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練氣三層(2 / 2)

旁人見她拿了兩樣賀禮,當即半開玩笑半嗔怪道:“林大夫你怎麼送兩樣啊,這倒顯得我們小氣了。”

而周元娘在看到那支木匣時原本失落的眼睛卻逐漸亮了起來,她沒說話,隻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林南音。

“不是我裝闊,而是這裡一份是我的賀禮,”林南音把東西往她手裡一塞,“還有一份則受人所托。”

那‘人’是誰她沒點名,她相信周元娘會懂。

果然,周元娘一把抓住了木匣,眼裡蓄出了淚,旁人見了忙咋咋呼呼讓她仰起頭彆哭,她卻衝人群揚了揚手中的木匣,眼淚在掉人也在笑,“我無憾了。”

之後就是外麵迎親的隊伍到了院子,喜娘幫著重新整理妝容,房內其他女眷紛紛退去,周元娘卻央求林南音陪著她。

現在多的是失怙的人,身邊沒個長輩幫襯,假如自己在能讓周元娘安心一些,林南音也樂意應下她的請求。

一直到新娘蓋上蓋頭,被背出門,然後上轎、出嫁,走上人生中第一段重要的路程,林南音這才被邀請著去了旁邊刀疤青的院子等待開宴。

刀疤青的喜宴他準備的很用心,肉菜管飽,就是可惜沒有酒,和林南音坐一桌的薛勇很是遺憾這點,直言明年要從野外弄點野葡萄放家裡院子裡種著釀酒。

聽著薛勇的話,林南音不由笑了笑。

想到她剛穿來的那時,薛家恨不得把所有有泥的地方都種上泥根瓜,後來因為種院子裡容易被偷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不一樣了,哪怕沒了業田,他也會開始考慮生產一些提高情緒價值的東西。

日子在變好,人在往上走,這就夠了。

*

周元娘和刀疤青婚後的第三天,林南音才又見到了周飛白。不同於之前乾淨整潔的模樣,他現在鼻梁包著,臉上有好幾處淤青,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看樣子傷的不輕。

“這是怎麼了?”是打人還是被打?林南音覺得大概率應該是後者。

周飛白卻隻悶著,什麼都不肯說。

他不說林南音也無法,隻好將隨身帶的金瘡藥塞到了他手裡,並同他說了下周元娘成親的熱鬨,“……凡人區很少有那樣熱鬨的事,你姐姐那天很高興。”

“可我連件賀禮都沒能送給她。”周飛白終於開了口。

“怎麼沒送呢,”林南音道,“你入選道宮讓她從此生活富足,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你越強站得越高,她受到的庇護就越大。凡人壽命不比修士,你至少能保她此生順遂。”

“是這樣的嗎?”

“當然是這樣。”林南音肯定道。

周飛白低垂的眼睛重新抬了起來,“那日其實我是想買個護身符給她的,但被我師兄看到了,他說他缺靈石想問我借點,但那是我最後的靈石了,我不肯,後來……”他指了指臉上的傷,“就成了這樣。”

過了片刻,他不知是難受還是落寞繼續道:“知道她過得好我就放心了。她現在有了丈夫,以後還會再有孩子,我不再是她唯一的親人。以前師父同我們講道時總說‘仙凡殊途’,那時我老想我姐姐就在山下,以後我想看隨時就能去看她,怎麼就會殊途呢。現在我好像懂了。”

“你說的對,以後周飛白會好好修煉的。”說完他轉身就朝寒潭密林深處一瘸一拐地走去,會來等她,像是為同過去做個告彆。

林南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卻說不了什麼。

自這日後,林南音便一直再沒見到過周飛白。

山中靜寂,高大的古樹總會將外界的嘈雜隔絕在外,隻餘清風縷縷山鳥聲聲。除卻晚上歸家時一路能聽到人聲,林南音覺得自己和在山中清修差不了多少。

時至中秋,可能因為寒水煉體有所成果的緣故,這次林南音沒再卡最後一點經驗值,直接水到渠成地突破至練氣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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