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的信息回複得很快，一串感歎號表達了強烈不滿：你說見就見！我沒空！！！
自動過濾掉傲嬌色彩後，這句話的實際意思應該是唐亦在回複她——知！道！啦！
餘若魚不禁輕笑，就聽見還未掛斷的通話那端，沈歸獰嗓音冷得像結上了冰：“你很開心嗎？”
居然還在聽？她挑眉。
以她對沈歸獰的了解，她沉默的這幾秒鐘就足以讓後者憤然掛斷電話。
維護客戶的專業素養讓餘若魚撈起手機，微笑道：“我將有三天見不到沈總，怎麼可能開心呢？”
那邊停頓了幾秒鐘，餘若魚不知道沈歸獰經過了怎樣一番天崩地裂的理解，才能反問出那一句：“真的麼？”
但她足夠專業熱情：“當然是真的。”
——三天賺不到他的錢，她怎麼能開心？
現在隻希望唐亦能夠和沈歸獰一樣痛快的豪擲千金。
這通電話的最後，沈歸獰又是氣得掛斷電話。
原因是在他問及餘若魚“難道不想知道他去哪裡？”時，她回複的是“要想聽餘兮兮的聲音詢問得加錢。”
於是男人掛得那叫一個痛快，好像這樣就能讓餘若魚反省錯誤。
可她光顧著籌備今日和唐亦的見麵了，根本沒空“自我反省”，在腦中過了一遍第二位餘兮兮的人設特點後，就出門前往商場赴約。
餘若魚踩著點到達商場門口。
老遠就看見身姿高挑的唐亦站在那裡，他今天換上了白衣黑褲的休閒裝，像個剛出校園的男大生。
長相俊秀的少年哪怕挎著一張臭臉，仍有不少路過的年輕女孩在光明正大偷看。
有兩個勇敢的女生上前搭訕，唐亦都是禮貌微笑擺手拒絕。
做生意的人都有副和氣生財的偽裝，輕易不會對彆人擺臭臉。
除了餘若魚。
大約是這個世界萬人嫌的設定，再會偽裝紳士的霸總在她麵前都裝不起來。
“喂！走快點！”唐亦在偏頭的刹那就注意到她，“你遲到了知不知道？”
餘若魚最後一步落在他的麵前，笑吟吟歪頭：“哪有，時間剛剛好，不信你看。”
她亮出手機屏幕上的時間，上麵顯示整十點。
唐亦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懶得計較這點細節，自顧自轉身：“先說好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下次彆讓我再看見你打扮得像個大媽。”
你這是在質疑沈歸獰的審美。餘若魚在心裡默默吐槽。
為了更好區分兩位霸總的喜好，她今天是按照小白花版餘兮兮的打扮出門的，乖乖女風的白色碎花裙+淑女披肩發。
“你覺得我這身哪裡不好看？”餘若魚認真詢問著第二位客戶的意見。
唐亦斜睨她：“都不好看。”
“那這樣呢？”她早有準備拿出黑皮筋，當著唐亦的麵將披肩發改為了兩個低紮的丸子頭。
從知性淑女風改為了俏皮可愛風。
唐亦喜歡的這位餘兮兮沒有特彆的固定風格和發型，餘若魚隻能遵循客戶的審美進行變裝，看他更喜歡哪一款。
她含笑凝視著少年的眼眸。
兩人對視不過幾秒，少年像是突然從夢境中抽離，紅著耳根偏頭：“……就、就那樣吧。”
傲嬌的[就那樣]=[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