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蕩而起的念頭,在靈性的承載下,投入燭火之中。
“啪嗒!”
指引之燭爆出一團火花,燭火膨脹驟然膨脹一圈,待靈性燃燒完畢,那一縷念頭隨即返回寧修遠的腦海中。
“自作孽,不可活!”
寧修遠張開眼睛,身影旋即消失不見。
……
……
“啪!”
象征權力和控製的鞭聲,當空炸響,駭得一群奴仆瑟瑟發抖,拉扯攆架的腳步愈發賣力。
遠遠看去,宛如一群陰兵幽靈,在這幽邃的夢境之地匍匐前行。
在眾奴仆拉扯的巨大掛滿流蘇和黑紗的攆架上,色孽使節澤卡賴亞癱坐座椅中,享受著歡奴的侍奉。
他甚至尤不滿足,胸口以下肢體,已然扭曲腫脹為大團原生質血肉,上麵長滿了貪慾感官,淌滿整個攆架,或饕餮,或暴食,或痛飲,或歡愉。
無數歡奴,浸末其中,侍奉著主人。
“阿瑟斯——”
沉浸在無儘歡喜之中的澤卡賴亞,突然張開雙眼。
——他的延伸,遭到了囚禁,乃至毀滅。
“竟然無法感化?有意思!有意思!如此虔誠的信仰,難怪拜倫主教力排眾議也要將你豢養門下。”
“拜倫主教,你的運氣真不好,又錯過了我主擁抱!”
“你放心吧,我會再次……嗯?”
思緒徜徉的澤卡賴亞,瞳孔突然舒張,他驚愕發現,他的念頭消失了。
在這彈指間,大腦一片空白!
“不好!”
澤卡賴亞心中一突,他想也不想,原生質肉軀上的器官,突然脫落,湧入歡奴的體內。
這些歡奴在激顫中,驀然轉身向四麵八方奔去。
有的墜入幻夢境;
有的逃亡現實;
還有的召喚夢境諸神,試圖借助借助它們的力量逃亡。
然而所有歡奴逃跑動作,突兀陷入了遲緩之中,嫻熟的咒文,變得異常生澀,隻能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緩緩吐出。
奔跑的動作,宛如稚童歡喜的走馬燈,滑稽而倔強的奔跑著。
一些幻夢境尚未撕開,就已經結束。
在暴君的統治下,一切規則遭到重新解讀。
“誰?吾乃色孽使節,汝之一切行為,等於宣戰!”
無數歡奴,異口同聲的怒吼起來。
其中赫然夾雜著色孽禱詞!
“我們不至消滅,是色孽之主的垂憐,在祂那孽殿神座中,我們……”
然而他們的聲音也陷入了一字一頓之中。
聲未落,所有歡奴驟然崩解,化為一灘扭曲血肉。
——在寧修遠剝奪澤卡賴亞記憶的刹那間,就已經將憎惡血肉交易過去。
——在暴君的加持下,憎惡血肉以遠超最初的感染力,感染了所有歡奴,將它們從**和靈魂上,儘數抹殺。
與此同時,夢境之地的環境,也隨之扭曲變化起來,清理著最後痕跡。
不過彈指間,周圍環境大變,再也沒有色孽使團的絲毫痕跡。
不過,寧修遠尤不滿足。
他遁入時間長河,在過去的刹那河段,掘堤改道,抹掉一切曆史。
待確定再無痕跡之後,這才悄然離去。
自始至終,不曾露麵,不曾發聲。
一支由五環超凡者領導的使團,便在這彈指間,灰飛煙滅,半點痕跡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