,躺在正中間。蘭波看了一眼,很快又將蓋子合上了。

另一邊的金井綜合病院,病房裡。

幸村精市躺在病床上,滿腦子想著醫生對自己說的話:“疑似格裡-巴利綜合症的前兆,最好儘快進行手術。”

一直驕傲的“神之子”難得產生了一些退縮和畏懼,他不明白,自己不是被稱為“神之子”嗎?為什麼命運要和他開這樣的玩笑?現在的他,彆說站在球場上和夥伴們拿下三連霸了,他連拿起自己喜愛的網球拍,儘力揮拍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樣的日子……還有什麼意義嗎?

他還能剩下些什麼呢?

幸村精市難得自暴自棄地想著,心裡同時也堅定了一個念頭:既然神明不曾眷顧他,那麼,這個“神之子”,他也沒必要存在了,要當,就當掌控自己命運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