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模棱兩可的話，他就掛斷了電話。
餘若魚放下手機把玩著，開始思考這種遠程造夢的收費標準：十分鐘的遠程電話就能獲得30萬，她還不用花妝造錢，嗯……是個不錯的致富密碼。
“你在跟誰打電話？”挾有怒意的少年音打斷了她的思考。
餘若魚回眸，看見唐亦今天是一身標準黑色機車服，酷酷的騎在酷炫摩托車上，一隻腳踩在街邊台階，打開頭盔的護目鏡。
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冷得像要吃人。
餘若魚掃了一眼手機，還有兩分鐘才到約定時間，便淡著嗓回道：“一個客戶。”
“什麼客戶需要你說喜歡他？”唐亦根本覺得她在鬼扯。
今天他都打算好了，讓餘若魚裝作餘兮兮陪伴自己一天，然後在結束時狠狠挑刺，說她癡心妄想，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她。
結果，交易還沒開始，唐亦就聽見了對方在對某個人深情告白。
什麼情況？兮兮不是說這個萬人嫌是喜歡他的嘛？
唐亦是個藏不住脾氣的人，何況還是在他討厭的餘若魚麵前，火氣克製不住蹭蹭蹭地冒。
時間到了，餘若魚秒切可愛版餘兮兮，眉眼彎彎的湊過來：“唐胖胖，你生氣啦？”
“你少給我用兮兮的樣子嬉皮笑臉的！”唐亦一把揮開她伸過來的手。
“好好好我嚴肅。”餘若魚蹙起眉頭，故意收斂笑容板起小臉問他，“你看這個樣子，夠不夠嚴肅？”
她裝得好像聽話的幼稚小朋友。
唐亦神色複雜盯她半晌，最後不知道以怎樣的理由說服了自己沒再追問，蓋上護目鏡。
他扔了一個頭盔給她，不耐煩道：“你要是害怕就自己坐公交。”
“不怕啊。”餘若魚動作嫻熟地係著頭盔：“唐胖胖說過你會保護我的嘛。”
唐亦看了看她，還沒有從先前的憤怒中徹底回神，一聲不吭地跨步上車。
餘若魚完全可以帥氣的一步上車，但基於2號餘兮兮略帶笨蛋美人的人設，隻能裝作四肢不協調。
著急時，她的手“不由自主”抓住少年的肩膀。
唐亦明顯一怔，腰部瞬間不自然打直。
餘若魚不禁再度感歎2號餘兮兮這種“撩而不自知”的小巧思，逮著個機會就能讓純情少年紅透了耳根。
她坐穩之後做了個出發的手勢：“走吧，開心去！”
唐亦有意將身體向前挪了挪離她遠些，心不在焉地：“坐穩了。”
餘若魚雙手很有經驗的抓緊機車兩側。
唐亦舒展大長腿將機車扶正，似乎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才胸口漫長起伏下令：“……摟著我。”
“不要。”餘若魚一口回絕了他，“唐胖胖，我們都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知不知道？”
——餘兮兮可以自己去撩，但所有人都要知道她是個明白男女界線的正經女孩。
唐亦下意識就冷笑著接話：“那一會兒可彆嚇著你。”
說著他大力擰動油門，機車做出一個快速向前衝的起勢。
餘若魚“嚇得”一下反悔，撲到前方緊緊抓住少年腰間的衣服。
這一瞬，唐亦身體挺得更為筆直，耳根子還未退卻的紅潤快速漫下，連脖子都是紅色。
“你……不是不摟著嘛？”少年的聲音變得黯啞，好像在經曆著難以言明的心理鬥爭。