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升級(1 / 2)

落落山事件的筆錄是鬆田陣平親自上門做的。

當然,去的不是家,而是【竹間偵探事務所】。

即便琴酒既要追查臥底,又要管理組織事務,他也能迅速地給竹間真翎批了一塊地皮,甚至隔天就掛上了營業的牌子。

組織勞模他當之無愧。

但竹間真翎入駐時,就發現了不對勁。

——兩條街之外,竟然是東京警視廳。

也就是說,不僅離毛利偵探事務所很近,離波洛咖啡廳、工藤家都很近。

竹間真翎:......琴酒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當偵探免不了要在台前露麵,但很不巧,她的台前身份比任何人都乾淨。

父親是殉職警察,檔案被封存;母親是法國籍的研究員,想調查得先獲取法國的允許。從小到大的經曆都有跡可循,學校檔案也是輕易可查的。

而且她又不需要真的費心去經營偵探身份,直接過去趕凶殺案的場子就得了。

又能完成琴酒給的任務,還可以看情況摸魚。

而威脅最大的兩個紅方主角:安室透、柯南應該正陷入紅方特有的互相懷疑中,把對方都絆住了。

合計起來,局勢還算可控。

而且【小偷、偵探和凶手】結束後,她的道具【麵具】升級了。

送走鬆田陣平後,竹間真翎掛上了閉店的牌子,鑽研起道具。

升級的結果是能多捏一個傀儡,但限製也跟著多了。

雖然在塑造櫻田瞬時也是有限製的,比如:在密閉環境、無有機生物環境中,櫻田瞬無法被捏出來的;但隻要在該環境中存在活體,即便隻是螞蟻、蚊子,他都能出現。

竹間真翎猜測,傀儡其實是汲取生物機能,打亂了元素排列重新塑性而成的。

而升級後,她必須有意識地選擇活體作為傀儡的藍本,且傀儡會持續存在。

不知道係統到底來自什麼維度,能把這麼魔幻的設定,使用得像是科技一樣。

竹間真翎不介意用人作為藍本,也就是殺人,但是誰會把屍體放在身邊,她又不是變態殺人狂。

“你說,”竹間真翎看向櫻田瞬:“可不可以把瀕死的人當作藍本?”

櫻田瞬當然不會回答她,她也隻是在自言自語。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與其用來創造傀儡,不如拿來給自己保命。

萬一她在任務裡出現意外了,隻要不是瞬死,都可以啟用這個技能把自己變成傀儡?

不過,變成傀儡她還有思考能力嗎?她還是人類嗎?

【喂,係統,你在嗎?】

遊戲界麵突然不受控製地閃爍,慢慢浮現一串省略號。

竹間真翎沒想到真的可以把係統叫出來。畢竟它除了發布肅清任務,從來沒搭理過她。

【如果我在死亡前對自己使用[麵具],我會怎麼樣?會死嗎?】

【......我不建議你這麼做,玩家[匿名]。】

竹間真翎抱臂:【也就是說其實可以這麼做的對嗎?】

屏幕像信號不好一樣閃爍著雪花,係統的回複也變得模糊起來。

【......我不建議你這麼做,玩家[匿名]。】

竹間真翎又等了一會,係統徹底沒動靜了。

“你們緯度的信號也太差了吧。”

竹間真翎聳聳肩,她隻是突發奇想,又不會拿小命開玩笑。

不過既然第二個傀儡限製那麼多,她原本想捏[西拉酒]的打算也落空了。

傀儡無法長時間脫離操控者,所以就不能單獨行動。[西拉酒]要真的捏出來,大概是做著任務突然消失,或者天天黏著她......琴酒的表情她都不敢想。

而且傀儡很多地方都異於常人,時間久了彆人不可能發現不了。

竹間真翎倒也沒太失望,畢竟她最大的威脅還是玩家。

雖然妻山葦禦四個人錯把她認為是偏向紅方陣營的玩家,但這對她的處境根本沒有任何改變。

因為酒井圓彥一定會把她的身份透露出去。

“不過算了。”

竹間真翎扶著櫻田瞬的胳膊慢慢站起來。

這幾天她的腿恢複得還算不錯,雖然確實跟她猜測的那樣,傷到了小腿神經,但能站起來總比一輩子坐輪椅要強。

走了兩步發現沒有太大的不適,竹間真翎拆開了小腿上的紗布。

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隻留下一個圓形的粉色痕跡。

竹間真翎試探地和櫻田瞬打了打,發現她現在的體術水平退化至原來的一半都不到,也就隻能跟普通警察打個五五開。

雖然總說自己不想混進主線裡,但竹間真翎此時的心情還是鬱悶了。

如果組織知道她的現狀,一定會重新考量她的價值。

雖然她欠組織的債可以憑借對劇情的熟悉,把原本應該上交國家的贓款,倒到自己手裡。但區區600W,組織其實根本就看不上。

他們要的是她的價值。

就算竹間真翎哪天還清了組織的債,說要脫離組織,下場應該跟宮野明美差不多吧。

說到宮野明美......半年前她辭職時,竹間真翎曾經隱晦地提醒過,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彆的她沒有多說,一來琴酒已經對她起了殺心,二來竹間真翎隻是個外圍成員,並不應該知道宮野明美的真實身份。

但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除非那個裝睡的人自己決定醒來。

為了琴酒口中那個虛假的承諾,宮野明美無視了她的勸告和自己的理智,走上了意料之中的結局。

都說朗姆狡詐,當年如果不是他要追究竹間夫妻的死,組織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她。她大可裝作什麼都沒察覺,回歸正常的生活。

所以竹間真翎恨透了朗姆。

同樣的,琴酒害死了宮野明美,破壞了宮野誌保唯一的念想,她怎麼可能不恨他?

竹間真翎望向窗外空曠的街道。

即便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一草一木都無比熟悉,她還是偶爾會恍惚。誰也不會想到,看起來和所有城市大差不差的城市,其實是個能和哥譚並稱的罪惡都市。

不知道琴酒掃射東京塔的劇情還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