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頭腦清醒的兩個人,終於有了一個美好的開始。
不知吻了多久,男人鬆開了蘇昱舟。
新鮮的空氣湧入肺部,還有濃濃的栗子香味,蘇昱舟貪婪地呼吸著,大腦的缺氧讓他身體感覺軟綿綿的。
他癱在床褥中,眼波迷離,氣息淩亂。
宿謙的氣息也有些不穩,他低眸望著青年,看著他這充滿誘-惑力的模樣,清楚地感覺到了心底的渴望。
他不再遲疑,開始進入正題。
蘇昱舟輕喘著,迷蒙的眼睛一直望著他,看他的手從被子底下伸出來,將小小的衣物扔到地板上。
他感覺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
在宿謙準備接下去的時候,青年伸出白淨的手,抵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有些抗拒地推了推。
宿謙感覺到了他的掙紮。
他微皺眉,很想不管不顧地繼續,但是不知怎地,腦海裡卻閃過了那個混亂的夜晚。
昏暗光線下,青年痛苦哭泣的樣子,清晰地浮現眼前,跟麵前的他重疊在一起。
宿謙還是停了下來。
是的,他不是那些傲慢粗野的Alpha,即使掌控-欲再強,他也不能成為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不舒服嗎?”
宿謙俯視著身-下的Alpha,將他的所有表情儘收眼底。
青年卻微微偏頭,躲避了他的視線。
他的拒絕溝通,讓宿謙感覺有些棘手,他從未處理過這樣的情況。
這時,卻聽青年再次開口,聲音帶著幾分綿綿的軟意。
“還……想要種草莓……”
他說著看了他一眼,又匆匆撇開。
草莓?宿謙有些迷惑地望著他。
蘇昱舟又偷偷覷他,看出男人的疑惑,他不由咬了咬唇,最後鼓起莫大的勇氣,伸手抓住居家服的衣擺。
撩起,脫掉。
接著通紅著臉道:“難道你就……不想再親一親……其他地方嗎?”
宿謙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下一秒,他就捧住了蘇昱舟的臉蛋,然後狠狠地封住了他的唇。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他就是很想吻他。
一邊吻著,他又一邊伸手拉起了被子將兩人的身影掩住,也將明亮的光線阻隔在了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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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機響起鈴聲,被男人伸手撈起。
指尖按下接聽鍵,他將手機擱在耳旁。
“嗯。”
男人的聲音微微沙啞,他輕聲道,“你在外麵等一會,我很快出去。”
掛斷電話,宿謙繼續套上外套,將領帶係好,然後撫平袖口的褶皺。
隻是,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向床上時,麻利的動作忽然便慢了下來,似乎連呼吸都變緩了。
青年趴在枕頭上,沉沉地睡著。
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微微滑落下來,露出背部白皙的肌膚,以及上麵點點曖-昧的紅痕。
宿謙走過去,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幫他掖好了被角。
想到什麼,他轉身走出了房間,等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提了什麼東西。
他將東西放在床頭櫃,又不由自主地低頭,目光注視著青年熟睡的側臉。
他閉著眼睛,長而卷的睫毛像鴉羽似的垂落,投下淺淺的陰影。
宿謙凝視著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他蓬鬆柔軟的發,這才抬腳離開,輕輕關上了房門。
不一會,外麵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一輛黑色轎車駛出彆墅,很快消失在了道路儘頭。
林清羽是宿謙的助理。
他覺得自家老板今天特彆奇怪。
因為,宿先生是個十分有時間觀念的人,他為他工作了三年,就從來沒見他遲到過哪怕一秒鐘。
然而今天,他竟然晚了整整十分鐘才出來,並且最奇怪的是——他隱約在老板身上聞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
這個想法一浮現,林清羽就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瓦特了。
宿先生可是個厭A症晚期,並且還親手把A打到半身不遂現在還躺在醫院病床上的猛O,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A呢?
誰都可以有A,就宿先生絕對不可能。
宿謙並不知道助理在想什麼,他手上捧著會議上要用到的資料——
平時在進行比較重要的會議前,他都會再確認一遍的,然而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竟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宿謙抬頭望向窗外。
看著陽光下交織變化的斑駁樹影,他感覺心裡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滋長。
他很想回去。
想看看蘇昱舟醒了沒有,想知道他恢複清醒後會是什麼反應?
卻又忍不住有一點擔心。
他用信息素蠱惑了他,他……會發現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甜a誰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