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漓續道：“需要全部背完。”
談九秋：“……”
為什麼小學文憑那麼容易拿到，拿個大學文憑卻這麼難！
“人類在教育方麵，比妖族勝過千百倍，”寂漓含笑道，“這便是他們看起來明明很弱，卻是三界中數量最多種類的原因。他們有著孱弱的身體，聰明的大腦，可以輕鬆辦到妖族辦不到的東西，發明妖族永遠想象不出來的高科技。”
談九秋深以為然地點頭。
每用一次人類的網絡、手機、電腦等，他就覺得人類太厲害了。
他老老實實把寂漓給他選的這些書買回家，順便再買了個小黑板，晚上寂漓恢複身體時，化身全能老師，向小靈芝講解什麼是方程式。
小靈芝學得兩眼冒蚊香圈。
雖然有寂漓耐心補課，架不住他基礎差，白天再去培訓班上課，兩相對比後，到了晚上，寂漓醒過來，談九秋忍不住喪氣道：“寂漓，老師講的我都聽不懂，你講的我能聽懂。”
現在白天寂漓幾乎不再醒來，隻有晚上才會醒。
他比較擔心寂漓的狀態，但寂漓說他這種狀態反而是好事，對他有利。
“哪些不懂？”小家夥愁眉苦臉的樣子逗笑寂漓，他摸了摸談九秋的頭發，結果扒拉掉好幾綴下來。
兩人對視。
小靈芝乾巴巴地說：“……這隻是意外。”
他才沒有像人類那樣掉頭發！
寂漓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談九秋把已經變成菌絲的頭發放進杯子，倒了杯熱水衝泡，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泡自己喝。
“很鮮的，要不要試試？”發現寂漓看著自己，他大方地遞出靈芝茶。
寂漓沒有拒絕熱情的小家夥，給麵子地喝了一口。
不愧是被大妖們用精血喂養長大的九葉血靈芝，其功效遠遠高於普通九葉血靈芝，僅僅一些菌絲泡的水，就蘊含大量靈力和生命力。
彆的妖或許無法從一些菌絲上確切感知到，但寂漓意識之強大，任何波動都瞞不過他。
這段被談九秋召喚過來的時間裡，隨著他和談九秋的牽絆越來越深，他瀕臨死亡的意識奇跡般地逐漸恢複。
如今，他大概清楚，為何當初會被談九秋使用傀儡術召喚出來。
那是因為他幾近消散的意識被談九秋靈魂散發的強大生命力吸引，本能地想要活下去。
……
寂漓讓談九秋把他白天聽不懂的學習點列出來，重新講解。
之所以他講的談九秋能聽懂，那是因為他一點點不厭其煩的把知識點揉碎了教給小靈芝。
耐心得完全不像他。
他享受這樣的過程，喜歡小家夥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那目光亮得燦若星辰，仿佛千萬顆細碎星點墜了進去，讓他生出想親手觸摸的欲.念。
而不是用這具憑空捏造出來的假身體。
“寂漓？寂漓！”
他恍然回神，對上小家夥擔憂的雙眸。
“你沒事吧？”
“沒事。”
談九秋直勾勾盯著寂漓。
寂漓不慌不忙地任由他盯。
然後，談九秋拿出白無常給他的地府通行令，雀躍道：“這是白無常叔叔給我的，要不我去地府找你？”
小靈芝突然想起自己有這麼個東西，他先前壓根沒想過去地府，地府是死者去往的地方，他一朵傷了本源、必須不停補陽氣的靈芝，去滿是死氣的陰曹地府，那不是給自己找病麼。
不過為了他的寵物，還是可以去走一趟噠~
他可是合格的主人！
寂漓視線掃過通行令，嘴角微揚：“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在地府了？”
？
談九秋被他的反問給問懵了：“你不是死了嗎？”
“小阿九，你當真想來找我？”寂漓看著他的目光忽然變得幽深暗邃，連聲音也帶了若有似無的誘惑。
“對呀。”談九秋對自己的寵物還是很在意的。
“那就……”寂漓俯身在他耳畔，輕輕吹了口氣，身體逐漸消散，“來歸墟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