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臉嘲諷(1 / 2)

竹間真翎沉下臉。

“啊,抱歉,”安室透露出很是歉疚的表情,主動替她解圍:“我隻是太心急了。我實在非常想讓死亡真相大白,還死者公道。想必在座所有的偵探都是這麼想的吧。如果竹間小姐覺得被冒犯,那我——”

“閉嘴。”

竹間真翎被他惡心得臉都黑了。

先是故意把她架起來,讓所有人都期待她的“高見”。然後又似是而非地用道德綁架她。

如果她沒有合理的回答,那她就是不稱職的偵探,自然沒資格指責警察。

太茶了。

怪不得琴酒不待見他。

“談不上什麼高見,隻是據我所知,小田英明不止一次受到過極道組織的威脅。說不定這一次,就是感覺自己活不下去了,才絕望地自殺了呢。”

“你們可以調查一下他公司的經營情況。”

雖然此乃謊言,卻並非是她信口胡說。

琴酒給的資料上明白地表示小田英明財政赤字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拆東牆補西牆,可是得罪過不少人。近些年更是時常有人寄恐嚇信、催債信給他。

可他背靠黑衣組織,沒人敢真的上門討債。

一般人可能要腦袋轉一會才想明白的事,柯南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直直地看向福田英子:“可是就算如此,剛才那些證詞是福田大姐姐說出來的。她並不在場,也不應該知道社長的第二次騷擾才對呀。”

福田的臉上血色瞬間褪去。

她的身影搖晃了一下,下意識想和竹間真翎對視,又生生扼製住。

但光是她這樣的表現,也足以說明什麼了。

竹間真翎漠然。

其實作為第一次作案的普通人,福田英子表現得已經很夠格了。隻是她要是不多嘴補那一句話,說不定小田英明真就自殺結案了呢。

但事情被攪渾到這個程度,竹間真翎沒辦法再裝了。

再包庇下去,她自己的嫌疑就要說不清了。

況且她也沒有天真地認為,這次能真的能把幾個偵探忽悠住。

竹間真翎朝橫溝警官昂首:“好吧,以上都是我的猜測。想要證實這一點也不難,去看看福田小姐兜裡的錢包就都知道了。”

橫溝參悟雖然疑惑,但想到她的“偵探”身份,還是任勞任怨地走到低頭不語的福田英子麵前:“把你的錢包拿出來看看。”

福田英子手臂顫抖著,慌亂間沒能抓穩錢包,錢包摔在地上。

柯南眼疾手快抽出其中夾著的一張紙,噌噌噌跑到竹間真翎身邊,揚了揚:“竹間小姐要找的,其實是這張發票吧?”

竹間真翎哼笑,沒搭理他。

柯南隻能尷尬地繼續表演:“......啊咧咧,好奇怪哦,發票上寫的是下午,但是福田姐姐你下午並不在呀。”

瘦小的女孩依然低頭沉默,半晌才啞著嗓子說:“人是我殺的。”

可問到殺人動機,她卻啞巴了,任由警方怎麼磨都不開口。

不過這一切都和竹間真翎沒有關係了。在警察給福田英子戴上手銬的時候,她就已經打算離開了。

她對這種“邪惡被製裁,正義終將不朽”的俗套戲碼沒興趣。

人類總對挽救墮落靈魂的事情的熱枕,其實都是抱著拯救他人的惡趣。和“逼良家為娼,勸風俗從良”是一個道理。

群體的正義,是一種跟風。

竹間真翎抱臂斜靠在樹上,那群意氣風發的警察們讓她不由得想起童年時的竹間拓也。

當他逮捕犯人時,有沒有一刻是在為自己贖罪?

突然背後傳來令人不適的熱流,竹間真翎側身,盯著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安室透。

“你在乾什麼?”

這是一個超越了陌生人最極限的社交距離,稍微弱勢一方會感受到無形的壓力。

想用這種方法施壓,他未免太看不起她了。

明晃晃的嫌惡並沒能使安室透退讓半分,他反而更進一步,“你都知道,是嗎。”

這聲音幾乎是貼著耳朵傳入耳膜,竹間真翎動也沒動,隻是挑起眉毛:“離我遠點。”

安室透定定地看著她,並不走心地道歉:“抱歉抱歉。”

還不等竹間真翎說什麼,他話鋒陡然一轉:“竹間小姐的父親真的是警察嗎?”

竹間真翎皺眉冷聲:“這跟你沒有關係吧。”

“怎麼會沒關係呢。”安室透眯起眼:“我是這個國家的公民,如果警察的後代是這樣見死不救,甚至默許犯罪的偵探,我會對國家的安全產生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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